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房间之后，春月问我：“你跑出去做什么了？怎么一上午才回来？”

我一边吃着豆沙包，一边向她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战利品”说：“做这个啊！春月姐要不要尝尝我做的红豆酥？”

春月拿了一块红豆酥，尝了尝，说道：“妹妹还会做点心呢？真好吃。”

“嘿嘿，好吃吧，我的手艺可是一流的。”我塞了满嘴豆沙包，咧嘴笑着。

“啊呀，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不讲究！东西吃完了再说话！”春月在一旁指责我，“等你吃完，我可得好好给你讲讲规矩，免得到时候你见客的时候丢人，赵妈骂的是我。”

我没再敢说话，乖乖地啃着我的豆沙包和红豆酥。

接下来的几天，春月一有空就给我讲课，从生理卫生讲到婚前保健，听得我是尴尬至极。还跟我详细说明了我床边那个小孔的用法，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谁会去看啊我的天！而且在这大姨妈的几天里，我还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只能在屋里学缝丁字棉裤，洗丁字棉裤……真是烦死人了。还有宋禹那个死家伙，也不知道租到房间了没有，也不说过来找我，是死外面了还是有了别的女人。为什么女人要想要考虑要烦恼这么多破事，人生第一次觉得当女人这么麻烦，虽然以前被人鄙视是gay的时候，我总是想如果我是一个女人就好了。谁知道这真的当了女人，还不如杀了我呢！

等到我大姨妈终于走了的那一天，感觉人生都亮了啊！简直是重获新生一般的喜悦！然而，这也是噩梦的开始。

春月带着我去见了赵妈，说明了情况。

“见客和伴宿的规矩可都学习过了？”赵妈问我。

“学习过了。”我回答：“赵妈，我能不能先只做卖艺的艺伎？我还小，还想守身几年。”

“那要看你卖艺能不能为我赚钱。”赵妈说：“做得好，你就可以当清倌，做的不好，我就要考虑考虑了。”

“我一定好好唱歌！”我斗志昂扬地回答。我可不想和老丑男人滚床单，拼死也要做清倌啊。

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被安排上台唱歌，还有可能被人点中陪吃花酒，还真是有点不爽。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我做的就是这个工作呢。想想上次在人前唱歌的时候，丢了那么大的人，我就觉得气愤。我要雪耻！要让那些老男人们看看，嘲笑我是什么代价，哼哼！到时候让你们花钱也买不来我的千金之体。

被安排上台的时候，我也已经总结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一，不要报幕，古代人不吃这一套。二，要保持围笑，要不然歌唱出来不好听。三，就算被骂也不要掉头就走，我唱的难听，折磨的又不是我的耳朵。

我带着一脸笑容走上台前，还是唱《月满西楼》，这次我可不会忘词了。再说，宋禹还夸奖过我这首唱的好听呢，自信，自信。

台下还是一片的欢闹声，看来大家都不在乎台上在演什么，不管他们，我闭上眼睛，清清嗓子，开始唱：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再唱这首歌，感觉好像不太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晚，月亮很亮，脑袋上顶着菜叶的我，被宋禹夸赞美若天仙。想到这时，我不禁笑了起来，这种笑容非常自然，比我上台前装出来的笑容要笑得轻松。感觉自己能体会到一种奇妙的，爱情来临的感觉。渐渐地，我似乎也忘了是在台上唱歌，自己仿佛是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土地，在对着月亮唱歌。

唱完之后，我睁开了眼睛。台下传来了喊好的声音，把我又拉回了现实。居然有人喊好了？我的天，有点感动啊！我看着周围的客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对着我鼓掌喝彩。

好人有好报啊，终于混出来了！五天的大姨妈没白来啊！不对……我平时练歌没白练啊！

这时候风月走上台前，拉着我对客人们说道：“这是我们醉月楼新来的紫月妹妹，今天第一天见客，身价还没有定下。我们这位紫月妹妹是卖艺不卖身的，大爷们都愿意出价多少啊？”

“十两！”“二十两！”“五十两！”“我出一百！”

啥？一百？我的天，这只是竞拍个陪酒价而已，就有人能出一百？我这么值钱呢？

“哪位大爷出价一百？原来是陈八爷，八爷出手就是阔绰。还有没有爷抬价了？”风月跟个拍卖员一样问着下面。

台下没有人再回应，反而都是在议论价钱太高。这样也好，直接上来就把我身价定高一点，也省的我以后老是陪酒。而且说出去也倍儿有面子啊！

“陈八爷出价一百，买紫月陪花酒一次！紫月升三级清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