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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王爷请守夫道》第一百二十一章 牲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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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很是热闹的管府今日俨然变得严肃起来。管攸宁从马车上下来,自得的撩着长发,又难得的打赏了车夫一块银锭子。

车夫得了赏银,很快就笑弯了眼,“大小姐您可真是好人啊!”

“若我今日未给你这银子,那我在你眼中还算的上是一个好人么?”

车夫面上抽搐了一下,手下将银两攥紧,偷偷的塞在了腰间,“大小姐您哪里的话,在小的眼里,您就是一个好人,从头到脚啊,都是好人。”

管攸宁摊手,“把银子给我,然后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车夫慢慢的后退,直到脚下触碰到了马车。他的笑容已经失去控制,变得有些难看,“大小姐……”

“把银子给我,然后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管攸宁很是心平气和,她就是想知道,当这个世上没了利益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究竟是否还能平静而公平的相处。

车夫退上的这几步,管攸宁用行动靠近了。她伸着手,直直的看着车夫,滢滢的水眸中皆是催促之意。

车夫咕哝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银两拿出,却是扔在了地上,“不给就不给,怎的还侮辱人呢!”

说完,车夫上了马车,一溜烟的就没了踪影。

管攸宁盯着脚边的银两,弯腰捡了起来,“也是,都是陌生人,我还妄图与他讲真情,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车夫是管攸宁今日花钱从集市上雇来的,怕的就是湖泊边事后管清潇恼羞成怒直接将车夫杀尽,好让她赤足走回管府。

毕竟,管家的奴才婢子,签的可都是死契,他们的性命全然掌握在管家的几个主子的手中。

这种时候啊,杀起人来,是不用偿命的。

“大小姐,老爷与夫人有请。”

管府正厅中,杜信芳与管恒已落座在了上位,正等待着管攸宁回归。只是他们在正厅处等候了许久,却久久没有等到管攸宁,按捺不住下,杜信芳派了管家亲自去门口迎接。

管攸宁一脸玩味,“哟,朱大管家,攸宁何德何能,竟能让您来亲自迎接!”

朱管家面不改色,往旁边挪上了一步,做出邀请的动作,“大小姐,老爷与夫人可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二妹是否回来了?”

朱管家奇怪的看了管攸宁一眼,只觉得她这话问的奇怪。管清潇若是没有回来,老爷与夫人又怎么会专程在正厅那么重要的地方,来等一个破鞋。

不怪朱管家有这种想法,这个年代,男尊女卑。

尽管心下觉得奇怪,朱管家面上仍旧规矩的回答道,“回大小姐的话,二小姐已经回来有半个时辰了。”

“哦。”

管攸宁随意的应了一声,抬脚慢悠悠的往管府内走着。若当真没有地方可去,她最不想来的地方,就是管家。

这是一个比三王府更吃人的地方。

这里,从未有一个正常的人。

朱管家恭恭敬敬的跟在管攸宁的斜后方,与她隔上约摸一人的距离。这个距离既保持了安全距离,又可让朱管家带路。

管攸宁走的极慢,偶尔随手还从枝杈上摘下一两朵花在指尖把玩着,就像是出来游玩的一般。

朱管家在管攸宁身后很是焦灼,忍不住再次催促道,“大小姐,老爷与夫人正等着您呢……”

管攸宁将手中的花往朱管家身上扔去,不耐烦道,“催催催,朱管家你到底在催什么?本小姐这不是在走了吗?!”

朱管家总算是觉出了些许的不对,管攸宁莫不是在拖延时间?

朱管家皮笑肉不笑,抬手按在了管攸宁的肩膀上,“大小姐,小的遵您声大小姐也不过是看在您冠的是‘管’姓,不是因为您这个人。小的已经说过多遍,夫人与老爷在正厅等候多时,您,没有听到吗?”

朱管家这话可以说是说的很不客气了,而且是完全没有将管攸宁看在眼里。

管府的一方天空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蝴蝶风筝。风筝被风吹的在半空中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煞是好看。

管攸宁余光瞥见那蝴蝶风筝,不禁勾起了唇角。

她拍下朱管家按在自己肩膀的手,说道,“朱管家,既然我管攸宁还冠着这个‘管’姓,就请你这个做奴才的放尊重点!”

“小的……仅听大小姐的教诲。”

管攸宁忽略去朱管家眼里的不服,甚是满意的拍了拍朱管家的肩膀,“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朱管家你,孺子可教!”

朱管家弯腰扯嘴,“大小姐您说笑了,小的愚钝,听不懂这些个大道理。”

这一句,朱管家已然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要知道,朱管家在管府也算的上是只手遮天,虽说是个奴才,但也鲜少被哪个主子这么对待过。他咬着牙,暗暗的记恨上了面前的女子。

一个破鞋,也敢给他脸色看!

管攸宁欺负了朱管家,拍了拍双手,这才加快了步伐走向正厅。

想必那几人,应该等急了吧?

……

正厅,

管恒早已经等的心烦气躁。待他远远的看到管攸宁,便立刻抄起了身旁的茶盏往她身上砸去,“孽畜,你还知道回来!”

管攸宁轻巧躲过飞来的茶盏,心下灵光一闪,抬腿又将茶盏踢了回去。

这一脚,管攸宁是看准了角度的。而后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茶盏中的茶水尽数洒在了面上皆是怒意的杜信芳的身上。

“夫人!”

“啊!”

朱管家大吃一惊,慌忙吩咐了下人去给杜信芳拿干净的帕子。

管攸宁微笑的看着乱成一团的正厅,不紧不慢的对着管恒说道,“如果攸宁刚刚没有听错,父亲您刚刚唤攸宁为‘孽畜’?”

杜信芳捏着帕子不停的擦拭着湿了大半的衣衫,这边双眸已经委屈的蓄上了两汪泪泉,不满的嗔道,“老爷……”

管恒面色可以说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一边拍着杜信芳的肩膀安慰着,一边道,“为父就是这样称呼你了,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攸宁没想到父亲您不仅对自己的女儿这般心狠,连带对自己都是这么心狠。”管攸宁指着自己的鼻尖,“我若是孽畜,那你又是什么?畜生之王?那管家又是什么?唔……大抵是牲畜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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