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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生未有缘》第三十五 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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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的夜,星星点点丢着雨滴,似乎是不想让这独行之人淋了雨,显得更加狼狈落寞。

南宫寒送肖静回到牢房,在牢房里没有多呆便离开了,一个人在微微细雨之下悠闲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本以为今晚没什么事了,却不想因为一个消息又悬起心来。

原来是南宫誉派人快马来传话,说皇上已经渐渐苏醒,醒来第一个要见的人不是他的儿子,也不是他的妃嫔亦非朝政国事,而是风灵素。

南宫寒以往对皇上的每道旨意的用意都能猜的七八分,唯独对这个旨意却猜不透,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刚醒便要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现下旨意一下,他也只得转身回去将风灵素从天牢里光明正大的带到皇宫里,只是这次就真的吉凶未卜了。

他这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在前面,身后的风灵素被刑役司几名衙役拷着枷锁,叮叮当当的在后面跟着,即便是怎么叫他,他也没有回答一句,或许是他现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可这里面更多的是他认为她的这些问题不该再有他来回答,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而肖静跟在后面心情也是糟糕透了,她明白大晚上的还下着雨,便让自己戴着镣铐枷锁进宫,而南宫寒此时与闷葫芦没什么区别,不管问什么他也没一个回应,好像这时候只有他一人。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从天空飘下来的雨也越来越大,像是有人从不远处的头顶泼下来一样,这让他们加快了步伐。

他们一行人来到皇宫城门口,躲在城楼里避雨,等待随从取伞继续前行。待到南宫寒一转身,看到肖静一身白色囚服已经被雨水打湿,衣服全都紧贴在身上,玲珑身材一览无余,包括她绑在腰上的那幅图,也落在南宫寒眼里。

南宫寒此时看到她的腰上绑了东西,又想到她之前是从梵陌的青云镖局出来的,那腰上的东西是什么便已经不言而喻,他以面见圣上为由,命衙役松解了镣铐枷锁,还将自己身上的白色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临了还不忘为她挤上扣着,拉了拉,正好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子,还有她腰上的东西。

此时,南宫寒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正好与她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南宫寒在一霎那之间决定忽略她的目光,微微低头看着自己为她系扣子的手,轻声说道:“‘腹有诗书气自华’可不是你这么玩的,一会儿可注意些,知道吗?”

肖静点了点头,还未说句谢谢便看到南宫寒已经转身走开了,还命随从多打一把伞为她遮雨。她摸了摸肚子上的羊皮卷轴,又叹了口气,想到当初在青云镖局离开的前一天在梵陌的书房中所说的一番话:

这幅图是假的,真的还在寒王爷手里,虽然这幅图已经做的很像了,但假的真不了,它唯一的缺憾也掩盖不了!你看,这最普通的显影粉都可以让它显形,若是这么容易就可以窥探秘密,那么秘密就早已不是秘密了。

现在想起来了,真的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话少稳重,曾让她感到一股浓浓的安全感的男人,会是梵陌口中心计深沉、满腹毒辣心肠的七王爷,她愈发的对南宫寒感到疑问,想要了解他时,他又像风一样远去,头也不回。

心下念头一转,又想到梵陌说羊皮卷轴是假的,是南宫伪造来诱他上钩的,可为什么羊皮卷轴会在月光下出现另一番景象?也许,羊皮卷轴是真的,上面的字也是真的,只是一面之中藏着两幅截然不同的内容,可细想一下,第一篇诗句映示着权利,可从没有提到关键,而第二篇则可以把想做得到权力的关键,这月光下的内容才是羊皮卷轴上最重要的东西。

肖静想到这里,心下便更觉得自己要揭开的谜底更多了,可这谜底越多就越预示着自己可以快一点的回到现代。

只见她手依旧是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默默的说着:“看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不然就不会需要我的戒指了。”

此时,肖静才意识到自己肚子上绑着的东西是多么的重要,在他人眼里这是个藏宝图,是藏着能从她手上摘下戒指的宝贝,藏着能让戒指听为己用的宝贝,可自己心里最清楚,这藏宝图里藏着的是另一个可怕的宝贝。

“素素?素素?父皇叫你呢!”

这个声音着实把肖静吓了一跳,抬眼一看,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皇帝的寝殿之中,皇帝半坐在床榻上,精神有些倦怠,毕竟是刚刚苏醒。身旁站着的是南宫誉,他有些疑问的看着她,并且时不时的使着眼色示意她像皇帝行礼。

肖静有些不知所措的弯了一个九十度的腰,嘴里有些打结的说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女肖……呸!民女风灵素拜见皇上。”

说完,心里又是百般的自责和尴尬,责骂着自己刚才差点将现代的名字说了出去,若是真的说了出去,那还了得?

南宫寒在一旁默不作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独自站在那里,只有南宫誉看到她这样子急的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见了皇上要下跪吗?

南宫誉是一边打圆场一边示意她赶紧跪下请罪,倒是躺在床榻上的皇上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退了下去,只剩下肖静一个人留在寝殿内,皇上看着她没有一点怒气,甚是平静,平静的安详:

“过来”

“哦…”

肖静呆呆的回了句便走到床旁,这时她直挺挺的站到皇帝面前,皇帝虽然病着,但威严依旧不改,没有半点老态龙钟不中用的样子,依旧让人心生敬畏。

肖静也许没有注意到,在古代女子回话是不能直视皇帝的眼睛,而她则注视了许久。

皇上看着她的样子,眉头不禁的微动,好似想到了什么,但就如春风扶柳也只是一刹那而已,随即淡淡的说道:“你是第一个见到朕没有跪下而且还敢直视朕的女子,够胆!够格做南宫家的人!只是,朕依稀在耳边听到你来为朕医治,怎么太医都找不到的病因,你却趴朕身上闻了闻便知道了,这是为何啊?朕可听说风灵素从不学医……”

肖静尴尬的笑了笑,将手背在身后,不停的打着架,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回答皇上这个问题,可事情已经赶到这里了,一切都不能容她闭口不言,遂谦虚的咧嘴笑到:“是啊,我不学医,但您是一国之君,是我们这些百姓的主心骨,您这么昏睡下去怎么可以呢?所以民女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一招,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而已,皇上不必在意。只是民女不解,皇上已贵为天子,还有谁敢害皇上呢?”

皇上看了她许久,也打量了她许久,却迟迟不肯说话,直至她站的腿有些酸了,才又问道,只是这一问,问的语气凝重、话中有话:“坊间传闻你是天女降世,天女是祥瑞的征兆,那怎会有那等怪异之事?还有这宫中惹得人心惶惶的巫蛊之祸,又与你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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