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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兄弟》十六、破竹遇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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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程靖下令,二营三连由营长董骠和连长宋志雄率领,换防墨云峰。.四连由连长蒋正率领,镇守齐云峰。原墨云峰的顾如海人马编为四个排,加上程靖原从第一营带过来的三排和四排,合组为五、六两个连,暂编为天帝军第三营,营长顾如海,唐大力、左天义分为五、六连长。新成立的三营共二百九十人,全部撤下墨云峰,调往碧云峰整训。

顺利攻下齐云峰,收编墨云峰,程靖和田申一口气还没有松下来,从一营白天勇那里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程靖离开后一营后的第五天,白天勇就率军击溃了何庆团伙,逼近天云山。

天云山共盘踞着陈疯子、朱三娘子、赵二狗、黄老邪、巩山等五支土匪队伍,各有数十至百人不等。

白天勇挟连胜之威而来,而且知道齐云峰已经拿下,所以队伍驻到白天山下后,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派了几名信使,分别通知几支土匪,希望各匪首能认清形势,免除破寨之灾。

除了巩山、陈疯子两伙有所答复,表示考虑外,赵二狗、黄老邪、朱三娘子都将信使打了回来。

白天勇大怒之下,率军直扑黄老邪山寨。黄老邪团伙虽有防备,毕竟人数只有六十多人,而且战斗力远非天帝军可比。在欧阳建击毙黄老邪的副手后,黄宇又射伤了黄老邪。土匪们见势不妙,残余的四十多名土匪拼死杀出重围,投往朱三娘子的山寨。

朱三娘子本来有手下一百多人,黄老邪残兵来投,实力大增。白天勇也不再追击,休整队伍,做好了与朱三娘子打恶战的准备。

第二天上午,白天勇正在苦苦琢磨如何进攻朱三娘子的山寨,有士兵来报,朱三娘子的信使来见。

据信使讲,黄老邪投奔后朱三娘子后,竟然想争夺队伍的控制权,被朱三娘子及时发现,把黄老邪一伙人都绑了,考虑到天帝军势大,决定向天帝军投降,希望白天勇率军前去接收营寨,收编人马。

自天帝军出征以后,各支土匪确实一触即溃,而且接战之后见势不妙再投降也有。白天勇不疑有诈,安排欧阳建率一连守营,自领二连的一百多人去朱三娘子山寨受降。

刚到山寨门口,从寨门里出来迎接的竟然是一阵箭雨。

天帝军众人猝不及防,走在前列的十几名兵士来不及哼出一声,就已倒在箭下。箭雨之后,朱三娘子率百多名大汉和二十多名女兵冲杀出来。天帝军惊惶失措之下,来不及布阵,只能且战且退。退出不到半里,埋伏的黄老邪一队人又杀出来断了后路。

白天勇交给鲁风断后,亲自领队上前,顶住黄老邪。激战中一刀斩杀了黄老邪,正要率军退走,身后断后的鲁风却敌不过朱三娘子,被她一剑刺倒。黄宇要上前相救,也被朱三娘子一剑劈倒,双双被生擒活捉。

白天勇目眦尽裂,返身去斗朱三娘子,无奈身边的天帝军兄弟已经斗志溃散,竟然再也组织不起反击。被朱三娘子在身后一路追杀,再也脱不了身。幸好欧阳建镇守本寨,受到了赵二狗的攻击,打退赵二狗后,欧阳建从俘虏口中得知三股土匪勾结在一起,由朱三娘子假意投降后与黄老邪伏击前来受降的队伍,由赵二狗攻击天帝军营寨,使天帝军首尾不能相顾。好在欧阳建经过苦战,杀散了赵二狗一伙,率军前来接应,顶住了朱三娘子的攻击,白天勇才能收拢队伍,败退回到原来何庆的山寨。

朱三娘子把三支土匪合在一起,还有两百多人,而天帝军在伏击中人员损失达到了五、六十人,只余了不到一百五十人,而且人员士气低落,不堪再战。

朱三娘子率众围困了天帝军营寨,天天叫骂邀战,白天勇只是据险死守,并派人潜出山去,向二营求援。

程靖接到战报,大为头痛。只得下令由顾如海率原来墨云峰的人马,带上伤员和其它非战斗人员,直接开往碧云峰休整。自己与田申率领已划归三营的两排天帝军老兵,前往救援白天勇。

这一段时间来,程靖对附近的这些土匪也多了些了解。这位朱三娘子,丈夫朱三本是匪首,手下有五、六十人,人员多由流民和周围猎户组成。盘踞在天云山中,也不算一支很起眼的力量。朱三娘子本来也是山中猎户人家的女儿,却不爱女红,只爱使刀弄枪,从小跟随父亲打猎,练出了一身好本领。一次独自出山打猎时,遇到了一只黑熊。朱三娘子与黑熊对恃时,没有料到脚下不慎被毒蛇所伤,又无暇救治。恰好朱三路过,打死黑熊,救下了朱三娘子。朱三娘子看朱三虽是匪首,长得也一表人材,再加武艺出众,人也不坏,是以以身相报。谁知前年朱三突患恶疾,竟然不治而终,遗下青春年少,娇美可人的老婆和出生才几个月的儿子。另外几个头领见有机可乘,又贪恋朱三娘子的美色,个个心怀不轨,各自图谋。不想朱三娘子外表娇俏,却武艺出众,性情豪爽刚烈,又足智多谋,使了几个手段,把几个别有用心的头领收伏的收伏,灭杀的灭杀,自己做了山寨之主,而且把周围几支窥视在侧的小股土匪也一一收拢,竟成了这天云山中实力最大的一支力量。

这一次不知是使用的何种手段,竟然能联合了黄老邪、赵二狗两支人马,实力猛增,有了和天帝军一营对抗的本钱。又以有备算无备,白天勇吃亏就在所难免了。

从齐云峰翻过天云山,到白天勇一营困守的营寨,有三天路程。从信使出发已经三天过去,程靖也不知白天勇等人在这三天里情形如何,心中持念之下,与田申商议,全军日夜不歇,急行军一天一夜,才翻越天云山,扎好营盘,安排兄弟们好好休息,派出人员打探前方消息。

消息报过来,情况还算好。白天勇一众仍然稳守营寨,只是下山道路都已被朱三娘子率众截断。而且白天勇还曾组织几次反击,虽然没有能够冲出来,也让土匪不敢妄动。

田申命令全军歇息一个白天,养好精神,等了夜晚发动突袭。

三排、四排都是一营的老人,知道老战友们都被土匪围困,心急如焚,只巴不得早点冲上去杀散土匪,救出教中兄弟,现在敌营就在前面,看见田总司令迟迟不下令进攻,一个个急得摩拳擦掌,催着排长李开印、何元成来请战几次,田申都只是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直等到丑时将尽,正是夜里人最困乏的时候,田申才下令全军吃饱肚子,直摸到敌营前才发一声喊,冲进土匪群中砍杀起来。

土匪们围寨,大多是露营。这时从睡梦中惊醒,虽然衣甲未解,刀剑不离手,猝然遇敌,也不知敌从何来,大多眼睛还没睁开,就做了刀下糊涂之鬼。

田申见破敌已无悬疑,看见远端有几座营帐,估计是女兵宿营地,匪首朱三娘子应该就在那里,拔步就向那边走去。

忽然一阵混乱,从营帐中冲出一队全副武装的女兵。田申举刀迎上去,刀光闪处,已有几名女匪被田申砍倒在地。

一声娇斥,一道剑光向田申卷了过来。田申挥刀一磕,觉得刀上一沉,不由大吃一惊。

借着远处几只火把透过来的光亮,田申看见面前的朱三娘子看起来二十一、二岁年纪,一袭紧身红衣,把她熟透的身材裹得凹凸有致,精致秀美的五官、小麦色的健康皮色,矫健灵巧的身影,在田申的超强视力下一览无余。田申只觉得心里轰的一响,手脚一软,出刀慢得一慢,险些被朱三娘子一剑刺中。

朱三娘子得理不饶人,一剑快似一剑向田申身上招呼,田申只得收敛心神,凝神对付,数招之后,两人刀剑又对了一次,这一次,田申运起神力,一刀将朱三娘子手中剑砍为两断,余力未尽,将朱三娘子震倒在地。

田申举起刀,就往地上的美女砍去。刀光在闪,田申心里也有一丝不忍,耳边却传来几声奶声奶气的嘶喊“娘!———娘!”

田申的刀终于没有砍得下去。

程靖在王铁牛的护卫下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嘴角弯出了一丝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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