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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妻》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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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佩琦一大早就从秦风的手里接过了那些大篇幅报导着二月与雷成华绯闻的报纸,冷冷的一扫而过,心里闪过一丝又一丝的抓狂。他知道二月并不是个会沾花惹草的女子,但是那雷成华就不见得了,他的眼神看着二月的时候是那样的炽烈,而二月竟然面对对方的狂热不知躲开也就罢了还理所应当的去接受对方对她的温柔。

秦风见到这些篇幅的时候,他恨不得将报纸撕烂又或者说,他多么的希望报纸上的那个男人的身影能换成他。

“秦风,帮我安排与雷成华见个面。”

“你要做什么?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现在见他,只怕会招来更多的传闻。”

“所以需要你帮忙秘密安排了。”

“二月她不至于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你也没必要这么较真,我看就等这事慢慢平息好了。”

“二月是无心,可是对方却不见得了。我必须主动出击,让那个人知难而退。”

“那好吧,我现在去安排。”

秦风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而秦风也是神速,很快的就帮朱佩琦与雷成华越好了见面。

雷成华不屑一顾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从神话世界里走出来的美男子,这个男人在他眼里一无是处,说到底他根本就配不上溪二月。

朱佩琦接受到了雷成华的鄙视但他并没有发作,而是很客气的开门见山到,“雷先生,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我妻子的店里,以免打扰到她。”朱佩琦故意加重了妻子这二字的语气。

冷笑了一声,回到,“二月的咖啡店本就是让人去消费的,你有什么权利去阻止我这个消费者?”

“你去消费是没错,但是你这样做给二月带来了很大的困然难道这点不清楚吗?”

“这可是二月亲口与你说的?”

“二月是没有亲口跟我说,但是作为他的丈夫我懂她。她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女子。而你却将她推入风口浪尖,所以请你还她清净。”

“哼,你一个戏子,天天身处在媒体镜头前,那么多人在等着抓你的鞭子,这样的你又怎么可能给二月清净。不觉得,是你应该还她清净吗?”

“雷成华,二月是我的妻子,而我是他的丈夫,希望你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不要掺和进我们的婚姻里。”

“我和二月是朋友,你何故这么紧张?难道你和二月之间的感情根本就经不起任何一点打击吗?怪不得这么慌张的就来找我谈判。朱佩琦,你有什么权利霸占着二月一个人?实话告诉你,我对你的妻子很中意。而我也不介意二月是已婚人士,更不介意她将来是离婚人士。”

“呵呵,我只需告诉你。我和二月的婚姻是坚韧不可摧的。就算你想介入也难。想等我们离婚,估计你等到下辈子也等不到。”

“很有自信!不错。可是你朱佩琦凭什么自信呢?说到底,你只是一无是处的生活在摄像灯下被众心捧月坏了的富家子而已。当你老了的时候,你难道还要脱了衣服去摄像灯下骗钱?”

“你。”

“我还没说完,不要急着生气。你们朱家的企业都是你哥哥在撑着,我想到时候分家产的时候,你是一份都分不到的吧。就算分到了又如何?你也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撑起那家企业,因为你只是一个戏子。一个靠脸蛋和身材骗钱的戏子。你这种人只会玷污二月。凭什么霸占着她。而我就不同,我是雷氏企业的总裁,不仅有着亿万身家,更会用我的才智去赚取更多的钱给二月如女王般的生活。朱佩琦,有一天我将二月从你的手中带走的。”雷成华丢下这一餐的钱,傲气的离开。只剩下被雷成华那句‘你只是一个戏子’就被击败了的朱佩琦。

朱佩琦回到家里的时候,二月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一进门就一脸颓废色朱佩琦,二月有点讶异。朱佩琦对上二月那显露着关心的眸,一把将她紧紧的抱住,很努力的在她的身上吸取她的芬芳。

二月乖乖的被抱着,她感受到了朱佩琦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安于彷徨,那不切实际的绯闻就这样影响到他了吗?

“佩琦,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吧。”她并不想做多余的解释,洗个热水澡对他是好的吧。

“不,二月,你可以给我讲讲你心里的那个人吗?”朱佩琦现在迫切想拿二月心里的那个人与自己做比较。

对于朱佩琦这个突如其来的疑问,二月被问倒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已经很久没有忆及往事了,那些过往的幸福只是现在回忆时的无尽悲伤。不想多说什么,缄口的说道,“自我与他相遇直至他离去之时都是他一直在保护我。”

对,那个就是她心中的他,一直无怨无悔的保护着她的他。

“他现在在哪?为什么会放开你?”既然一直都保护着她,那有为什么要离开?

“他走了,走进了一个很狭小的世界,孤零零的活着。而我却救不了他。”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又怎么会被封杀,而她却一个人在苟且的活着,照着他的话做,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嫁一个平凡的男子。

“二月,你看过我演的电影或者是电视剧吗?”

“不爱看这些不现实的东西。”

“是我的,也不爱看吗?”

“佩琦,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为了那些报纸吗?我那天去找他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了?是担心你今后的演绎路吗?以后我会劲量不与他接触的,放心。”

朱佩琦放开二月,然后很严肃的看着二月说,“在你的眼里,我就只关心这些吗?”

“佩琦,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我。你这样纠缠太深,伤的只是你自己一个而已。”

“哈哈,原来,你并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不想说破。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爱上那个已经死了的人。”

“哌!~”朱佩琦因为二月的一记狠命的巴掌而未将那句‘不愿爱上我的’而吐出,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直温柔似水的二月。

“他没有死。不许,你诅咒他死。”二月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神冰冷的让朱佩琦感到无名的害怕。

“他既然没有死,那为什么还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我?为什么不娶你?”朱佩琦紧咬着双唇,眼神里透着致命的怒火问道。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好一句‘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彻底的将朱佩琦的心给打伤,而二月也很无情的留下那冰冷又不可挽留的决绝背影,徒留朱佩琦一个人在客厅里哭笑不得。

那么多深沉的爱只是得来她的一句,这是她自己的事。原来她不曾真的将他当过她的丈夫,亦他也不是她的家人。那么这么久以来,那些缠绵悱恻的事又要如何说清呢?她怎可一边说着爱那个她心里的人一边又与他共赴鱼水之欢呢?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她说她是个喜欢掌控全局的人,而他真如她所说般是她唯一算漏的吗?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温婉的女子为何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不,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她排斥。他定是要让她臣服与他。想来雷成华并不是他真正的对手,他真正的对手只是那不切实际之人。

二月和朱佩琦出现了夫妻之间常见的冷战,然而他们之间的冷战却也只是限于两个人的生活习性回归刚开始的相敬如冰阶段,淡淡的。二月依旧惯例做完每天早上做的事,对于她来说那些只是例行公事。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咖啡店里常常出现一些行为诡异的客人。二月对此却也只是置之不理,只是说了一句,“他们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随他们去好了。”

而雷成华最近也没有来二月的店里了。虽然那天他与朱佩琦谈判的时候很是耀武扬威,可他也还是将朱佩琦的话听了进去,放了心里。现在并不是主动出击的好时机,而是要等事情过了一个度才方是绝佳的进攻时间。

时间久这?平波无澜的一点一点划过,没有什么东西等让她去停止。这一天的天气,说不上明媚也谈不上阴气重重,只是朦胧间夹带着些许灰暗色彩。

出门的时候,二月抬头望着天空对身后的几个人说,“今天大概是会下雨。等等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买几把伞吧。”

去了店里,二月帮着小敏和冷月两人整理一些东西,等事情做完后,坐在她的老位置上,桌上摆了一杯香醇的牛奶,冒着白色的烟雾,静静的等候佳人的垂赏。二月的绣花架因为上次雷成华在这打凌风的时候,不小心让其稍微损坏了一点,一向节俭的二月舍不得将其扔掉,便让冷翼帮忙拿到当初买这绣花架的地方,让其修补,所以她的世界里暂时缺少了那一件物品,但那也并没有破坏二月那与世隔绝的气息。她只要坐在那,嘴角绽放着淡淡的微笑,就足矣可以让世人得到升华。

透过那透明的窗户,二月看到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鬼祟的在店门口徘徊,后来还不知道是塞了包什么东西在店门口,出于好奇,所以二月便起了身,踱步到店门外。

外面的风显得冰冷刺骨,让二月一怔哆嗦,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包装盒,用着黑墨色的彩纸所包扎的。二月正欲将其拆包,却被身后的人敏捷的抢走手上的东西,而二月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推倒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用宽广的胸膛将其护着,而这世界也在瞬间变的静默到窒息。

“冷艳。”二月的叫喊声被那磅礴的爆炸声掩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陪伴了她很多年的女子就这样因为要救她而粉身碎骨。

在还未爆炸的那一秒,冷艳看着二月的身影,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她此生最美丽最感性的笑容。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要她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得她的笑容的。

二月挣脱开了冷月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炸药余烟未消的地方,疯狂的搜寻着冷艳那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且已经分段不齐的断手断脚。

为什么会这样突如其来,“冷艳,你个傻瓜,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的活着吗?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冷艳,你个傻瓜,我不要你走,冷艳,冷艳,你快回答我,冷艳我不要你走。呜呜呜呜,”二月跪坐在那焦味四射并散发着肉香味的残区,痛苦的叫吼着。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从容淡定,此刻就像是个无助的女孩在那痛哭着,想得到家人的回音,却发现原来已经被抛弃。

店里的人因为外面的声音太过激烈,都纷纷的跑了出来,见到的便是如此碎心又血腥的场面,很多客人都纷纷作呕。小敏害怕的抱着思琪,不敢靠近。而西泽挡在了她们两前面为他们遮挡前面的悲情。

冷月,冷豹,冷翼,冷媚,几个人站在二月的身后,此刻他们的内心不比二月伤心,但是他们需要坚强,因为他们还要保护她们的月小姐。

冷媚在空气中闻到一丝别样的火药味,迅速的回过头,发现有个人正在他们的店里不知道放什么东西,她自小就有一种对于火药的灵敏。来不及去探测他放的东西到底是破坏力有几层,但现在最主要的便是立刻马上带月小姐离开。

“冷豹,快带月小姐离开。这里还有炸药。”冷媚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还是一字一句的很清楚落到了纵人的耳里。

冷傲不及有他,一把抱起跪坐在地上抱着冷艳分裂的尸身慌神的二月。而冷月则在遣散那些看好戏的人群。虽然这些人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看到那个便成了疯子似店主已经被抱走,所以也就不疑有他。

“冷艳,冷艳,冷艳,冷艳。”二月在冷豹的怀里,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呢喃着冷艳的名字,泪水滚滚而落,冷豹心疼的将二月抱的更紧,步伐走的更快,不能让二月受到任何的伤害。

“砰砰砰”连续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因为这火药力实在太猛,就连一向人高马大的冷豹也被弹到很远的地方,可是他依旧将二月抱在怀里连同着那些破碎不堪的身体。冷豹用他宽大的胸膛以及结实的背将他的月小姐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即使身后有太多的硝烟弹到他的身上,他也并未喊一声痛,又或者吃丢下身下的人儿独自逃走,他安静却又苍劲有力的保护着他的月小姐。

世界也许就在此刻静止了吧。

“月小姐,不要怕,我们会守护着你。”当一切平静后,冷豹用他那粗豪的声音说道。他感受到了身下的人儿的身子在颤抖,他知道她又忆起了五年前的那件事。为什么上天要对月小姐如此不公,是那样好的人儿,为什么偏要她去承受那么多她这个小女子根本不可承受的事?为什么不让那些事由他们这些男儿来承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续的几个为什么,问的他自己都不知所云,却也红了眼。冷艳,他们的伙伴,就这样离开,那个不爱笑,跟那个死面瘫一样但总是带着神秘色彩的女子,就这样离他们而去了。

冷豹将二月从他的身下解放,二月抱着冷艳的尸身,彷徨无助的转头,看向她的店。温热的气息在废墟里蔓延。而所有的一切夜都在那瞬间毁灭了,店没了,冷艳也没了,为什么要这样轻易的离她而去?爸爸妈妈不要她了,晴姨不要她了,墨薰也不要她了,温馨也不要她,冷艳也不要她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要她了,是不是她不好,做人太失败,所以都不要她了。她不要他们离开,她只想要他们一起快乐的生活着,无论那些快乐是否真实,她只要他们好好活着。可为什么他们听不到她心中的祈愿,都要离开她。

停止了哭泣,二月呆呆的坐在地上,贪婪的抱起尸身,吸允着冷艳身上最后的余香。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冷豹和冷月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为二月遮起雨滴,冷媚以及冷翼两人则守在二月的前方,不让任何人靠近。

没过多久警方也来了,按照惯例他们要封锁现场,以及带回冷艳的尸身拿回去解剖。

二月温柔的抚摸着尸身,淡笑着说道,“冷艳,他们好坏,竟然想要玷污你这完美的身子。放心,我们会守着你,不让你被人碰的。”

二月冷眼抬头看向向她走来的警察,用着阴冷的声音向冷翼和冷媚下达命令,“谁敢动冷艳,杀无赦。”

这样不冷静的伤者,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警察并不是没有见过,可是他们却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衍生冰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凡夫女子。

硬着头皮,他们要上去将尸身带离。可是却被冷翼以及冷媚拦下。

“是聋子吗?活得不耐烦了吗?”冷媚垂着头,冷冷的问道。此刻她需要用他人的鲜血来祭奠她心中的疼痛。

“小姐,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公务。”其中一个警察没有听劝反而很无赖的甩开了冷媚的手,却不想被冷媚以及过肩摔,而重重的跌在地上。

“想过去,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只要你们有那个能力。”冷媚转身冷冷的笑道。

“冷翼,这些人只要有我就够了。让你看看,我的身手也不及你的差。”

冷媚狂傲般的话惹怒了那些警察,于是几个警察都上前要去挫败冷媚,却都被冷媚这一女子打败。她需要发泄,刚刚还在聊天的那个她最重要的伙伴就在她的眼前毫不留情的消逝,心痛的感觉已不是能用言语所来表达了。月小姐一直是她敬重又喜爱的大姐姐,可是总是会自卑的感觉到他们的主仆之分,可是冷艳却不一样。她们两个人都是一起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即使她们之间有过猜疑,可是那并不代表她不喜欢冷艳,反而冷艳在她的心中与二月的位置是一样重要的,连同冷月冷豹冷翼他们。

他们也曾想平凡过,可是上天就是爱这么捉弄人不愿如他们意,既然如此,那她们便顺从天意,让这世界好好的看看他们的实力。这一次他们伤了她们最重要的伙伴,下一次,她们定是要灭他们的九族,让她们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伙伴以及亲人的滋味。

二月抱着那没了清秀面容的头颅,指着前方说道,“冷艳,你看这老天爷多可笑,一边给予我们这无法弥补的结局,一边还要惺惺作态的留眼泪。真是虚伪。冷艳,你不用害怕孤单,也不用害怕寂寞。我会去为你找很多很多的伙伴。记住,你要在奈何桥那等着我们,不要喝下会遗忘我们的孟婆汤。知道吗?”二月闭上了眼紧紧的将那破烂的身子搂在怀里。她不会就此罢休。

明明是那般温柔的说着那情意绵绵的话,可为什么却会让人那般的心碎绞痛,更让他们彷徨不安。

这是一场注定了的腥风血雨,不注定时间,却已注定结果的天枰高向哪边。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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