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世杰低沉如困兽的长嘶将三名护卫惊醒,三人互相搀扶着扶起脸色惨白的曾世杰,一瘸一拐地朝酒楼外走去,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
三人已经了解了清风的性格,典型的笑面虎,如果不想让自家少爷受更严重的伤势,就唯有默不作声地带他回去。
至于事后的处理,那就只有看县令大人的想法了。
...
楚红颜感觉浑身的不适已经过去,眼中这才泛起一丝灵动,感受到自己身上衣物的异状,冷冷道,“转过去。”
正在桌边品茶,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清风一怔,笑道,“楚小姐,你醒了?!”
话音刚落,就对上楚红颜冷冰冰地目光,不由嘿嘿干笑了两声,背过身去。
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听得清风只想扭过头,一窥春景,毕竟只靠脑补,实在是不过瘾啊!
“可以了。”
清风回过身,只见楚红颜已经重新穿戴好衣着,依旧是那副劲装打扮,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肃杀之气。
清风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楚小姐,你...”
“我什么?”
“你...咳咳...”
清风指了指楚红颜身上的衣服,“那...不是在下所为...”
楚红颜面无表情道,“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清风本想反驳,又想到人家女孩子最宝贵的身子都被自己看的七七八八,已然是吃了大亏。
让她再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
“那此事...”
“不劳张公子费心了,此事小女子自有解决办法。”
楚红颜说完拾起长剑,悬佩腰间,“小女子先行一步。”
说完便不理清风,径直向雅间大门走去。
楚红颜正要推门,清风突然一把拽住衣袖道,“等等,楚小姐...”
楚红颜柳眉一竖,出云剑锋带着锐利的寒意突兀地出现,横在清风面前,“张公子自重。”
清风一怔,连忙撤手,指着楚红颜腰间尴尬道,“嘿嘿,楚小姐莫要多想,我只是想告诉小姐,你腰带没系...”
楚红颜脸上蓦地飘起红霞,丹凤眼如剃刀般剜了清风一眼,余光瞥向方才躺过的书桌。
果然,一条精致的白色绣带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楚红颜上前拿起腰带,脸色微红,“公子请先出去吧。”
“楚小姐放心,今日之事事关女子名节,在下一定不会告知他人。”
清风点点头,说完便离开了雅间。
一出门,清风却是又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就再多看两眼,那无意间遗漏出来的春色,才是最诱人的。
...
县衙后衙门口。
三名侍卫扶着昏厥过去的曾世杰一出现,门口两家丁立刻紧张起来,过来问道,“少爷?谁这么大胆子,敢把少爷伤成这样?”
两名家丁都是一副震惊无比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极为担心自家少爷的安危。
但心里是不是也这样想,那就说不清楚了。
为首侍卫有气无力道,“少废话,快去找大夫来,顺便告知老爷,少爷受伤了。”
两家丁连忙点头,从侍卫腰间接过少爷,就往屋子里扶。
三名侍卫连伤也顾不上治,直接往曾县令的房间赶过去。
而一向飞扬跋扈,却无人敢惹的自家少爷——曾世杰被人打成这样,还是头一回。
两名家丁扶着这幅模样的曾世杰,这一幕顿时引起后衙一阵震动,丫鬟家丁们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伤少爷?”
“这柳县一亩三分地,莫非有人还不知道咱家少爷的威名不成?”
“哼,想必又是那刘成...”
“诶,不过说起来,刘成虽也不学无术,却比少爷强多了。”
“不错,少爷向来目中无人,被打也是正常的。但是你看那知府之子刘成,同样嚣张霸道,但却无人敢惹。你们猜猜,这是为何?”
“为何?”
“莫非因为他爹是知府?”
“呸!知府算什么?!你要是认识刘公子,就会知道,他和咱家少爷的不同...”
其中一名家丁正口若悬河,想要为这些没有见过刘成的同事们讲讲刘公子与自己邂逅的那些往事。
突然发现几位刚刚还一脸好奇宝宝模样,想要知道事情始末的同行,脸色变得正经起来。
家丁不疑有他,拍拍其中一人肩膀道,“嘿,你们怎么了?别装出一副正经人的样子,咱哥俩一个裤裆过来这么多年了,你什么人,咱能不清楚?”
“咳咳...”
说完就听到几位老友都低着头小声咳嗽起来,愈发纳闷儿,说道,“你们听个内幕还怕长针眼不成?来,我给你们讲讲,这刘成和咱家公子做人,那真的是天壤之别...”
“有什么区别?”
身后一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家丁笑道,“嘿嘿,咱家少爷那是什么人,你们能不清楚?欺男霸女...”
家丁得意地回头,正打算看看自己这新来的听众是何人,却发现这张脸有些熟悉。
再一细看,岂止是熟悉,简直和自己每天都要伺候的那位一模一样。
家丁冷汗直冒,却临危不乱改口道,“欺男霸女...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从来没做过,扶老奶奶过马路,拾金不昧...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家丁猛的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里也无奈至极,要我吹少爷,我特么实在是编不出来了啊!
...
曾县令正准备和新纳的第三房小妾共赴巫山,云雨一番,裤子都脱了,听到三名护卫的禀告,顿时勃然大怒,提起裤子就跑了出来,直接朝曾世杰卧房走去。
来的路上才来得及问了两句,忽的听到这家丁侃侃而谈,便难得的耐着性子停了下来,想看看他要说什么。
没想到这家丁口中,自己儿子会如此不堪!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自己这么英明贤武,生个儿子却只会替自己闯祸,这次更是被人打断了手。
曾县令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曾世杰不是自己的儿子不成?!
...
曾县令一脚踹开哭的昏天黑地的家丁,狠狠道,“待会儿再收拾你!”
说完走过一个拐角,到了曾世杰房门外。
一把推开房门,只见曾世杰仍然昏迷不醒,心里不由怒火更甚,冷冷道,“这是那叫张诚的小子干的?”
身后三名护卫面面相觑,最后点了点头,“不错。”
曾县令气急,“好好好...不管这个张诚是何人,敢如此对世杰,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曾县令已经下定决心,不论曾世杰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更不论这张诚是何方神圣,都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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