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解开青年身上的绳子，用枪指着他。

这个青年正是奥斯瓦尔德，他身上还残留着被菲什穆尼暴打的伤痕。

布洛克对戈登说道，“就是这个蠢货向重案组的人告了密，法尔科内要你带他走到码头尽头，然后一枪崩了他，然后大家就都知道你会合作了。”

“如果我不呢？”

戈登脸上一片阴沉。

“那就只能我先崩了你，然后再解决他。问题是，吉姆，我喜欢你，我可能不忍心那么做，不过我会尽力，因为就算我不这么做，很快也会有别人来杀了你。然后他们就会来找我，或许还会去找芭芭拉。”

提到芭芭拉，吉姆戈登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

布洛克劝道，“别犹豫了，吉姆，你杀过人的，只要轻轻扣下扳机。杰克还等着我们呢。”

戈登说道，“那是战争时期。”

“这就是战争，我们就是在和他这种人渣打仗。”布洛克激动地指着奥斯瓦尔德。“打仗有时候你得为了正义的目的做些坏事，不是吗？你是想做了这件坏事，还是想死，进而连累你的女朋友呢？我或许是很懒散，但是我想这件事不难做出决定。”

戈登接过布洛克手中的枪，敦促着奥斯瓦尔德来到河边。

“求你了，戈登警探，绕我一命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会给你做牛做马，听我说，战争就要来了，法尔科内就要失势，他的对手都虎视眈眈，到时候会一片混乱，街上血流成河。我能预见到，我就是有这方面的天赋，我能帮你，我能帮你做探子。”

奥斯瓦尔德脸上惨白，不断说着求饶的话语。

“闭嘴。”戈登吼道。

他用枪指着奥斯瓦尔德的脑袋，奥斯瓦尔德绝望地发现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来到河边。

“再也别回哥谭了。”

听到这句话，奥斯瓦尔德眼睛一亮。

戈登朝着虚空放了一枪，奥斯瓦尔德身子晃了几下，站立不稳地朝着河中落下，溅起一层水花。

......

“医生，他怎么样了？”

戈登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林玄，问道。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平淡地说道，“病人有神经衰弱的迹象，我们尝试了一些常规的治疗方法之后，并没有效果。所以我们只能开具一点止痛药给他。”

“如果他这种衰弱的迹象继续下去，可能就会丧失进行复杂思维的能力。”

戈登看了一眼林玄，在他的印象里林玄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只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成这样了。

难不成因为昨天的事情被吓得神经衰弱了？

林玄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来医院只是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助自己。

但是可惜没有。

精神力的降低，并不能依靠现代医学来恢复。

“唉，要是再触发什么人物，岂不是要被搞死了？”

林玄叹了口气。

要是减的是其他基础属性点，可能还有存活的空间。

但是，再减精神力属性点的话，就一定完蛋了。

戈登拍了拍林玄的肩膀，安慰道，“杰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

哥谭市一角。

月色朦胧。

垃圾桶里火焰正哔啵哔啵地燃烧着，火舌没有带来伤害，反而给哥谭里到处流浪的少年带来一丝温暖，慰藉。

突然，汽车的引擎声轰然作响，一辆黄颜色的卡车在夜色的掩护下靠近了这群流浪的少年。

在垃圾桶旁烤火的瑟琳娜率先警觉了过来，身子朝着墙壁靠了靠，明亮的眸子望向了这辆车。

“你们好，我是帕蒂，这位是道格，我们是市长开展的关爱无家可归者项目的工作人员，我们这里有一些三明治和汤。”

一个戴着眼镜笑容僵硬的中年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在她身后跟着一个提着大篮子的阴柔中年。

阴柔中年面白无须，看起来有些娘娘的，他笑着说道，“还有饼干和糖果，你们有人喜欢吃巧克力吗？”

几个流浪的少年面露开心的神情，倒不是他们毫无警惕心，只是他们这群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呢？他们走向大胡子，从篮子里拿出三明治和汤，开始大嚼大咽起来。

“小猫，你不吃吗？”

一个高个子少年回头对着瑟琳娜问道。

就在这时，笑容僵硬的中年女人从头发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针，在一个黑色小瓶子里沾了几下，随后悄无声息地走到少年们身后，细长的针尖从后颈刺了下去。

对着瑟琳娜说话的高个头的少年还有一个金发少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嘿，你们在干嘛？”

坐在一旁穿着碎布拼凑成衣服的老流浪汉站了起来，试图挥舞手中的拐棍。他的须发皆白，看上去孱弱无力，却并不妨碍他贯彻心中的正义。

大胡子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刺目的火舌从枪尖喷出，流浪中年应声倒地。

唯一一个站着的黑人小胖子趁此机会躲过刺向自己的长针，针尖只在他脖颈上蜻蜓点水，他灵活地绕开中年女人向着夜色中跑去。

大胡子举了举枪，好似顾忌些什么，最终放弃了开枪，迈开腿追了上去。

小胖子很快没了力气，被大胡子追赶上，两人推搡间小胖子朝着一旁的餐厅撞了过去。

为了食客可以欣赏路边的风景，这家餐厅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给透明无色的玻璃。

一对正在约会的男女四目含情，举杯碰了碰，红酒在口中来回晃动，玻璃的隔音很好，沉浸在美好氛围的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的两人。

直到小胖子庞大的身躯跌跌撞撞地朝着玻璃窗撞了过去。

无数的玻璃碎屑在这股冲击力下飞向了餐厅内部。

餐厅里用餐的人们发出惊声的尖叫，发现只是一个看起来嗑药嗑嗨了的小胖子，他们慢慢放低了声音，朝着餐厅老板那涌去。

“我女朋友被吓到了，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