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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月阴影》第011章:【模拟影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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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方医生将那只暖瓶通了电,然后直挺挺地放在了桌面上正对我们之间的位置,虽然有点幽怨,但至少让我知道了这跟药物催眠没有一点关系。。

方医生看了看时间,嘴里开始了倒数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一.......一?”

我真后悔第二次走进这里,面对方医生,我忽然间有种看傻瓜发疯的感觉。

“呃,还好,只是差了几秒钟!”那只暖瓶在几秒钟之后终于有了反应,一点点的小气泡开始在绿色的‘基因链内脏’中缓缓自下而上升起。

你还想差多少?看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物理反应,我越发的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看起来更像是在烧热水!”

随着气泡越升越大,方医生很兴奋,我却很淡定,这能代表什么?水开了?

“方医生?”我的眉心在这个时候应该蹙成了一座山,方医生看向了我,我真的无法容忍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逻辑?你认为让客人在这儿看你精彩的‘烧水’表演很有成就感吗?我的时间有限,可没有多少功夫在这儿陪你发疯!”

“呵呵,抱歉,差点忘了!”方医生这才恍然大悟,但他的举动又让我一惊,他居然一把将桌上的暖瓶抓起扔到了一边,真是够欠揍,但他马上又从桌子下方拿起了一只新的,我险些吐血,居然又是一只,一只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的暖瓶。

我正待发作,方医生此时却一本正经地开了口:“林大侦探,刚刚是在给你做个示范,现在,我们正式开始!”

我尽量压低了心中的怒火,好,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

“林大侦探,现在,请你集中精神看着里边产生的气泡。”我照做。

“看到起泡了吗?”方医生神秘地问道,我在心里暗骂这位仁兄脑袋一定是有问题,表面上也象征性地答道:“看到了!”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就不能问一些有点营养的问题吗?我再次接近晕倒,“水要开了!”

还以为他会继续发问,但却没想到这一次他愤怒了:“林大侦探,我们能精神集中一点吗?”

“怎么集中?如果你再敢耍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OK!所谓的集中就是不管我问你什么问题都不要回答!看着这些水泡!一定要精神高度集中,然后我会引导你,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儿!”

“哦!”

水泡逐渐变大,我感觉有些好笑,但还是必须得集中精神,竭尽全力地排斥“水要开了”这几个字。

“好的,现在开始!”林医生对我的配合很满意:“现在,让自己尽量忘记水泡,忘记水泡的形状,不要把它想象成是潜藏着巨大力量的气团!”

我尽量尝试着,但却始终也忘不了这些话,好一会儿才领会出一些端倪!虽然方医生表面上是在劝解我忘掉,但却指引我,慢慢的,我的大脑中除了那些该死的水泡和气团什么也没有,气团的生长,爆开,层出不穷的重新汇聚,再爆开,始终如一的动作,目不转睛的观看,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终于有些累了。

“大脑得到了净化,你始终摆脱不了那些气团,他们为什么会爆开?又为什么始终没有终止?你现在不是侦探,只是个普通人,很普通的人,那些繁琐的暗自不是你的最大困扰,你现在要面对的是那些让你厌烦的气泡,想让他们静止吗?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潜意识对这种气泡爆开的现象竟然生出了一丝的恼怒,而且愈演愈烈!“我很讨厌它们!怎么会这样?”

“他们就像是一层层阻碍你实现的薄雾,一个个无法解开的疑团,想解脱吗?试着用你的心灵之手去触碰他们!记住,一定要用心灵之手!很好,不要急,要一点点的,慢慢的扒开来,拨开那层薄雾,抓散那层疑团.......”我的眼睛已经闭合,方医生的话只有些朦胧的音感在耳边徘徊,但却已经用另一种形式灌注了我的大脑,如同梵音一般在脑海中游荡。

“接下来,你做到了,你终于摆脱了那些‘薄雾’和‘疑团’.......”废话!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大脑也异常的疲惫,到哪里去再看到那些东西!

“注意,现在你要做的,是冲破那道还未完全散却的雾障,加油!发挥意念的效果!看,你看到了什么?”

我很想告诉他我什么也没看到,现在只想上去狠扁这个演讲家一顿,但未等我开口,却被他的声音再次拉回了思绪。

“不要着急,集中意念,你看,看到了吧?那个一直困扰你的地方——皇都花园A座,717室!对,就是那里,那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初始的样子!去吧,困扰你问题的根源就在这里,发挥你特有的能力,在这里找出答案,不要怕,我就在门口等你.........”

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他,但是有他的指引,我真的‘回到了’那个令我头疼的717室,要知道,我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极限,但是他让我‘来’这儿做什么?让我继续体验一下头疼的感觉?

“现在,发挥你的特有能力,想象一下当时的情形,安丽的四肢被绑缚在床上,想象到了吧?好的,现在开始下一步,用最普通的逻辑去想象之前发生了什么,你的调查不是没有作用,每一个细节机密的联系在一起,林大侦探,就这样!暂时不要想凶手是谁?那都无关紧要,把你想象成凶手........”

“每一个细节.......紧密联系.......把自己想象成凶手.........”

想象能力被一点一点挖掘,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我有些抓狂,想要尽快逃出这里!这种劳而无功的感觉

快要让我窒息了!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看到了!

那支化妆室里掺有杂质的酒瓶,我有些喜不胜收,我的拟情景开始运作了!

像是在放电影,我把自己想象成了那个杀人水平高超的凶犯:开场是哪里?酒瓶,酒瓶!对了,应该是化妆间!

有人在争吵,这是我想象到的,根据正常逻辑,所有的事都会有它的开端!虽然这个开端是我自己臆想的,但它却是必不可少的衔接。

安丽在与一个没有‘面孔的’的男人亲吻,还用猜吗?这个虚幻的人当然就是我!见鬼!你把我的思想扯到哪儿去啦!

继续下去,看清了,那个男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似乎是安丽在唱独角戏,紧接着,安丽哭着跑出了化妆间,她去了哪我没看清楚,但是却看到了让我更加感兴趣的一幕,男人看着安丽跑开并没有去追,而是悄然地走到了化妆台前,拿起了那只打开的酒瓶,从怀中拿出了一包绿绿的口袋,将一种蓝色粉状物倒入了瓶中,分量很少,真的很少!

不对!他碰过酒瓶,但瓶身为什么没有指纹?

我太投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对他的观察也就越发的细致,会不会是出现了什么偏差?还是我的职业病?我分明看到他的手上多出了一层滑腻的薄膜,那似乎是一双塑胶手套,这时才想起刚刚在触碰酒瓶前他似乎细微地做过什么!

这种意识太过朦胧,以至于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逝去,安丽回来了,还是一样的泪流满面,就好像是对那个男人很失望,抑或是对他的不舍。

男人将安丽扶到梳妆台前,抚摸着她的秀发,安丽习惯性地挣脱,然后将男人推到一旁,再然后习惯性地抓起

那只酒瓶,慢慢地喝下去,我很想阻止她,但我知道,在这个空间,我和她都只是虚幻的,我注重的是细节和发展,不能怪我太过冷血,别无他法。

我用最短时间总结着,习惯地拿起酒瓶?对,就是这个很自然的动作,那个神秘人一定是她的熟人,确切地说,熟悉到不能再熟!不管他是不是男人,(我没法确定,因为在影像里我就是当事人!)

男人并没有动怒,而是重新来到她的身旁,将安丽揽在怀里,安丽一直在挣扎,在哭泣,但随着时间的划过,却安静了下来,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是那种杂质起了效应,又证实了一点,那些深绿色杂质确实是精神麻痹药物,等等!深蓝色本体,深绿色杂质?是化学反应,我拼命记录下这个细节。

安丽不再闹了,这都在情理之中,但接下来的情景我不想多说,因为这暂时可以归为臆想,不排除我的私人思维在作祟!

(当时的情景是:男人好像在与安丽交谈着什么,应该是在‘**’,然后手脚也不自然低脱却安丽的衣衫,直到一丝不挂!)看,我说的吧,还是不说为妙。

男人将安丽抱在怀里,我可不是为了看那些什么‘**’,是在找原因,安丽的举动很怪,没有一丝的挣扎迹象,跟现场很吻合,透过模糊的感觉,我看到了一个很怪异的现象,这也是我刚刚的疑问,安丽原本忧伤的面容竟然转变为淡淡的笑颜。

应该是药物作用,我只能这么说!

男人将安丽的**很温柔地放在床上,安丽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我现在真的想转头溜掉,很困窘,因为这好像是他们在玩游戏!

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绑缚安丽四肢的绳索出处是床的四角,这也就说明他们玩这个游戏至少在几次以上。

接下来的情景真的难以启齿,不能再说了,就让它忽略掉一步一份!

看清了全过程,我开始有些茫然,能力被激活固然是好,但现在,我处于半朦胧状态,而那个方医生的声音又不知去向,在没有什么场面刺激我的情况下,我怎么回去?

百无聊赖地在这个虚拟空间里游荡,习惯性地注视着每一个细节,没办法,这是我的职业病!

走到了窗边,看着那道记忆犹新的窗,一个想法涌上心头:“记得上一次私闯民宅的时候注意到了窗子上锁?还真是奇怪!”

等一下,这倒锁上的很有研究价值!小区保安对717室凶犯的事一无所知、监控录像和安利的家人也是大同小异!

直觉告诉我,这倒锁一定有猫腻,它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门!对了,我曾经攀爬过一次,这一点怎么给忘了!锁在外边,好像不是安利加上去的,大概是因为那里太容易攀爬,男人担心安利的安全才加上去的,这一推论就暗喻着钥匙在凶犯那里!

“怎么会,也许是我太投入了,或许根本没有那回事儿!”

感觉一个黑影从我身边滑过,穿过我的身子,还好是幻影!是哪个男人,或者说是‘我’,他向窗口走去,还好没有那么早清醒,马上就要验证我的想法了,我期待着..........

“林先生......咳咳、林先生!........”混蛋!一个嘶哑的声音像是紧拉住我的全身,那声音就好像被扼住了脖子,很痛苦,将我硬生生地从哪个虚幻的场景中拉走,那个男人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完了完了........

我想挣扎,但还没来得及就已经清醒了,结果就是,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的大脑恢复了正常,眼前的景象吓了自己一跳,难怪方医生会叫的那么凄惨——我不知什么时候半身窜到了桌上,而此时,我的双手正扼在方医生的脖子上,而无辜的方医生正声嘶力竭地召唤着我。

“我都做了什么?”清醒之后,我连忙松开了双手,方医生双手捂住脖腔,开始了一阵剧烈而释怀的咳嗽。

虽然有些尴尬,但我没时间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我臆想到的东西再次实践出来。

看着仍然心有余悸的方医生,我歉意地说:“你的方法很有效!”

“咳咳,是吧?”

“下次再跟你道歉,我必须先走了!”

“嗯,祝你好运,呃,咳咳,对了,我会把这次的报告尽快总结出来,过几天寄给你!”

“谢谢,我会叫助手来取!”

顾不得那么多,我冲出了心理诊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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