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夕阳的光辉随着落地窗照进屋内，一旁站着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号码。但是对方却没有接起电话，在等待了片刻后。就当男人觉得看起来自己需要进行留言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爽朗的女声。
“这里茱伊，请讲。”
“你好呀茱伊，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接电话”男子有些意外，不怀恶意的打趣到。
“确实，卡戎。你特别幸运成为了少有的被我接自己电话的人。”茱伊笑着符合。
这个站着打电话的男人缓缓转过身，眉宇给人一种“英气”。在合身的西装衬托下，他的脸庞显得更加帅气。精致的油头和蓝色的领带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成功人士，而非上一次的乞丐先生。卡戎理了理领带，回应到“那我可能真的特别幸运，能够跟全世界最后一个接自己电话的人聊天。”
茱伊沉默了片刻，“你难道是想现场和我演一段《岛上书店》？”
卡戎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没错。就是a.j.和阿米莉亚的打电话那一段。”
“噢？我想你原本也没想到我会接电话。只打算留个言？”茱伊回顾了一下情节，继续说。
“正是如此。”
“那好吧。”茱伊转而使用机械的声音说“嗨，这是茱伊·凯西蒂的语音信箱。很抱歉我不能接你的电话，请在哔声后留言。哔——”
“嗯。”
“哔！”茱伊有些无奈“快说，我很忙，请留言。”
“真是奇怪，这个语音信箱好像还会感到着急在催我说话呢。”
“咳，讲重点好吗卡戎。我现在手头确实是事情还要去忙呢。希望你能够抓住重点地，也最高效率的告诉我你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卡戎伸出自己没有拿着电话的右手仔细端详，嘴上也是透露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劲儿“我很确定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值得你抛下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好吧，你先说说看。”茱伊思考了几秒。
“你还记得我换装成街头流浪汉也就是乞丐的那一次目的是什么吗？”卡戎不再玩弄自己的右手，而是用这只手翻看起来不远处桌上的笔记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和符号。不难猜出这是卡戎对某件事情整理和分析的笔记。
电话另一头的茱伊坐了下来，一边应和着一边点头，“嗯，我当然记得。那一次我的印象很深刻。你在候车室乖张的表现，像极了一名无家可归只求金钱的真正的流浪汉。”
“那是为了更好融入流浪汉这个群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回轮到卡戎无奈了。
“我记得的，是因为你得到消息说，修拉的那副画被一个流浪汉捡到了一直带在身边。你只知道大概是哪里的流浪汉，但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
卡戎满意的说“正是这样。记性不错。所以我假装成流浪汉，是为了去跟当地的这个群体更好地沟通。这样我才能知道这幅画具体在哪位老兄的手上。但是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更在乎这幅画他是怎么搞来的。”
“继续。”当茱伊觉得卡戎的话开始有点意思以后，她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严肃而不可置疑。
“然后在不断询问这些流浪汉的过程中。哦！我得说，他们还以为的挺团结，口风都很紧。就像东方的那个什么帮派一样，虽然都是乞丐，但是有些组织的感觉。”
茱伊扶了扶额头，“我想你说的是中国的丐帮。不过你又遗漏了重点好吗？”
“好的，真抱歉。我发现单纯的凑近乎效果不够好的时候，钱这个东西就派上用场了。你看，这个打通关系的所耗费的钱财我可没有想你要吧！”卡戎一发不可收拾，跑偏了主题。茱伊只能通过一声咳嗽来提示他。
“卡戎，能拜托你直接跟我说事情的结果吗？”
“好吧，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没有意思。”卡戎把笔记连续翻了几页，看了几秒种后整理了语言，“那个流浪汉是在一个墓园的老家伙那里抢过来的。”
“墓园的老家伙？”
“其实严格追溯过去的话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每个墓园都有一个负责清理墓园的人——他们的工作是清理那些墓前已经枯萎的祭奠用的花，或者是些别的东西。但是他们的手脚实际上不太干净。他们会在来祭奠的人走之后，把一些东西给悄悄拿走。就叫他们守墓人好了。我也不知道这个词恰不恰当。那副画大概是现在守墓人的祖父还是曾祖父，这个调查不清楚。因为那个已经无法考据这幅画是多久出现在他们家的小木屋里了。”
“那这种基本上具有传家宝意义的东西怎么就到了流浪汉手里。”
卡戎又翻回笔记的前面一页“这个原因我当时也很好奇。是现在的看墓园的那个家伙因为吸毒欠了一屁股的债，就把这个画贱卖了。”
茱伊有些惊讶，“那个流浪汉这么有钱吗？”
“实际上他也没有花太多钱，毕竟一个瘾君子只是想要一点钱救急。而正好流浪汉出现在哪里，这个也不重要。”
“确实也是如此。后来画到哪里去了？”
“流浪汉保有了那副画一段时间，最后把它给捐赠了。”
“这？”茱伊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卡戎无奈的耸了耸肩“是啊，我当时甚至觉得他们在骗我你知道吗。但是很遗憾，这些都是事实了。其实我给你的文件里都有。但是我想你肯定也是交给你家族中的某个人帮你验证和分析。干脆直接跟你电话联系让你知道还好一些。”
“这..不太像你平常的风格啊卡戎。”茱伊有些意外。
“是啊，谁让我看上了你的那精致的脸蛋和曼妙身姿呢？”
“我可不太相信你这句话。”
“哈哈，的确如此。好像确实不是很可信。”卡戎有些遗憾，但还是接着说“因为我现在手上有一个情报，一个只打算告诉你的独家情报。”
“说说看？”茱伊试探着说。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告诉你了。我要告诉你的是那副画现在在谁手上！”卡戎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绝。
“所以你开个价吧。”
“一千万。”
“东方管你这种行为叫做‘狮子大开口’，别问我什么意思，自己去查。”有些恼怒的茱伊气愤的说，明显这样的价格就是在乱来。
“或者你陪我吃个晚饭。”卡戎立刻补了一句。
茱伊再一次扶额，“你还真是…”
卡戎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要听吗？”
“不听了，再见。”茱伊差点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就听到那头高分贝的喊着喊着，“等等！哎呀那我就告诉你吧，你别挂！”
“说。”茱伊微不可查的得意的笑了笑。
“在一个亚洲面容的人手上。”卡戎一字一句的说。
茱伊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白费功夫了。那个人已经抢在自己前面解决了这个事情了。看起来那副《向弱神祷告》之所以会消失在展上，也都能够解释的通了。茱伊有些头疼，自己好像白花了很多的时间。而且还被迫向电话那头的家伙妥协。不过也还好，没出什么差错就是好事。
“喂喂，茱伊美女。你在听吗？”卡戎焦急的声音传电话里传了出来。
茱伊连忙回应“啊，在！”
“我都叫你好几声了。就差冲过去看你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而已”茱伊用闲置的手撩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到耳朵后方。
卡戎叹了一口气，“那就行，就这样吧。对话到这里，我挂了。”
“诶，等等？”茱伊像是又想到什么，连忙叫住卡戎。
“怎么了？”卡戎庆幸自己没有立刻挂断电话。
“明天晚上七点，希朵曼餐厅见。”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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