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凝……”珈柠见他不停地在对叶景和纳兰若汐的爱情絮絮叨叨，却一直不谈他最爱的那个人。她知道，那是他心里的痛，可是她是来听他说自己的故事的，他不说她就只能自己问了。

李忠平眼中的神情变了又变，绝望，忧伤，迷恋，迷茫一一闪过，他却好像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那两个字一样。

水凝，水凝！那两个字，承载了他一生的痴情，那个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能见到的清浅笑颜！

“难道我和她长得不像吗？”珈柠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什么样的情谊才能让这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禁低语。

李忠平抬头，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的表情——没有表情！

“像，怎么会不像呢？身形，面貌，甚至是眼神都十足相似。不然你以为一首小小的曲子就能让老夫失常吗？李忠平能在星国左相这个位置上端坐这么多年，你以为这点抵抗力都没有吗？”他的声音好像还带着一丝轻笑，可是却含着更重的悲伤。

珈柠一怔，“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难道自己的易容术退步啦？还是遇到行家了？

李忠平并不知道珈柠心中的想法，只是突然觉得，她也不过还是个孩子，肆意妄为又艺高人胆大的孩子。

“无论伪装的如何好，都不会是她，因为真正的感情，彼此看到的不是外表，而是——心！”他指指胸口的位置，接着道，“若非你的眼睛长得真的太像，我也不会失常。第一眼我就会知道你不是我的水凝。”

“用心看？”珈柠并不相信他的言论，牵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对，就是嘲讽！这个世界上，珈柠最不相信的就是爱情！

李忠平却也不恼，只是他看着少女嘴角的笑意有点心疼，如此年纪，如花似水，怎会有这样的表情？对真情绝望的人，过的到底有多累？

“对，用心看！”看着那张和水凝一摸一样的脸，只觉得对这个柔弱却坚强的孩子很有好感，“丫头还小，当有一天，你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了！”语气像极了慈爱的长辈。

这样的小丫头，该有一个好人来呵护的吧！

珈柠放下茶杯，水袖一挥，露出了那张清秀的样貌，“呵呵，你被骗了。世上哪会有毫无关联的两个人长的那般相似的？而我，并非小孩子了。”说着站起身，笑道：

“左相大人有礼了，小女子名唤珈柠，年方十八，初次见面，还请关照！”

李忠平看着眼前的少女，还是十五六岁的摸样，平平无奇的样子，比水凝或是那个并不存在的若莲都差了太远，那双眼睛却是琉璃般的迷人，烛火映衬下，熠熠生辉！

连李忠平都被她调皮的样子惹的笑了起来，“不会这个还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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