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德斯接过药直接丢给了欧澜。
一副施舍乞丐的模样。
欧澜又选择性地无视掉了他的态度,眼里心里都只有那瓶药。
准确无误地抬手一把拿下了药,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均匀涂抹在米蜜被割伤的手腕处,擦完药后又从她床底下的小箱子里翻出干净的绷带给她绑上。
费里德斯看见那个小箱子,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
欧澜做完所有的事情后,看见费里德斯居然没有半点不耐地等在门口,倒是有些意外。
“费里德斯先生今天很有耐心。”
费里德斯仍然捂着自己的鼻子,发出的声音更沉闷:“对你,我一向很有耐心。”
欧澜嗤笑一声,并不作答。
费里德斯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那么现在?”
欧澜又看了躺在床上的米蜜一眼,最后缓缓走向费里德斯:“走吧。”
费里德斯终于把那手帕一扔,嗯,动作很优雅。
他很绅士地侧过身让欧澜先走出去,欧澜很不客气地走到了前面。
费里德斯跟了上去,只不过他在身后对着自己的属下打了个手势。
几个白袍人脚步一停,微微一俯身,之后快速地消失在了走廊中。
“你让他们去做什么了?”
走在前面的欧澜稍稍偏过头瞥了一眼费里德斯。
“呵呵……”从面具下发出的沉闷笑声,咚地一下敲击在欧澜心底。
她敛了敛神,冷冷地说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怎么会……”费里德斯突然凑近了欧澜,伸出一只手撑在她瘦小的肩膀上,俯下头在她耳边,很是暧昧地说道,“小澜澜的话,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对于费里德斯的靠近,欧澜发出不喜欢。
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植物的,又不是动物的香味。
客观欣赏的话,这个味道很特别,很好闻,很容易让人上瘾。
但……
如果是一个欧澜讨厌的人,就算这个人身上开满了花,她还是会觉得臭。
理所当然地,欧澜一把拍开了某个男人的爪子,继续往前走。
这个男人的话,很多时候都不可信。
尤其是在他心情很好的时候。
费里德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跟上欧澜的步伐,朝着电梯走去。
出了西栋,欧澜就自动放慢了脚步,让费里德斯走在自己前面。
之前她都是被抬过去的,而且就算她晕了过去还是被人遮住了眼睛。
而这次,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费里德斯又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她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就好。
一路无话,弯弯曲曲地差不多绕完了整个疗养院。
费里德斯总是习惯性地哼着那首不知名的曲子,似乎总是不会腻一样。
这首曲子,却也是费里德斯做实验的时候喜欢哼的曲子。
所以欧澜对这首曲子的印象很深刻。
就像是反射弧一般,听到这首曲子,她就会想到那些她丝毫不想回忆起的事来。
欧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倔强的跟在费里德斯后面不肯表现出半点异常来。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