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游廊里。

李清照突然不闹腾了，晶莹剔透的玉足蜷缩着，她安静地躺在赵明诚怀里，月色下，隐隐能看到其玉颊飞霞，眼眸含羞带怯。

她突然想到。

晚上怎么办？

睡一起吗......

李清照羞乱道：“你……你放我下来，我去找小荷休憩了。”

赵明诚微愣，很是随意道：“这宅子只有两间客房，不浪占一间，你们就只能和我睡了。”

“和你睡？”

李清照粉拳捶了他一下，樱唇微张很是慌乱。

“不然呢？”

赵明诚似笑非笑暼了她一眼，“谁让你查岗查到这，不想睡只能连夜赶回来或者住客栈。”

“我住客栈，现在。”

李清照想挣脱怀抱，但被箍得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

赵明诚一脸认真道：“清娘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

心里却笑开了花，天助我也，这是送上门的小羔羊啊！

李清照芳心小鹿乱撞，扬拳警告道：“没成婚不许跨雷池一步。”

“谨记清娘的旨意。”

赵明诚捏了捏她软软的腰肉，哈哈大笑。

李清照贝齿咬着他的肩膀，瞪眼道：“你个色狼！”

……

房间里。

除了桌案柜台，还陈设着一张架子床和小榻。

小荷在榻上铺着锦裀蓉。

李清照长舒一口气，趁赵明诚推门的空当，赶紧从怀里下来，赤足跑到床上，嗔道：“我跟小荷睡床，你睡榻。”

小荷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急忙道：“姑娘还没用膳呢，我去厨房煮一碗粥。”

说完就跑了出去。

赵明诚暗笑，还是咱小荷懂事，他施施然走到床前，含笑道：“清娘，咱已有肌肤之亲，既然同处一室，我抱着你睡觉有何不可？”

“不许！你只能睡榻上，否则我生气了。”

李清照害羞至极，把小脑袋蒙进锦被里。

赵明诚也不着急，眼下小猴子还能逃出五指山？待会要大干一场！

不一会儿，小荷端着餐盒进来了，她放在案几上，嬉笑道：“刚刚婢子在厨房碰到周娘子，她让我去陪她睡，婢子刚好想向她去请教织绣呢。”

赵明诚当即接话道：“二哥这侍妾是江南女子，精于刺绣，小荷是得去请教一下。”

被子底下的李清照闻言懵了，还没开口说话。

“是，公子可要照顾好我家姑娘喔。”

说着对赵明诚眨眨杏眸，一蹦一跳就走出去了，顺便关紧了门。

反正姑娘也心心念念着，还不如趁早做羞羞的事，到时候咱也能做个陪房丫鬟……嘤嘤嘤……

“小荷你快回来！”

身后传来李清照羞赧的声音。

赵明诚早已点了六百六十六个赞，这小荷还真是助攻能手，以后老爷我定好好待你！

房里只剩两人，气氛有些暧昧，李清照的心咚咚跳。

还是赵明诚打破安静，他莞尔道：“清娘，起来用膳了。”

李清照声若蚊呐：“我……我不饿。”

赵明诚闻言直接走到床前，掀开锦被，露出一张脸烫如烧的玉颊，柳目正瞪着他。

“放心，我赵明诚信誉值得保证。”

赵明诚一手搂住她的粉颈，深吸了吸处子幽香，调羹弄了一口红枣粥送到她嘴边，温柔道：“我喂你。”

李清照起先不喝，在赵明诚的眼神威逼下，她最终还是含进檀嘴细咽，明眸带着些许羞意。

因是侧身躺着，李清照的裙领处春光外泄，里边一个紫色的绣花肚兜，包裹着饱满的酥胸，凝肌般地玉颈上挂绑着两条肚兜绳子，令赵明诚蠢蠢欲动。

李清照瞧得他眼神有异，一颗芳心跳的更快了，顾不上喝粥，赶紧拿锦被遮掩身躯，低低道：“赵郎，你答应我的，不会乱来的。”

赵明诚深邃的眸子仿佛有一团火苗，嘴上却凛然道：“我！赵明诚！正人君子！”

“哦。”

李清照也不知信没信，继续凑嘴过去喝粥，小脑袋里已经在胡思乱想了......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粥也喝完了，赵明诚刚想出门打水，就见外房摆好了洗漱用品和一盆水。

赵明诚勾唇轻笑，这小荷，真是为咱操碎了心呐！

“清娘，洗漱吧。”

赵明诚端过水盆来，欣赏着凳子上的李清照。

李清照正在卸妆，铜镜里，她那张绝色的脸蛋没有施以粉黛，虽素面朝天，但她的柳眉凤目、挺鼻翘嘴、还有那脸颊的粉霞却处处充满诱人风情。

赵明诚上前悄悄道：“清娘真真叫人迷醉，只怕褒姒妲己等绝世祸水也不过如此。”

李清照露出一丝浅笑，羞赧的心里还有一些得意，她转头看着赵明诚，琼鼻冷哼：“再夸我，我也不会让你得逞，休想！”

赵明诚强调道：“我是正人君子。”

“嘁！”

两人各自洗漱完，等到洗脚的时候，赵明诚强硬要帮她洗。

李清照吓一跳，急忙道：“不许，哪有大丈夫给女子洗脚的。”

赵明诚闻言星眸里荡漾着似水柔情，“帮你做什么事都愿意。”

说着握住白皙玉足放入盆水中。

李清照非常害羞，但更多的是甜蜜，心底像打翻蜜罐一般，男子给妇人洗脚，这是惊世骇俗之举！

但赵郎就愿意。

说明什么？他对自己的感情是那样的浓烈，念及此处，李清照凤目隐有水雾，看向赵明诚的目光愈加温柔。

赵明诚低头细细摩挲着她的脚踝，嘴角微微上扬，这下果然破防了吧。

洗完脚，李清照还沉溺在爱意里，却听赵明诚道：“清娘，我抱你上床吧。”

“嗯。”

李清照下意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大羞道：“你耍赖，你只能睡榻！”

说完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床上，而赵明诚窜的一下就溜进被窝……

然后她被紧紧搂抱住。

李清照俏脸绯红，怯道：“赵郎，我……我那个葵水来了。”

什么？

赵明诚懵逼了，大姨妈来了？

不是吧？老天搞我？

赵明诚：“清娘，我就抱抱不做什么，你用不着哄骗我。”

“我……我真的，我看了话本插画，葵水不能圆房，再说它还是不祥之物。”

李清照把头埋在他胸膛，突然哽咽道。

温香软玉入怀，赵明诚听着她的抽泣声，心中那叫一个无奈，只好慰道：“我不是那种人，清娘且放心。”

“唔，赵郎真善解人意，那我先睡了，好困。”

李清照停止啜泣，低低说了几句，便紧闭双眸。

看着她微颤的睫毛，赵明诚实在受不了，附耳悄悄道：“还是上次那样，否则我睡不着。”

房间沉默，几息后。

“嗯。”

声音糯而不粘，甜而不腻，婉转悦耳。

被她唤了声，心神不禁一荡，接着甚是舒服，赵明诚暗呼尤物，催道：“好清娘，你快点。”

一旁的李清照伸出右手新剥葱管般白嫩的食指，在赵明诚那处按了一下，崩腾反弹……

……

赵明诚目光越来越灼热，沙哑着嗓音道：“清娘，你到底是不是骗我的。”

李清照收手，别过脸去，羞得一时间不敢作声。

赵明诚：“这身子也自然是要给我的，早点晚点不都一样么。”

“成婚以后。”

“我去找勾栏女子解决。”

“你敢。”

“那你给我。”

“不许。”

房间响起两人的声音，接着便又是一阵沉默。

赵明诚都打算放弃了，索性搂着她打呼噜算了。

却突然想到，李清照这么鬼灵的小妖精，同住一屋会发生什么，她会猜不到？

或许她早就准备好了，仅仅害羞胆怯？

难道是因为洛阳传言一事，她有了紧迫感？毕竟咱是这么优秀的男子，她担心也正常，前有宰相的嫡女，后有莺莺燕燕……

“清娘，我洁身自好，我出淤泥而不染，可我也是正常男子，你这样我很伤心。”

床上响起赵明诚的声音。

“那你……你早点娶我。”

“我此生非你不娶。”

背对着他的李清照突然睁开眼，眸子里含羞带喜，呐声道：“你是不是骗我。”

赵明诚赶紧添把火，语气很深情念道：“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致，也是你。”

李清照如遭雷殛，浑身上下羞红如潮，她何时听过这种情话。

一看有戏，赵明诚又温柔道：“清娘你美绝人寰，你倾城倾国，你……”

“别说了。”

李清照打断，声音很是羞怯道：“你要慢点，书上说会痛的。”

赵明诚如闻天籁，双手赶紧往玉背反去，拉开她肚兜的系绳结子，又探去粉颈上的绳结，缓缓地解。

“你关灯……”

李清照的声音甚至带着哭腔。

赵明诚哪还管什么烛火，猴急着扑上去。

逐寸逐寸地欣赏着李清照腰际之上的美态，宛如看着一块完美无瑕的羊脂白玉。

不单是玉体上的绝对诱惑，最让人迷醉的是那天生而来的优雅高贵，娇而不艳，艳而不俗，一颦一笑间，举足抬首间，无不是勾心夺魂。

“白绢。”

“哪呢？”

“我衣裙香包里面，小荷这蹄子给的。”

果然是早有准备，赵明诚咻的一声去拿裙子，掏出丝绸白绢垫在她身下。

赵明诚眸中一泓柔情，“我来了。”

李清照如临大敌，楚楚可怜，“它太吓人了，我……我怕。”

“别怕。”

良久。

李清照感觉不到疼痛，更不敢睁开双眸，颤声问：“赵郎，你进来了么。”

赵明诚害臊至极，这叫什么事？秒男？

盖因脑海里想着这是千古第一才女，此刻躺在自己身下，一时把持不住，就……

李清照有些疑惑，难不成是她魅力太小？

“赵郎，你？”

赵明诚：“稍等，马上就好。”

……

一时间，满室皆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