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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爱如初见》9. 人间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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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那一个星期,小狮子仍然没有闲着,绞尽脑汁,动用一切研究手段和想象能力,放狗搜山,在网上寻觅各种武功秘籍。

到底是因为男人缺乏实战经验,操作技术太烂,还是因为自己太过紧张焦虑,忍痛能力太差,或者括约肌收缩扩张得有问题呢?

某晚,程小姑娘再次如八爪鱼一样缠住小陈先生,要求试车。

男人面露惶惶惧色,惊悚地瞪着姑娘:你还要试啊?上一次路考是不是算老子挂了,不及格?还要再考一遍……

小陈先生以前从来没觉得,“开车”竟然有这么难。上次去拉斯维加斯,他在高速路上往返开十二个小时,眼睛都不眨,脖子也不累。可是跟姑娘试一次车,简直是**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泯灭人欲,打击自信。

程溪溪手里拎着一管儿透明啫哩药膏状的东西神秘兮兮地跟陈言说:“喏,就是这个好东西!上一次为什么失败了呢,因为咱俩简直太没有经验了,竟然没有用ky呀!”

“这是什么啊?”陈言表情困惑不解。

“这是大名鼎鼎、人见人爱、全国人民喜闻乐见的ky呀!你没见过么,没用过么?”

很纯情的小陈先生一脸茫然,显然连这玩意儿究竟是用水煎还是搓药丸、是内服还是外敷都不懂。

程溪溪心里顿时放心了!哎呦,看来那个Alan妖孽没跟你秀过这玩意儿,没有最终得手,你跟那个流氓果然是清白的耶!(囧~~~)

程小狮子一脸很有经验的内行表情,对男人谆谆教诲:“你看,我那自行车骑一段时间,轴承得上油吧,不然轮子就骑不转了;你那个小白车开几个月,就得去车行换一次机油吧,不然那发动机就冒烟烧坏了。你上次为什么没进去呢?就是因为你没给自己上油嘛~~~!你不给自己的小香蕉上油,发动机又烧得过热,会把车子磨损坏掉的!”

陈言用非常惊恐和抗拒的面瘫表情看着这姑娘。

老子还要上油?!呜呜呜~~~

我不要么,不要么!!!呜呜呜~~~

那一宿又是上窜下跳,满床打滚,某狮的凄厉叫声足可以令山中虎狼失色,四下邪灵退散!

溪溪和陈言的第二次试车,又失败了。

窗外残月轻移,疏影斜倚。房内星光惨淡,意兴寥寥。

程姑娘将自己缩在被子里,辗转难眠,欲哭无泪。

身边睡着的男人气息已经平缓,汗水渐渐消褪,只留下枕巾床单上的一片湿凉寒意。

“陈言哥哥,是不是很累呢……”

“不累……”

可是男人眉关紧锁,看起来身子非常不舒服。每次都是如此这般在外围吆喝、打锣、敲梆子,却进不到实质的中心地带。门口溜了一圈,肉没有吃到,只得灰溜溜地退回去。

“那,我帮你弄出来好么……”

“不要了,睡觉,乖~~~”

“要不然,你再试一次,再试一次,这次我一定不叫唤了好么?”

男人微微睁开眼,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程溪溪。你还试?邻居都快要报警了,谁会想到您是在试车?不知道的都以为我在这里杀猪宰羊、剥皮放血呢!

小狮子很郁闷,很伤心,很失落,看着身边这一尊无动于衷的睡神,终于忍不住扑上去嚎啕:“呜呜呜呜~~~!陈言哥哥,你是不是对我特别特别特别失望啊?!你会不会不想要我了呀?!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打包退货啊~~~~?!!!”

男人皱眉不解:“嗯?我干嘛不要你呢?”

小狮子伏在男人胸膛之上,不停摇着他的脑袋:“呜呜……总是做不成,那你都不舒服了,你还想要我么?”

男人无奈地哼了一声,按住了折腾打滚儿的小狮子:“要你,要你!乖,别闹了~~~”

“那你怎么也不着急呢,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在乎呢?”

陈言一脸地无可奈何:“那我在乎不在乎的,能怎么样呢?我说应该等结婚以后再做吧,你非要现在做,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么!乖~~~”

男人轻轻含住姑娘的鼻尖吻了吻,那时候心里在想,就算是杀猪放血,咱也得领个合法营业执照是不是?这没有证儿就硬上,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心虚果然影响老子的临场状态啊!

姑娘那时却在想,咱本来是想试车,结果试到最后,车子性能如何尚不清楚,貌似自己这条路就修得有问题!

结婚以后……

呜呜呜~~~

网上那一对儿婚后八个月还是处男处女的倒霉蛋,不知道最后通关了没有?程溪溪恍惚觉得,这倒霉催的狼狈命运看起来很可能也要砸到她和小陈先生的头上!

****

又是一年的感恩佳节,这一群沦落天涯的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火锅水滚,羊肉乱炖,白气缭绕,热闹喧腾。

兄弟们揽肩搭背,交杯换盏,茫茫长路,各自惆怅。女人依偎在男人身侧,香襟暖怀,盈眉笑眼,泪光中透溢着满足。

胤旭初进门与众人寒暄,蒋佩芸跟随身后。蒋小姐与程姑娘贸然打了照面,一个略显尴尬,一个心情迥异,相视各自垂首一笑,过往之隔即如过眼浮云。

蒋小姐如今凭着她的美国学位重新找了一份工,又花钱请律师办了身份。官家千金头一次跟这一群穷留学生扎堆吃饭,还显得不太合群,又拉不下脸来主动和旁人攀谈,于是只低头默默吃着羊肉,不多废话。偶尔抬眼偷偷瞟一下胤旭初,浓密羽睫之下,眼波往返流连,嘴角忐忑笑意。

刘海洋起身拉着胤旭初喝酒,蒋佩芸一起端起了杯子。几杯啤酒下肚,蒋小姐终于在这热络席间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战略位置,于是很豪爽地干掉了递到胤旭初面前的所有杯子。

这姑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别的不行,吃席喝酒是很行的!

刘海洋哪里是蒋小姐的对手,很快就晕头转向败下阵来,换上小朱。小朱撑了几杯,一看对方女将那个干脆利索,手起杯落,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架势,立即知道遇上了高手,趁着还没倒下赶紧先撤,转脸揪住小陈先生,给爷们儿顶上!

陈言皱眉看看胤旭初,甩个眼色:怎么着,你不跟老子喝,拿你媳妇顶事儿?

胤旭初满不在乎地撸起袖子,一手搭在桌上,眯眼看看陈言,挑眉横了一眼程溪溪,那意思是说:怎么着,陈言,要不然老子跟你喝,我媳妇跟你媳妇喝,你等着看今天这间屋里谁第一个趴下!

小陈先生揉揉头发,无奈合计,靠,好吧,我媳妇典型一个窝里横,出了门就是一枚废物!老子只能一个战你们两个了……

小狮子狂甩头发:呜呜呜~~~,你们又合伙欺负我男人,不嘛不嘛~~~

席间众人都是酒意半酣,忍不住聊起这些日子以来,人事的沧桑,世事的变迁,各自感慨动容。

话说那郑师兄在病房趟了一年有余,在这年秋天的某个月黑风急之夜,醒了。

不醒还好,这一醒可就麻烦了,医院对于这一年的拖欠再忍无可忍,直截了当地对其一家人讲,要么交钱,要么出院。病人仍然口齿不清,腿脚不灵,出不得院又交不起钱,这如何是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移民局官员来小镇扫荡,连锅端了好几家中餐馆的后厨房,发现躲在小黑屋里刷碗配菜的这一群老幼小工全部是非法移民。郑家老头也在其中,直接被带走羁押。

老婆子急得满地打滚。

中国城里的几个老移民给他们老两口出了主意,你儿子这个书也没法念了,学生身份也没有了,一家子都非法移民,就安心等着美国政府遣返吧。反正这一笔遣返费用是政府自付,美国佬自愿充当冤大头,正好帮你把那半个植物人给挪回国去!

卢峥在春天里得到了宣判。圈子里的人从当地报纸上得知,以故意杀人未遂罪被判了八年,从看守所转移到了监狱服刑。

然而,在服刑半年之后,这人在囚室里用袜子连接成套索,上吊自杀了。

临终遗言一封,说自己当真是很喜欢夏凡姑娘,想跟她在一起,用尽手段求其心而不得,烦闷抑郁之下,这才动了杀心。

而他喜欢的夏凡姑娘,伤情痊愈之后转学了。

之前的富家男友将她甩了,但这样的美貌姑娘在美洲大陆上是永远不会缺少男人关心和照顾的,尤其很多美国男人都拒绝交往处女,对床上功夫要求很高。夏凡在新学校飞速傍上了年轻英俊的金发男友,对其惊为天人,已经订婚。

众人闻听,不免为卢峥深深伤感和惋惜。

当年也是从国内千军万马之中杀出国门的天之骄子,怎么就没能经受住这一路的坎坷和孤独,岁月的飘零和沦落。走在这条慢慢长路之上,大家哪个没有经历过寂寞和挫折,哪个不曾半夜孤枕难眠,辗转挠墙,谁不是在忍,忍到最后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刘海洋说:“这人真傻,咳,杀人就够傻的,最后竟然还自杀,更傻啊!八年总能熬过来的嘛!”

小朱说:“八年熬过来人也废了,还能去哪儿?还有地方要他么?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这种人。”

胤旭初低头感叹道:“不值。何苦。”

程溪溪看看陈言,拉住男人的手,说道:“男人呐,其实真的不需要有多么聪明,但是绝对不能器量狭小,不能意气用事,自毁前程。”

刘海洋醉意朦胧,神色黯然,抹一把鼻水,不停地唠唠叨叨。

他的同居“房客”邹海萍姑娘念完了统计系的硕士学位,毕业了,拉着行李登上飞往科罗拉多州的航班,寻男友而去。

刘海洋被甩了,而且临走还是他亲自将人送到洛杉矶机场,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眼看着对方离自己飘然远去。

众人皆倒,无语,为这枚大神哀叹。

陈言无奈拍拍刘海洋的后背安慰:“你也不算太吃亏,各有付出,各不亏欠。”

小朱接口道:“就是,人家邹海萍还付给你房租水电费呢,费用平摊,没骗你钱花。你就想想那个卢峥吧,钱和命都搭上了,所以你挺走运的,真的!”

程溪溪小声冒出一句:“人家刘海洋不是走运,是有爷们儿的器量!”

刘海洋垂头捂脸感慨,继续灌下几杯啤酒,彻底将自己扔到沙发上挺尸。

佳节之时回归形单影只的,还有殷晴殷姑娘。不过很有志气的殷姑娘这次奋发向上,主动将她家那一枚极品小强给甩了!

殷姑娘终于排到了她向往已久的西园公寓单身宿舍,在搬进新家之际,直接跟小强提出了分手。

小强大惊:你怎么能现在跟我分手?你有了房子就不跟我了?简直是卸磨杀驴!

殷晴:你是驴么?你要真是一头驴我早就应该跟你分了!本姑娘早就受够你了!

小强大怒:你简直太过分了!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这房租谁来跟我分摊,我出门没有车开怎么办?

殷晴:我管你跟谁分摊呢?你想开车自己去买一辆去!本姑娘付给你房钱,天天开车带着你,免费给你做饭洗衣服,免费跟你上床,我还欠你的了?

小强:你这种女人简直太没有情义了!

殷晴:你这种男人简直太没有出息了!

程溪溪听说之后,击节叫好,顿时对殷姑娘刮目相看。

回到家,程小姑娘仍然意犹未尽,问小陈先生:“你说,胤旭初当初跟蒋佩芸吵架吵得那么厉害,怎么最后还能够在一起呢?”

小陈先生想了想,说道:“胤旭初跟我说过,他刚来美国,最孤单最彷徨最挫折的那段日子,是蒋佩芸陪他走过来的。我觉得,他可能是不愿在这时候丢下人家不管吧。”

“嗯,其实现在想想,当初吵啊打啊,值得么?两个人在一起,做个伴呗,有什么矛盾解不开的呢……”

程溪溪坐在沙发上翻看陈言刚从小朱那里借来的一包dvd影碟,翻到最后几页,竟然发现夹了几张黄片!

她在沙发上打着滚儿大笑,陈言莫名其妙地过来问:“怎么了?笑什么?”

“额滴神耶,小朱也不好好倒腾一下自己的东西,都没仔细检查,就借给你了!”

“什么?不是影碟么?”

“你自己看,自己看……《****************》、《满清十大酷刑》、《金瓶梅》、《聊斋艳谭》、《我为卿狂》,哈哈哈哈~~~,快来看两张,看两张!”

小陈先生窘得也乐了:“你别乱动,给人家按照顺序收好了,别让他回头看出来你看过啊!”

程姑娘窃笑:“切!人家要是看出来了,也会以为是你偷看过,肯定不会觉得是我看的!哈哈哈哈~~~”

好奇心浓重的程小姑娘毫不客气地拎出一张《金瓶梅》,塞进dvd机,调大了音量。

哇~~~,武松哥哥好帅!

哇~~~,西门大官人好妖孽!

哇~~~,潘金莲好漂亮,而且真的是好……大啊!!!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愈发淫/荡,音箱里传出的呻吟浪/叫愈加露骨。刚才还兴致勃勃,唧唧喳喳,做画面解说员的小狮子,这会儿也逐渐屏气消声,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屏幕,不停地狂咽唾沫。

西门大官人□三声,终于发飙,将潘小娘子推倒在了圆桌上,薄入蝉翼的胸衣被几把扯烂,跳出一对白白嫩嫩的酥/乳。丰硕娇艳的酥胸随着激烈的振荡,将那两抹红晕在视网膜上拓印了一连串滚烫的痕迹。

程溪溪钻到陈言怀里,眼睛忍不住一直盯着电视上的某些缠绵画面,脸上浑浑噩噩地开始发烧,喉咙愈加饥渴,甚至开始觉得,小腹的某个部位涌出了十分的异样,很痒,很热,很潮,很湿。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感官触角却于此时异常敏锐,薄薄的内裤蹭着最柔软的小肉,愈发痒得无法忍受。

她环住男人的腰,怯怯地抬眼偷瞄对方有没有浑身骚痒的可疑症状。

陈言的目光此时不停地在电视屏幕、天花板和四周墙壁之间游走,来来回回飘动,既不好意思死盯着看,却又无法忍住不看,胸脯起伏,手心出汗,泛着潮红的窘迫脸色彻底暴露了某个大龄纯情处男的羞涩和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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