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讲台上的韩雪衣，秦勿用想到了她昨晚的“自拍”。他的目光止不住地在韩雪衣身上游走，几番脑补，将讲台上的韩雪衣与穿着睡衣的韩雪衣进行逐一对比。

炙热的目光引动空气中的静电力场，像是有只滚烫的手在身上游移，韩雪衣只觉浑身酥麻，心神荡漾，口干舌燥，连说话都带着几许颤抖。

她留意到了秦勿用，这个学生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种目光好似能穿透衣服。

艰难地熬过了四十分钟，韩雪衣落荒而逃，她心里既兴奋又害怕，隐隐还带着几许失落。

“秦勿用。”她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低声念道。

“除了平时上课，只是公交车上有过一次接触，为什么会觉得他特别亲近？”

韩雪衣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目光瞟到屏幕上的照片，她的脸顿时更红了，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

屏幕上是她的自拍照，看到这个照片，她想起了昨晚的梦境——还真是个挺荒唐的梦。

“银行家？秦勿用？”韩雪衣的脑海中浮出两个影子：一个是虚幻的看不清相貌的梦中人，一个是自己的学生。

两个身影不断地在脑海中浮现交错，最终重叠到了一起。韩雪衣自言自语道：“莫非银行家就是秦勿用？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着秦勿用，所以他才会以银行家的身份出现在我的梦里。”

“不对，好荒唐啊，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韩雪衣羞红了脸，暗骂自己不知羞耻，可为什么心里竟会觉得甜丝丝的。

她趴在桌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浮出了那个模糊的身影。

“银行家，希望今晚也能梦到你。”她这样说道。

秦勿用不知道韩雪衣千回百转的想法，艰难地熬到放学，他依旧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学生。

搭车来到动物圆，秦勿用径直地就跑到了猴子的窝点。这里还是老样子，不愠不火，因为看惯了猴子，所以大家都把这里当成公园来逛。

“猴儿们，出来巡山了——”秦勿用朝着小树林大喊。

喊声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有游客好心提醒道：“小伙子，它们是猴子，听不懂你说话的。”

还有人表示可以理解：“估计是第一次看到猴子，所以有点兴奋吧。”

然而，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随着秦勿用的呼声响起，本来还在小树林上蹿下跳的猴子竟停下了动作，猛然间，猴子们开始“唧唧唧唧”地尖叫。

一大群猴子蜂拥而来，以猴吉为首，蹦蹦跳跳地跑到秦勿用的身前。

四周的游人看呆了，不由感慨道：

“我了个去，还真把猴子叫来了！”

“这人是猴精转世吗？”

……

看到吃瓜群众脸上的震惊，秦勿用表示很得意，为了进一步的表示得瑟，他走进猴群与猴子们一一握手。

“他是又有一抹斜阳，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他……”有游客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竟是《痒》这首歌。

关键这游客还用的是山寨机，声音大得像是喇叭，靡靡之音穿肠入耳，直透心灵，简直——销魂噬骨。

秦勿用冲猴吉使了个眼色，随后退出了猴群。

铃声来自一个老妇人的包里，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包里翻找，好半天都没有把手机拿出来。

“我——简直疯了，你们快看那只猴子，简直太骚了。”突然有游客大喊道。

附近游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猴子正站在地上搔首弄姿，满脸陶醉。

显然的，这只猴子就是猴吉。

猴吉站在地上，应着手机铃声，不断地做出了各种或妩媚或风骚的姿势。它眼神迷离，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身子灵活得像是没有骨头。

“唧——”猴吉发出了奇怪的叫声，缠绵而诱惑，堪比小电影里的呻吟。

它冲游人抛眉眼，冲游人送飞吻。随后，它又靠到一棵小树上，借助树干做出各种撩人姿势，俨然成了一只钢管舞猴子。

“快快，有手机的赶紧录下来，这是猴子的‘骚’动。”秦勿用大喊。他为这次的行动进行了定义，并起了一个响亮的口号。

“是我疯了，还是这些猴子疯了？”

“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猴子骚起来就没人什么事了。”

老妇人终于找到了手机，摁下接听后，大声地说：“喂——饭做好了啊！马上就回来了，我们在动物园看猴子呢。”

音乐中断，猴吉立马就爬到了树上，借助繁密枝叶掩藏身躯——这叫有放有收，给游客留下意犹未尽的神秘感。

“录下来了吗？”秦勿用凑到录相的游人旁，明知故问。

看到游人把视频保存，他又含蓄地进行提醒：“第一次看到猴子跳舞呢，你可以把视频传给我吗？额，差点忘了，我根本就没有手机！

“要不你把视频发到微博上？我好明天拿给其他人看。”

秦勿用给出了两个选择，并且自我否定了其中一个选择，所以他的目的显而易见：让游人把视频发布到微博上，发布到网上。

他纠缠着游人，直到游人登陆微博，并把视频发布才罢休。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手机，他才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情。

隐晦地冲猴吉比了个大拇指，秦勿用冲它使了个眼色后就离开了。

视频已经被游客发布到了微博上，接下来就等着收获存在感了。秦勿用在学校里刷过两次存在感，效果勉勉强强，毕竟学校的人口基数有限。

猴吉的“骚”动让秦勿用生出了新的主意，也让他看到了一片新的市场——网络。网络上聚集着大量的人气，可以更容易地刷到存在感。

而且，网络还具备着一个现实所不能媲美的优势：传播的迅速性。

依靠网络，一个事件可以迅速地得到发酵，进而吸引大量的目光，甚至带起热度，引起轰动。

微博是网民的一大聚集地，有上亿的用户，即便只能吸引到十分之，甚至百分之一的目光，那得到的存在感都不会是个小数目。

如果能登上热搜，那就更好了。

“猴吉最起码可以得到一千点存在感，还款不成问题，甚至还可以让它储蓄一部分到银行。”秦勿用很保守地进行了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