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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木匠》第九十六章 打开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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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谦这个内阁大臣,干过一个极品的事情。他七十一岁的时候,时任礼部尚书,想巴结上魏忠贤,好更进一步。那个是时候魏忠贤不是正在大收干儿子、干孙子吗?的咱也认个亲戚去,不过自己毕竟年纪太大了,这脸实在是拉不下来,于是便不顾自己七十高龄,带着儿子登门拜访魏忠贤,说了这样一段传世名言:“我想给你当儿子,但又怕您不喜欢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干脆让我的儿子给您做孙子!”(“本欲拜依膝下,恐不喜此白须儿,故令稚子认孙。”)

顾秉谦,嘉靖二十九年(1550)生,魏忠贤,隆庆二年(1568)出生。顾秉谦比魏忠贤大十八岁。无语!

刚开始的时候,酒中的骂声还比较小声一点,但是不多时,就有人愤怒地拍打起桌子来:“你们主子想的倒好,倒是想将这状元郎酒都买走,好将这好运气都给占完!来呀,小二,再给我来三坛状元郎酒!你们想要”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杨丛。他这个时候长衣飘飘,站在桌前,手中的折扇对着那个家丁一指,倒也是有那么几分正义凌然。

“对,绝对不能让他们阉贼把酒买走!小二,给我也来两瓶状元郎酒!”听到了杨丛的煽动,立马就有几个书生站出来声援,将大锭的银子往桌子上一拍:“小二,看酒!”

那个刘家的家丁似乎是万万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愣住了,片刻之后,伸出手指头对着大家指指点点道:“你们……你们……你们这是活的不耐烦……反了反了,小二,今天这里的酒一瓶也不许卖给这帮反贼!”

“干!你说不卖就不卖!”杨丛操起盘子中的一块牛肉,忽地一声就向那个家丁扔去,“打你个祸国殃民的王八蛋!滚出去!”

现场的情绪一下子便被点燃了,旁边的那些书生们抄起桌子上的饭菜,噼里啪啦地向刘家的家丁扔了过去,一边扔,一边用南方各省的方言咒骂着:“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那个家丁一看,大事不妙,立即抱头鼠窜。等到他跑出魁星时,身上全是汤汁菜叶,身后的酒里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家丁跑过了几条街道,心有余悸地转过头来,看了看魁星,一边摘除身上的菜叶子,一边自言自语地埋怨道:“杨老大怎么给我分这么一个活儿,要不是我跑得快,都要被那帮孙子给砸死了!”

原来这个家丁就是陈二狗,当然他假扮的刘志选的家丁。嘿嘿,不用说,这定然是杨丛的一个妙计。当然了,杨丛提出这个计策的时候,洪慨是反对的,就连董小虎这个在锦衣卫里混的人物都连连说这样有些无耻。

“无耻?嘿嘿,是有那么一点!”杨丛是这样回搭的:“不过嘛,你们要看看,那个刘志选是什么东西?他连自己早都把脸扔到茅厕里了,也就不在乎我们给他泼这么一点脏水了!对于这样的无赖,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我一丝一毫都不会有愧疚!”

话说杨丛带头将冒充刘府家丁的陈二狗轰出魁星之后,魁星里的书生们的激情便被点燃了,纷纷向小二索要状元郎酒。不多时候,便卖出去了三四十瓶。小二在那里卖酒卖的心花怒放,杨丛他们的心中更是乐开了花,看样子,这状元郎酒的第一炮已经打响了,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像水一样流淌过来了。

“三位兄台真乃正义之士,适才看你们驱逐奸邪,我等佩服不已,学生白如松敬你一杯!”正在杨丛四处寻找哪些人买了他们的酒的时候,眼前忽然飘过来一袭白衫,还跟着几个人。

“%……&a;a;”杨丛心中不由得一时郁闷,这不就是那天在飘香遇到的那几个东林党的书生吗?娘的,那天还将自己追的无路可逃,幸好跳上了那个什么郡主的船才得以跳过一劫。幸好自己今天是化妆来的,要不然的话,恐怕又会有麻烦了。

喝过了一杯酒,白如松又拱手道:“兄台高义,看你们似乎也是来赶考的学子,不知道你们是哪里的考生,师承何人!”

洪慨想要说话,杨丛赶紧抢着回答道:“白公子,我叫丛阳,就是这应天府江宁县人士。我这旁边的公子叫洪基公,他也是来赶考的。至于这位大哥,他是我们的至交,却不是读书人!”

白如松有些恍然,看向董小虎的眼睛中不由得又多了一些轻蔑,在他们这些读书人眼中,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于是当下拱手弯腰对这杨丛和洪慨作礼,对董小虎只是马马虎虎地拱了一下手道:“见过丛公子,见过洪公子!”董小虎不是读书人,自然当不得他白大才子的大礼。

也不管董小虎的表情是不是难看,白如松就开始给杨丛他们介绍自己身后的几个书生,说以后要是科举得中,大家都是同年了。杨丛心想,这个白如松虽然有些高傲,但是在拉关系还真有一套。

“久仰久仰!”白如松给杨丛介绍那些书生的名字,杨丛打着哈哈,满脸堆笑,其实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你们这帮东林党人,马上就要倒霉了,老子可不能和你们发生什么关系。洪慨和董小虎在一旁看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道杨丛这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那些书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久仰个屁!

“丛公子仗义执言,不畏权贵,真是我等的楷模!”那些学子也是随手就马屁拍了回来。

“哪里哪里!小?死!”杨丛虽然心中一阵破口大骂,不过脸上却春风无限,温暖无比,人畜无害。

“小?死?”白如松对于这个词语搞不懂,以为是哪里的什么方言。

“就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的意思。”杨丛不想和这个人深交,深怕到时候东林党垮台的时候,霉运找上自己,因此言语中颇有些不耐。

白如松听到此言,却是眉头一皱,脸色一正,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天理昭昭,正邪自古不两立,你却说这是小事!阉党蒙蔽圣上、排除异己,专断国政,天下‘只知有忠贤,而不知有皇上’,又迫害朝臣、蓄养内兵、罗织狱案。我等读书人受圣人教化,自当以扬天地正气,驱逐宵小为己任。如此家国大事,我辈当用心竭力,兄台怎么能说这是小事!”

杨丛一听心中就有火,小样,还敢装正经教训老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心想自己关心的就是卖出去多少酒,老子才懒得和你们这些酸不丢丢的书生们去理论什么国家大事,要不是看在刚才你们这帮家伙也买了老子的酒的份上,才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

“嘿嘿,老董呀,我们这就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出去找个地方乐呵乐呵!”杨丛心中不耐烦,应付了白如松几句,便顾左右而言他,连忙招呼着董小虎和洪慨,开溜!

出了魁星的大门,洪慨和董小虎一人一拳砸在了杨丛的肩膀上,都呲牙咧嘴地笑道:“杨丛啊,想不到你的脸皮这么厚,快要赶得上这南京城的城墙那么厚了!”

杨丛嘻嘻一笑:“多谢夸奖!嘿嘿,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人至贱则无敌!”

洪慨:“……”

董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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