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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仙骨》第二章 比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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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石言又将花蛇和山参收拾好了泡酒,这才朝着红英的屋子走去。.

远远就看见红英的房门未关,只挂了一层门帘子挡住蚊虫,石言也不敲门,揭了帘子就走了进去,就见红英正在擦着自己的宝贝长枪。

小妹正闷在一旁读书,见石言进来了,向他吐了下舌头,又低头读书去了。

石言笑嘻嘻的道:“阿姐,我来了。”说完便在靠窗的竹椅上没正形的歪坐下。

红英点点头,又继续擦拭手中长枪,低头不语。

石言知道她的习惯,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安静等着,隐约看见灯火照着红英的背影,想起这些年来,红英又做阿姐又做娘亲,不但辛苦教育自己做人道理和枪术,还教自己与小妹识字,为此,识字不多的红英吃足了苦头,边学边教,却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为了他和小妹二人,年逾双十的红英还云英未嫁,身为十八寨第一美人,红英自不是嫁不出去,相反的是,求亲的媒婆早踏破了门槛,只是她每次只是摇头,其一便是因为实在没有男儿能够入得红英法眼,其二便还不是他两个拖油瓶的缘故,因为王白酌一向不待见他石言。

石言想着想着,眼圈居然有些红了,陡然醒悟过来,有些好笑的止住情绪,却见红英已经擦好了长枪,霍然站了起来,英气勃发的笑道:“臭小子,让阿姐看看,你出去这么些时日,枪术进步没有。”

石言闻言身躯一展,接过红英递来的长枪,怪笑一声,已是翻身进了院子。

红英眼睛一亮,一抬长枪也跟了上去。

小妹这时哪还看的进书去,连忙将小脑袋凑到窗口,只见月光下,院子里的两人都好似披了一层轻纱一般。

红英一抖长枪,挽出朵朵枪花,直往石言胸前刺去,石言凝神静气,手腕灵活一晃,便架住了红英的长枪,反手还了一枪。

红英被震得双手一麻,暗道,这傻小子好大力气,手下却不慢,长枪精妙的划过两个半圆,刺向石言双肋。

石言连忙去挡,不想红英这一枪却是虚招,枪尖倒转,直刺石言持枪的手腕。

石言吃了一惊,危急关头,怪招频出,直接弃了长枪,一脚勾住落地的长枪,一脚侧踢,踢飞刺来长枪。

他赶忙又用脚将长枪勾起,换到手中,这才舒了口气。

红英柳眉倒竖,骂道:“臭小子,你这又是什么怪招,阿姐教过你这样用枪么?”

“用枪之道在于灵活多变么,这不也是阿姐你教我的?”石言摇头晃脑的答道,又一扎马步,挺枪道:“阿姐,我来了,你要小心咯。”

说完势大力沉一枪,又快又急。

红英咬牙道:“臭小子,本事没有,就是歪理多。”说着两人又斗成一团。

小妹虽不是第一次见阿姐和石头哥比枪,但也看呆在一旁,只是往常皆是阿姐赢过石头哥半招,不知这次又怎么样。

小妹想着想着,紧张的手心里都捏出了汗,一会儿默默在心中给阿姐加油,一会儿又捏着拳头给石头哥鼓气,看的眼睛眨都不眨。

院中两人,一个练枪多年、枪法精妙,另一个却生性灵动、身强力壮,一时僵持不下,又战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石言终于仗着一股蛮劲,渐渐占到了上风。

红英又一枪被石言挡过,终是手上力气不继,慢了半拍,输了半招。

石言顿时大喜,满院子跑起来,大叫大嚷道:“我赢啊,我终于赢啦。”

小妹哪还忍得住,跟着冲了出来,跟在石头身后欢呼道:“石头哥赢啦,石头哥赢啦。”

一大一小两个顽童,在院子里疯跑了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胜了红英,自是满心欢喜,过了许久,才按捺下心中欣喜,看见红英正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才不好意思的摸着脑门道:“阿姐,我太忘形拉。”

红英欣慰笑道:“你终于赢了阿姐了,阿姐其实早就料到这一天啦,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现在整个寨子,除了爷爷和二爷以外,再没人能打过你这臭小子啦。”

石言嘻嘻一笑,却不反驳,挺身而立,自有一股傲人的神采。

红英一时感叹无限,心中又酸又甜,五味杂陈,用长枪拍了拍石言的**,说道:“臭小子去吧,记住,别太得意了。”

“是!”石言怪模怪样的敬了个礼,等到跑远了才转身道:“阿姐,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和小妹啦,你还是快找个人嫁了吧,要不然就成了老姑娘啦。”

“臭小子,你又皮痒了是不?”红英威胁似的举起了拳头,直到石言不见了,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伫立良久,拉着小妹回了房间。

石言回到自己屋内,却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起身来到院中,打了桶井水,将自己浇了个通透,又端起大枪,练了几遍大枪,直耍的汗流浃背,才停了下来。

他沿着井边坐了下来,望着头上一轮半圆皎月,心神一动,却想起背脊处那把奇异的古剑起来。

这数年来,他不止一次召唤背脊处神秘古剑,却毫无反应,好似根本不曾存在一般。

石言又默默集中精神,挺直身子,不断召唤背脊处古剑,却依然毫不响动。

他试了半晌,毫无所得,只好放弃,又观察起头顶皎月起来,不知不觉竟然沉浸其间,心神都被柔美月光感化,变得古井不波起来。

他陡然有所感悟,端起大枪,满院游走起来,心神沉醉在枪中,一套枪法使得从未有过的舒爽畅快。

一套枪法使完,石言这才停了下来,只见院子旁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面无表情。

“爷爷。”石言这才发现来人正是王白酌,低声道。

王白酌伫立良久无言,目光利箭也似的盯住石言,许久后才柔和了下来,干巴巴说道:“不错。”

说完径直走了,好似从未来过。

虽然王白酌只说了两字,但却给石言心中带来了无限震撼,只因这数年来,王白酌一直对他不甚待见,总对他有所防备,就好像他还是三年前那个狼娃一般。

石言压抑住心中激动,只感觉今夜前所未有的兴奋,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后才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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