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原来齐月姐对我这么上心啊，选了这么好的地儿。”白棠坐在包厢里心想。

其实隔壁酒家在卞水镇上也算小有名气。毕竟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低瓦重檐，格外别致。白棠现在所在的这一间包厢有一个阳台，倚栏而望，小桥流水，灯火万家尽收眼底，微风掠过，便有暗香浮动。这一番好景色倒也未曾负这包厢的“昨夜小楼又东风”的名字。

“怎么样呀？惊不惊喜？感不感动？”齐月坐在外婆身边，对白棠好一阵得瑟。“在这小小的卞水镇，姐姐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逛过多少遍了，但凡是这镇上的街摊酒肆，没有一家老板是我不认识的。哼，姐姐我别的不行，论比吃和玩，我若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是啊，你的聒噪也是无人能敌。”白棠看着手里的菜单，打断了齐月的话，语气中的嫌弃都懒得掩饰。

齐月被白棠一堵，也不好再说，只好点菜：“酸菜鱼，红烧肉，荷包叫化鸡……你们这里有没有特别素的菜？少油的那种。”外婆年纪大了，齐月怕太油腻的菜对外婆身体不好。

服务员锁着眉，特别素？要特别到什么程度？“那来一盘娃娃菜？纯素菜。”

“好，还有什么素的？”

“呃……清炒胡萝卜，清炒山药，清炒莴笋……”

“好，就这些吧。”齐月满意地合上菜单。

服务员一脸懵逼：“就这些？”全素？一点肉都不点？

齐月肯定地点点头：“对，就这些！”

“对你个大头鬼！”外婆忍不住了，对着齐月数落起来：“你这是把我家棠棠当兔子养啊！你见过谁来酒楼光点素的吗？”齐月被骂得不敢动了。外婆见齐月不吭声，就扭头气急地问服务员：“你见过吗？”

见过啊，就是你们啊！

服务员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却聪明的嘴上没有说出来，反而问道：“那还要点些什么菜吗？荷包叫化鸡怎么样？这是我们的招牌菜之一。”

白棠把急的站起来的外婆扶着坐下，才向服务员开口：“之前的菜就留一个清炒山药，其他菜换成四喜丸子，红烧肉，麻婆豆腐，水蒸蛋，西瓜酱肉，鱼头豆腐煲，再加一个你刚刚说的荷包叫化鸡。”

服务员一一记了下来，把餐单给白棠过目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出了包厢。

外婆看着餐单，一行行数下来：“1，2，3，4……棠棠啊你这么点这么多菜啊，咱们就三个人，吃得下这么多吗？”

“外婆，姐姐要了4个茶位，应该还有一位客人没来。”白棠笑着安抚老人。外婆一向节俭惯了，最是看不得铺张浪费。

外婆还是不放心：“那，要是你姐不小心数错了，硬把3个人数成4个人怎么办？”

“外婆，我哪有那么傻啊？”齐月一脸不开心地嘟囔着。

“对，你不傻，你智障。”

白棠噗嗤一下笑了，哎哟，我的亲亲外婆，您还真fashion，居然连智障都知道。

/笑哭/

齐月听了更不开心了：“这是小学数学吧？我那时的数学成绩虽然不好，可也不差呀！”

“是啊，数学老师是从体校毕业出来的，我能指望你好到哪去？”外婆说的更不在乎了，连齐月的老底都掀出来了。

齐月感觉自己要疯了，外婆有了棠棠就不要自己了，还要把自己踩到泥里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