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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话之阴阳十二篇》第二十七章 活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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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牙和刀疤一起把人架上,跟在冷木头身后。地道还是过来时那样,看来这段时间还没变动过。重新回到石室前,鬼藤已经伸出重门盘结在石室内,并且不断的抽动枝条,变得十分暴躁,好像随时都能冲出来一样。刀疤觉得新奇,想要走近点,我不愿过去,示意他自己去,便站得远远的看着。

那些藤蔓好像受了刺激一样,翻滚得厉害,突然一阵躁动,从里面甩出一个红色的物体,我仔细一看,是一只干扁的猴子。可不就是刚才那只鬼猴,不过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东西已经像是被吸尽了精血一样变成了一具干尸。

我背脊拔凉拔凉的,这时候地道里一阵震动,小兵把子突然弱弱的大叫一声:“不好,快趴下。”接着我就被他按着脑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等一声巨响过后,我从碎砖灰中爬起来,看见旁边的位置炸开了一个大洞,然后从洞里走出两个人。

“卧槽,还敢不敢再猛烈些。”我听见刀疤骂了一声。

从洞里走出来的二叔和老兵把子显然也没料到我们在这背后,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就跟火烧屁股似的,急吼:“你们他娘的怎么在这,别说了,快跑!”

就在这当头,从洞那边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震动,我感觉连脚下的地面都抖了抖,然后听到冷木头说:“来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东西来了?刚想问怎么回事,结果被二叔拖着就跑。石室里的鬼藤经过刚才的动静收敛了不少,在石室里面露出另外一截通道,二叔拖着我刚跑进去,后边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吼叫。我心里颤了颤,终于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了。

冲着二叔吼道:“卧槽,你们到哪把这怪物招来的!”

二叔有些喘,估计之前也是跑着过来的,他对着我就是一句怒骂:“你丫的先把嘴闭上,现在逃命要紧。”

跑过一段地道,在身后石门移动重新变成死路时,我们才终于能够喘一口气。我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问:“二叔,你们既然有炸药,还跑毛啊跑,直接给那怪物来一发不就没事了。”

二叔单手撑着墙,使劲喘了两口,骂道:“你小子懂个屁,在这里头用那玩意不摆明了自寻死路吗。”

“我靠,那你们刚才还用?”我朝着二叔咆哮,他听了后只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喘。

过了老半天我们才缓过气,二叔问我们怎么会在那儿。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一肚子气,瞪着他说:“你们也太不仗义了,竟然抛下我们先走。”

二叔闻言,敲了我一下,哼道:“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老子还以为你一直跟在我后面,鬼知道一回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一个两个都不见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宦臣怎么不在,我问二叔,二叔说他当时跟在冷木头后面,刚一下去人就跟丢了。回过神来问我们,结果发现大家都不见了,最后就剩下他跟老兵把子两个人。

听他这么说,冷木头当时是追着毛顺的,他们是追着冷木头的,那宦臣去了哪里,还有毛顺呢?冷木头到底有没有追到人?

我脑中有太多的疑问,回头想找冷木头问清楚,结果发现这人竟然没跟上来。我问他们看到人没有,小兵把子说看见冷木头走在最后,不知道后来追上来没有。我这才想起估计是他在后面帮我们挡着怪物了,心里有些急,这人伤的不轻再对上那东西岂不是凶多吉少。

二叔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安慰似的拍了我一下,说:“小七爷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先跟我说说你们在那个石洞看到了什么。”

“你知道我们进过那个石洞?”我诧异的看着二叔,“还知道里面有东西?”

二叔说:“废话,不知道我们能往那跑吗。”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有内情,于是立即将和他们走散后遇到的一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二叔听后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说:“果然如此。”

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于是赶紧追问,二叔说他怀疑这个村子可能跟战国古墓有关。

“当时你还昏迷的时候,四眼传回消息,说这山上的闹鬼传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就是活人祭,听你说了石壁上的内容后我就更加肯定这个说法了。”

“活人祭,是用活人当祭品的祭祀?”我追问道。

二叔弹了弹烟灰,点头:“没错,这个村子延续下来的山鬼迎神,就是用活人当祭品献给神明的一种祭祀仪式,十年前村民们看到的女鬼其实就是肖家村准备的祭品。”

“而且这个女鬼还是毛顺的母亲。”老兵把子接着说道。

我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惊异来形容了,好像有一根线,渐渐的把一些东西开始串联起来,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二叔掐灭了烟,站起来示意我们边走边说,我跟在他旁边问:“那老肖跟肖家村有什么关系?还有肖家村人到底是不是战国守墓人?”

“你们说的那个老肖,我估计应该跟毛顺有关系,当日小兵把子在香中看到的类似于记号的东西就是他们联系的方式,至于他们是不是守墓人,”二叔顿了顿,瞪着我说,“你个臭小子真以为老子是神啊,什么都知道!”

我切了一声,心想你知道的算是不少了,而且还瞒我们瞒得滴水不漏,心里有些不平,嚷嚷道:“你知道这么多事竟然还瞒着我们。”

二叔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说:“不瞒着你们,就你们几个臭小子的冲动脾气,还不知道得坏多少事呢。”

他这话说的就有些水分了,分明就是不愿告诉我们,我也懒得跟他争辩。在二叔为数不多的优点里,有一条就是嘴特别严实,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给你多冒出一个字,这犟驴脾气也是随了我爷爷。

“行了,你们就别搁那研究什么女鬼的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弄到那东西吧。”刀疤开口说道。我看他这一路都在摆弄着一根树枝,心里正奇怪他是在哪捡的,结果他接下来就转过半个身子,我刚好看见他手上拿的东西,哪里是什么树枝,这分明就是那鬼藤嘛!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削下来的,那断口处还冒着血一样的鲜红液体。刀疤两手都沾满了粘稠的红色液体,我看着恶心,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怪癖好。

小兵把子也颇为厌恶刀疤的邋遢,看他一眼,说:“死刀疤,你恶不恶心,拿着那鬼东西也不嫌瘆的慌。”

刀疤听了嘿嘿一笑,说:“嘿,我想这东西估摸着肯定是成精了,说不定回头能变成个美女来伺候疤爷我呢。”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抖了抖,已经懒得吐槽他了,于是换了个话题问:“刀疤,你丫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刀疤转过头看了我两秒,然后提高分贝,说:“你们不知道!?”

我想了想如今情况越来越复杂,索性也不跟他绕弯子了,大概把我们进村的缘由简单的讲了一遍。刀疤听后直摇头,说我们不厚道。我横了他一眼,让他少废话。

他这才开始老实,把鬼藤往裤腰上一撇说:“我听到消息,这村子里有一脉上古玉髓。”

果真是这东西,可这东西不是应该在墓里吗,怎么会成了村子里了,我接着问:“你是从哪听到的消息?”

刀疤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说:“小朋友,这道上的事,天机不可泄露。”

我听了直接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后来又说了些,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刀疤竟然是个盗墓贼,难怪这小子古里古怪的。不过就他这老鼠胆子也敢下墓,看来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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