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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入骨:老公坏坏哒!》新章58:我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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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软弱,却一直软弱,不敢质问他,为什么要走这一条路?

然后呢?

我要云深给我什么表情?惊异?悲痛?后悔?或者委屈大喊无辜?说这一切都是严非格的阴谋,如果是假的,胡涂为什么会被逮捕?

清白或者不清白?已经不是重点了。

在那一刹,万种可能在脑海闪过,害怕任何人去刺伤云深的自尊,我也不行!

严非格对待我能使用这种手段,何况是针对云深。那么深的水,云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只要挖的深,世上无好人。这个道理我懂,云深走到这一步,我看着他一步步起来,步伐太快太大,这股不安也在我心底滋生,扩散。

与云深在一起的时刻,他让我忽略了危险,严非格提醒我他是危险的。不管如何,严非格会让云深处境危险。

我何德何能啊?让严非格盯上。

晚上,一间清吧,音乐律动,男男女女暧昧中调情,酒香四处飘香。

云深走了,他等了我很久很久,比我想象得更久。

如果我不使用手段,估计他会等更久。我求一个男生靠近他,让那个男生借用云深的手机打一个电话。

云深被通讯拉入了现实,我远远地目送他奔跑离去,跑出了我的视野。

一切都结束了。

掏出手机,想找个人陪我大醉一场。电话翻了翻,来回上下滚动了三遍,没想到,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适合的人。我盯着无名指上的指环戒,在他的宠爱下,我也变成了个没骨气的小女人。

我自嘲地笑了两下,***混得不是一般的落魄,我了条短信,把手机甩入包中。

驻唱歌手正用那有磁性的声音唱一英文情歌《i\/surrender》。

……

i‘ything(我宁愿放弃一切)

\/net(为了感受如同涅槃重生的爱)

\/you(我奔向你)

\/\/too(我知道你同样能感觉到)

e‘\/through(我们一定能克服难关)

ms\/eve(那些一起许下的梦想我仍然坚信)

……

i‘,(我将打破禁锢,赢得自由,是的,自由)

眼前浮现了许多场景,歌唱得动情,除了音准问题,我回头一看,是一位略显沧桑的中年男人。

我端起一杯酒,走上前去,笑道:“唱得不错,会唱中文版的吗?”

“林志炫的《没离开过》?”驻唱歌手问。

这个歌名真适合形容云深,不禁苦笑道:“这个名字好伤感啊。”因为喝了酒,我不雅地打了个嗝,“在这里喝酒的人,没几个人会认真听歌的,要不然来品酒,要不来调情,你唱那么动情干嘛?”

“唱歌嘛,图个淋漓尽致,来这里,那你属于什么?”驻场歌手看我一个人。

“我啊!来疗伤的,但借酒消愁愁更愁,听了你唱的歌后,感觉情伤加重了,情歌唱得比谁都深情,是因为世上最缺的就是情深意切吧。”

驻唱歌手见我神态落寞,好心劝道:“那是那个男人没福气,要不然怎么舍得跟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分手。”

“不……是我甩他的。”我把酒一饮而尽。

他突然不说话了,或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透过杯身看世界,一切事物都是扭曲的,就像现实把我扭曲,让我妥协。

我笑了笑,“呃……突然好想唱一,泄一下情绪,能让开一会儿吗?”

“老板那边我不好交代。”他面露难色。

“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为难你。”我的头有点晕,举起手来,斜眼瞥了一眼键盘手。

那键盘手望了我一眼,非常有眼力,识相地离开,我问乐队,“能帮我合奏吗?”

食指划过琴键,音律荡漾出。

我坐了下,调整麦克风的位置,捂住嘴轻轻咳两声,开开嗓子。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弹琴了,不知道有变得生疏。

闭上眼睛,指尖弹出第一个音符,世界好像安静了下来,忘记时间与地点,沉浸其中,开口轻轻地yin唱:

“风远远地吹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我的心我的眼睛;”

“你远远的呆在那个城那个路那个房那个灯那扇窗口;”

“我静静的放着你给我的cd……音乐当做背景;”

“怎么唱……都不再煽情。”

“我记得你习惯闭着眼抱着我好像我是你的脸笑嘻嘻;”

“我不知该如何对你笑对你哭张着嘴不理你像个机器;”

“你的世界我的日子好像没有谁对谁过脾气;”

“过得太快……来不及。”

“唉哟唉哟唉哟唉哟唉哟……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柔情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指尖在琴键上快跳跃,音律音符不间停……行云流水中陷入回忆,琴声如同音乐的魔力,欢快的曾今、沉醉的音乐中。

这里没有悲伤,没有愤怒,音乐里满是与他走过的回忆。

小学、初中、大学;云南行,别墅里,餐厅上,厨房里……

只是在静静地、轻轻地描述着过去……

“唉哟唉哟唉哟唉哟唉哟……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柔情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唉哟唉哟唉哟唉哟唉哟……我说我说我要我们要在一起。”“柔情日子里……爱你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浮现在脑海里的那些曾今,我睁开了眼睛,都被重重击碎,“不像现在……只能遥远的……唱着你。”伴随着最后一个音在琴键上落下,破碎的画面,散落一地,徒留落寞,冰冷。

音乐彻底停下来,我呆滞地望向天花板昏黄的、迷眼的灯光。

即便眼前有光芒,依然感觉是那么的灰暗,好像心中有一处彻底迷失了。

驻唱歌手拊掌,笑道:“不错,声音平稳却很有穿透力,感情处理得很细腻,琴也弹得好,尤其是最后一句,恰如其分地碎掉了所有淡淡的平静的回忆陈述,一种令人恍然的感觉,油然而生。范晓萱这《我要我们在一起》意境呈现得很透彻,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抽空一起玩玩音乐?”

我摇了摇头,不禁扬起苦涩的笑,难怪歌手说,唱歌需要投入感情。

本想借这歌,抒自己的苦情,情歌,越唱越令人感到悲伤……

此时,一男子站起鼓掌,高声喊道:“唱得好!声音甜而不腻,哈哈……没想到人也长得美。新来的酒吧女吗?开价吧,今晚,陪大爷我睡一觉。”那位肥胖的中年男子,财大气粗大叫道,一下吸引了不少人看戏人。

醉汉的步伐有点飘,带着浓浓地醉意向台上走来。

我抬眼看了一眼酒吧老板老三,老三摆出一副要看我身上的好戏样子。我该怎么对付这个醉汉呢?

没想到,因为失了个恋,弹了个琴,唱了歌,得了一知音。

不同于相识的人,驻唱歌手愿对我施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义,向前走了一步,挡在那醉汉身前,解释道:“先生,她不是酒吧女,跟您一样是这里的客人。”

“我知道……我知道了。”肥头大耳的男人双眼迷离地看着我们两人,暧昧地笑道:“你们睡过了?嘿嘿……睡过了还当个宝。男人嘛,就喜欢在女人装英雄,我告诉你,这个世上的女人都是有价钱的,你滚开——”男人用粗壮的啤酒肚,使用蛮力撞开驻唱歌手,咸猪手想来抓住我的胳膊。

这是你自找的,我抓起刚才戴上来的酒杯,杯身朝下,狠往男人的手上敲去。

驻唱歌手见我的举动,惊吓得连忙阻止我的妄为,并冲我摇了摇头,一脸谨慎道:“在这里,最好不要闹事,待会,我找老板过来帮你处理。”

看来,他了解这个地方是什么人出没的。我叹了一口气,老板?老板正等着看我的好戏呢?

没想到那醉汉趁我松懈之际,竟恶心地冲我吐了一口唾液。愤怒地叫唤,骂骂咧咧道:“呸!不过长得好看一点,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贞操烈女啊!你这种女人我看多了,表面装,跟老子玩情操,装什么圣洁。上了床,还不是****一个,大爷愿意出钱跟你上床,那是看得起你!你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的身价是多少,玩过多少女人!”

我低头看着外套上湿润的一片,懒懒地抽回了手,冷眼看了眼醉汉。回想今天的种种,我确实该被唾弃,至于对象是谁重要吗?我脱掉棉衣外套,丢弃在地上,踩在上面。转身离开,没想到我最不想见到的严非格站在门口处。

他今天早上不是还在医院吗?晚上怎么会来酒吧,我扫过大厅,看着老三那副好事者的模样,眼线还真不少。

“走什么走啊?”醉汉上前拉住我。

严非格盯着我。

醉汉见我没有反抗,兴奋地想要楼过我的腰,一脸猥琐地笑道:“干嘛那么着急走呀?要不要喝酒,我请客,今晚,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哎哟……你……你是谁?”

严非格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抬脚,狠狠踹了醉汉一脚。

醉汉被踹得撞上了最近的桌子,坐在那桌的客人们大叫起来,顿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醉汉头脑昏,还没有高清状况,道:“你这个杂碎,敢踢老子,知不知道我是……”声音僵住,“严公子……”最后的三个字是抖着喉咙喊出来的。

严非格望着我,怒声道:“老三,看来你的清吧不想要了。”

“唉……严公子您消消气,我马上处理,保证帮你解决得心里舒坦。”老三看着严非格的阴沉表情,不禁吓了一跳。

醉汉看着严非格抓住我的手,眼睛瞪得老大,“你……”

快步领着一群保安出来,把怔住神的醉汉抬了出去,丢了一记眼神给保安们,阴阳怪气地说:“候总啊!我们得好好伺候一下您了。毕竟严公子的女人,你也敢染指,看来你真不要命了。”

“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女的是严公子看上的女人……”醉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开始大喊大叫,最后被保安捂住了嘴巴。老三拍了拍手,“散了吧,大家继续,今天的单由严公子请客,不用客气!”

顿时,清吧掌声响起,叫好声一片。

严非格见我穿着单薄,脱下大衣,披在我肩上,目光怜惜地想抱住我,“你没事吧?”

“没事?”我自嘲笑了一下,用手抵住他,垂下眉睫,低声说道:“别碰我,看着你,更让我感到恶心反胃。”抽回自己的手,刚行一步,一下子愣住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知在什么时候,6川携夏晴天郎情妾意地站在门口,看到我与严非格这副样子,两人目光在我与严非格身上转溜。

似乎猜到生了什么事情,夏晴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带着明显的鄙夷与轻蔑。

是啊,夏晴天的出现提醒着我,当初的我在她面前是如何放大话的,我没有想过跟云深会结束,更没有想过我与云深的情侣缘分竟是如此的浅薄,夏晴天的笑容无疑刺伤我的自尊。

6川略困惑望着我。

顿时,我成为众人打量的对象,就连驻唱歌手看我的眼神都变掉了,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

整个空间,好像都为此沉静了下来,连音乐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我都不知道。

这时,有一人走入,成功吸引了众人视线,包括我。这样一个人会来这种地方,确实算得上奇迹。

我故作从容地走了过去,懒懒的从严非格面前走开。绕过夏晴天,亲密挽过来人的胳膊,脑子有点晕,后来直接把全身的重量挂在她身上,落寞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你那样的短信,我敢不来吗?”周灿似想起我的短信内容。

本人的奇葩内容:“本人已死,一间清吧,帮其收尸,不胜感激!”

周灿看着酒吧里的一幕一幕,神色复杂。

眼前都是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看你胆小的,走吧,去你家!”我伸了一个懒腰,一耸肩膀。严非格的大衣从我的肩上脱落下来。

周灿想要提醒,见我与一干人的状况不对,张开了嘴,还是选择不出声。

我嘴上催着她,快点离开。她好像不太喜欢这种地方,见我这副死样子,搀扶着我离开这个靡乱的地方。

此时,严非格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乔思,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

我脚步一顿,到现在,他还在给我施加压力,而我连回头的力气与他斗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出租车上,周灿看着一言不的我,想问我生什么事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我一走到周灿的高级公寓,再也忍受不住了,奔向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势必要吐个昏天暗地,地转心移。

“你究竟是喝了多少啊?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周灿面色大变,端了一杯热水进来,轻拍我的后背。

吐了半个小时,吐到胃里现在估计就剩下酸水了。

我心想:“年纪大了,喝半瓶红酒就开始扛不住了。”拿纸巾擦了擦嘴。

“我去拿身衣服给你,放水让你先洗洗,浑身都馊掉了。”周灿见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着急地说。

周灿帮我放水,我舒服地泡一个澡后,身体恢复了点力气。

一走出卫生间,周灿喊着我过去,走入餐厅,她把我按在座位上,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面条,她把筷子放在我的手里,笑道:“你的胃一定空了,吃点热东西,要不然你的胃会受不了。”

看着面条,想起云深帮我煮的面条,胃里又开始反酸。

我神色黯淡,放下了筷子,“谢谢,只是我没有胃口,你自己吃吧。”

“你受到什么人生刺激了,脸色很差,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不要扛着,起来,我送你去医院。”周灿从未看过这样的我,满脸担忧道。

周灿这样子真心在为我担心。我很感动,她离婚后,气色比原来好多了。开始过自食其力的生活,好像在这一带租了一个小商铺,开了一家小花店,叫“灿烂花间”,这名字非常适合她。

听说王晓虎还没有放弃,时而会来叨扰她,生活平静,却不单调。

她原来说羡慕我,可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真正看清我的人,绝对不会羡慕我这种生活,反而我羡慕她能这么快站起来,我需要多久?

“没事,只是有点醉意,想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好。”我起身,走到沙边,把自己狠狠地甩在沙上,呆呆看着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灯,灯光亮得刺眼。

“你确定?”周灿怀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有烧,轻轻推推我,“好了,别躺在这里,去卧室躺着吧,春捂秋冻,在这里躺着容易感冒。”

“好奇怪,分明很累,却睡不着。”我一下子又坐了起来。

看我有些神经,周灿被我搞糊涂了,问道:“啊?你一会儿想睡,又说睡不着,那你到底想不想睡?”

“周灿……”我想不通,“我要结婚了。”

“跟谁?”

“严非格。”

“是他?刚才在酒吧的那个男人,有听说他在追你,各方面条件比简天庭优秀一些,只是因为受过情伤,变得有点花心。不过他若愿真心对你,为你改变,你嫁给他也不错。”周灿滔滔不绝,见我反应不对,“不过……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想法了,“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五十八了。”

还有两分钟,云深的生日才结束吗?

这条路明明是正确的,可是我好不甘心,是我当了逃兵,还留下了那么伤人的话。我敲了敲脑袋,不想去回忆今天的一切,像一场噩梦,想着我与云深的一切竟变成一场镜花水月……

窗外一片漆黑,我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飘窗前,想把黑夜看清楚些,高级公寓,果然够高的。

我蜷着身子,坐在飘窗台上,看着这座陌生着熟悉,熟悉着又陌生的城市。

深夜,城市开始变得安静,灯火一盏一盏熄灭,像白天游荡的一个一个灵魂沉静下来,天空的星星好多。

眺望夜空,想寻找到天上的北极星,顺着方位看,轻而易举便寻到了,我盯着那颗星星,扯唇苦笑道:“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直骄傲自大,认为自己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并且坚信着自己的生活方式,许多事情只要足够看得开,世上也没什么觉得大不了的……”

周灿拿着毯子走到我身边,把毯子披在我肩上,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多年没有变化的原因。”

“直到我……遇到一个人。”

“什么人?”

什么人?无论说“爱人”还是说“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从我嘴里说出来,都会变成了侮辱。

“因为他,我好像变得不像自己,可是我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哪里变了呢?”

“男人?”周灿猜测问道。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望着她,“周灿……你说,人为什么会因为失去而变得难过?”

周灿望着我,过了半晌,好像正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呢喃道:“这真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不过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

什么?

“或许失去,会让人的精神生病吧,似乎人本身变得不再完整。”

精神,病了?精神呈现了病态。不得不说,形容得很贴切。我转过头,凝望着玻璃窗,“夜好黑啊,黑得让我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乔思……”

“……”

周灿愕然道:“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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