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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贵妃:陛下,请接招》第十五章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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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兄弟回归,景殊按捺住心中喜悦,略一招手,梁进忠走到台前,拿出一道明黄色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云垂平复西北边陲有功……”

一连串赞美的话,听得东郁容耳晕,她端起一杯美酒,仰头喝了下去。这酒不同于平时喝的清酒,甚有几分烈性,喝下去时喉咙一辣,肚子立马发热,一般人还真就受不了,不过之后却是回味悠长,醇香、甘烈的口感让人停不下来。

一连饮下三杯酒,东郁容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她这人酒量不怎么好,酒品倒非常的不错,不哭不闹,安静无声的样子,比平时还要沉默几分,而且她喝得越醉,头脑就越清晰,常人从她表面来看,绝对看不出她喝醉了。

“……特晋封为一等忠勇侯,钦此。”连连念大半个钟头,梁进忠总算是念完了。

这一道圣旨下下,在座的官员神色不一。云太傅笑的欣慰,有儿如此,今生无求。其他人例如右相西让及其同党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再比如左相东绝等则面无表情,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云垂出列,走到殿中央跪下,双手举起:“臣谢主隆恩。”神色异常平静,如往常地像一座冰山,没有任何变化。

这下连景殊都觉得奇怪了,虽说他这个兄弟平日里也是摆着一张冰块脸,但到了这个时候,冰块就不说融化也不会加固啊!

酒过三巡,时间渐渐流逝,已经到了散会的时候,宴会的主角一早就被景殊叫走了。现在,东郁容也不打算继续呆下去,翩然起身,从侧门离开。

一出门,夜晚的冷风吹在脸上,让她脸上的红晕也消散不少,东郁容在原地看了看,不远处有一座亭子,刚好适合休息,她慢慢向那走去。

亭子四周有着带着清香的竹帘挡风,东郁容慢慢走进去,抬眼一望,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这人正是今晚刚受封一等忠勇侯的大将军云垂,他见来人是东郁容,本应该避讳,但却没有选择离开,反而向前一步,拱手一礼:“臣见过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和大将军同属一品,何况云垂还受封了忠勇侯的爵位,东郁容微微俯身,还了一礼:“忠勇侯有礼。”

亭子正中间有一张石桌,和几张板凳,石桌上面放着几碟还是温热的点心和一壶热茶,看来刚才这位云大将军是在这里歇息。

后妃和年轻的朝臣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她和他之间也无任何私交,何必徒惹是非!东郁容刚欲离开,云垂却先说话了。

“娘娘,何不进来坐坐?这是上等的碧螺春,请尝尝。”说话之间已经将刚倒好的一杯新茶放到她的面前。

大将军相邀,东郁容也想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样,依言坐下,接过茶盏。

相对无言,云垂本来就是一份沉闷的性子,即使是面对心心念念的人,要他主动找话说,比登天还难。

约莫坐了一刻钟,东郁容的宫女找了过来,来的人是秋浮,东郁容只带了她一个人,刚才秋浮就是去为她准备轿撵。

东郁容本是打着试探的心思,见对方一直不说话,也不欲继续呆下去。眼看东郁容就要离开,云垂砰的站起来,张张嘴:“你可……”

东郁容回过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询问道:“忠勇侯可是有事?”

“不,没事。”云垂两个拳头握得很紧,垂在身体两边,控制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着人离去,云垂低垂着头,苦笑。

等东郁容回到璟寰宫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那里等着了。

“陛下怎么来了?”看着上面坐着的人,东郁容有点惊讶。

今日是云大将军的接风宴,他理所应当去毓秀宫云德妃那儿。

闻言,景殊眼皮轻抬,嘴边勾起一抹轻笑:“容容不希望朕来吗?”

东郁容面色不改,清冷淡漠的眉眼,越发淡然,“陛下应该去毓秀宫。”

兄长离去,她本就情绪不佳,一点也不想再和他玩情深的戏码。

对于她身上的冷漠,景殊剑眉微挑,这是露出本性了,他冷下下脸:“皇贵妃是要管朕去哪儿?”

“臣妾不敢?”东郁容冷笑,终于不装了,她无视他的冷脸,走到美人榻前,躺下,动作颇为肆意。只要皇帝和东家的联盟还在,他就不会追究她的失礼,而那一天联盟破了,则更简单,彼此撕了脸,还管这么多做什么?

看她这个动作,景殊屈起一指,点点桌面,嗤笑。这副模样倒是比以前还要有趣,他该说她不愧是东氏唯一的嫡女,果然和她老子一样,是一只演技高超的小狐狸。

东郁容可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她此刻正在美人榻上假寐,心里念着不知哥哥走到哪儿了!

突然脸上传来轻柔的触感,双眸猛地睁开,眼中冷冽一闪而过。

景殊伏在他的上方,手指摸着她的脸,一副温柔缱绻的模样,刚好看见她眼中的冷冽,笑得越发暧昧:“容容,是生朕的气了吗?怎么不与朕说话了?”原来看这只冷漠的小狐狸变脸也是一件乐事。

幸亏此刻东郁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否则非得飞起一脚让他尝尝,屁股着地,四脚朝天的厉害!

“陛下,想要臣妾说什么?”东郁容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你要调情可以,看谁玩得过谁?

她媚眼如丝的看着景殊,纤长的手指在他的胸膛轻点,唇边噙着抹妖娆的笑,兴味的看着他。

景殊抬起她的下颔,猛地吻了上去,红润的唇相贴,柔软的触感,让他迷恋忘返。她眯眼冷笑,狠狠的一咬,趁他吃痛,双手一推,从美人榻上站起。

手指放在唇瓣轻触,一滴血落到指尖,景殊轻轻一舔,这个动作配上他完美无缺的脸,简直是男色惑人。

东郁容站在离她不远处,丝毫不为所动。景殊也不恼,血色唇瓣勾起:“伤了朕的龙体,皇贵妃该当何罪?”

“那陛下要怎么罚臣妾?”她漫不经心的勾起胸前的一缕细长的黑发,慵懒的看着他。

“体罚朕不忍心。”景殊走向她,情意绵绵执起东郁容的手,“不如皇贵妃陪朕下一局棋。”

“好啊。”别人要找抽,自然是不能拒绝,和她下棋只有被虐的份。东郁容朝外面喊了声,“渐烟,把本宫的棋取来。”

宫人们动作迅速,棋盘很快摆上。景殊执黑子,东郁容执白子,景殊先走,她悠然跟上。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天天破晓,已经过了一夜了,外面梁进忠在喊:“陛下,早朝的时间到了。”

景殊眨眨酸涩的眼,时间过的真快,起身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支着脑袋丝毫没有困倦的东郁容,抽抽嘴:“皇贵妃,快去歇息吧。”

东郁容见人也走了,才眯眼打了个哈欠,倒是自己低估了他。一夜里,两人总共下了十局,五胜五败,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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