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侄女一开始年纪小才会对痛疼特别的敏感，可是现在小侄女的身体似乎对痛感越来越弱了，刚刚手术的时候，她的胃粘膜已经有大面积破损，按理来说还没吐血的时候就会感受道灼烧的疼痛……”

结果顾瑾吐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感受到疼，甚至还来安慰他。

“小侄女的记忆，应该也和体内的这个病毒有关……”，瞿桓欲言又止的看着顾陌森。

“你说吧”，他都已经在顾陌严那里得到更残忍的真相了。

“我觉得小侄女子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的状况，是因为前十几年，只不过是那种病毒的潜伏期，而现在这种病毒已经开始在小侄女的体内蚕食……”

“……我怕过不了多久，小侄女会因为内部神经和细胞被迫害而直接……”

“死亡是吗？”，顾陌森的声音没有一点的起伏。

“帮忙检查一下，看看什么途径能传染上”

“你疯了”，瞿桓听到顾陌森的话，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这样做有没有为三个孩子考虑过，你妈妈已经没有了顾老爷子，你还想……”。

“我特么考虑别人，就不用考虑我自己了吗？”，顾陌森突然把手上的烟扔掉，双手攥住瞿桓的脖领子，额头上青筋暴起，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我他、、妈的只想和顾瑾在一起”。

为什么，他要考虑那么多人的感受，和顾瑾分开的那两年顾陌森经常在想，如果当初他能抛下一切直接和顾瑾私奔，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狗屁的事，和狗屁的人。

可是当时的牵绊和误会太多，现在明明他和顾瑾披荆斩棘已经在一起了，却突然告诉他，顾瑾就要……就要……

顾陌森突然浑身泄了力气，颓然的坐在满是烟灰的地上，就算当初离开了又怎么样，顾陌严在顾瑾三岁的时候埋下的定时炸弹依旧会按时间爆发。

他依旧会和顾瑾……

不是顾陌森过于绝望，而是因为顾陌严他真的是那方面的天才，而且以顾陌严对程云那种偏执到骨子里的爱，和对默德恨，顾陌严下手的时候早就遇见了未来顾瑾……的那一天。

………………

睁眼没有刺目的白，就像家里一样温暖。

顾瑾看着坐在床边血红着眼睛的顾陌森，很明显一直都没有睡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顾陌森握着顾瑾的手，温柔的问着。

“水”

顾陌森拿着沾湿的棉签，给顾瑾润唇。

“刚做完手术，现在还不能喝水，刀口痛不痛”，顾陌森满眼心疼的看着顾瑾，大手轻轻的抚弄着顾瑾的碎发。

“呜”，顾瑾稍稍动了一下，感觉到了刀口的疼痛，“不是很痛”。

顾陌森眸中一沉，倾身吻落在顾瑾的额头上，“你把我吓到了”。

当时看着顾瑾不停的吐血，他以为顾瑾已经到了顾陌严说的那样最后一次病发。

“对不起”，顾瑾搂着顾陌森的脖子，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别生气了吧”，还记得顾陌森生气的事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