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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将军很傲慢》第14章 深感无奈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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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公子纷纷上马。如珠公主与沈因思坐上马车,跟在他们身后。

来到宫中,如珠长公主的马车先驶入太后宫殿。

而南逢煜几人则先去面圣。

下了马车,如珠长公主牵着沈因思的手走,沈因思不敢挣脱,脸带羞意不敢抬头。

她甚少与长辈亲近,虽不自在但却心里却暗暗高兴。

两人来到太后宫中时,后宫一众妃嫔皆在殿厅,进入寝宫,便见慈蔚太后与禧凤皇后坐在座上。

禧凤皇后不知在写着什么,听宫女通报是如珠,轻笑道:“如珠,怎这般迟?”

“府中有事,耽误了些时辰。”

如珠与沈因思向太后跪安,慈蔚太后未见过沈因思,问如珠:“珠儿,这位是谁家的小姐?”

“回皇额娘,这是沈驸马的妹妹,唤沈因思。”

“驸马爷还有妹妹呢,怎明意从未曾带她进宫来?”太后打量着沈因思,而后又向她招手言道:“好孩子,来,到哀家身旁,让哀家瞧瞧。”

沈因思听话走过去了,慈蔚皇太后轻拍了拍她的手,“长得真俏,日后就是一家人了,明意向来刁蛮任性,因思你多迁就迁就。”

沈因思点头:“明意嫂嫂体贴善良,待我们都极好。”

“哎呦,嘴真甜,看看这孩子多乖。”慈蔚太后笑,“明意那孩子,估计就头一回被人称赞说体贴的。”

“可不是嘛。”如珠说道:“就驸马受得了她的刁蛮性子。”

“皇姑母,你怎这样说我了?”明意刚从皇帝宫殿过来,一进殿,便听见殿中几人说着自己,也不顾仪态,双手提起大红裙褂,跑进来了。

“明意,怎能这么失仪?”禧凤皇后一见自己皇女这个德性,急忙提醒。

“母后,太后奶奶与皇姑母在说我呢,你也不反驳一下。”明意娇嗔着走到慈蔚皇太后跟前,一把抱住慈蔚皇太后撒娇,把皇太后哄得笑意满脸。

“我们可没说错。”如珠笑她:“瞧瞧你,嫁做人妇了还如孩童般没个分寸,就只有因思会说你体贴。”

“因思最好了。”明意嘻嘻一笑。

“状元夫人,嫁人前背的女戒妇规估计早忘了吧?”如珠笑她。

“驸马说不用我背这些。”明意摊手,朝如珠皇姑母吐了吐舌头。

“明意,这可不行阿。”禧凤皇后听得她言,说:“驸马爷虽宠溺,但你也得有嫁昨人妇的自觉才是。”

明意被念叨,扁着嘴,“母后,这些我日后再背。”又朝慈蔚皇太后道:“太后奶奶,因思未曾进宫,我想带她到处走走。”

慈蔚皇太后向来最是宠明意,连忙点头同意:“去吧去吧。”

皇太后准允了,皇后娘娘也没了法子,只能任她们两人敬礼后走了,惹得如珠长公主直笑。

“如珠阿,明意如今已出阁,怎逢煜与远飞还没寻得中意人?”慈蔚皇太后一脸忧,“可不能因朝中事耽误婚姻大事啊。”

如珠叹气:“母后,若他们寻着了,我也不用这般劳心费神。朝中百官中,合适的小姐们我都让他们瞧过了,可他们不欢喜,我真真是没法子了。”

“那实在可惜。”慈蔚皇太后又问:“让哀家替他们赐婚如何?”

“这可不行。”如珠一想到她家逢煜与远飞的倔脾气,若真赐婚只会弄巧反拙,到时他们宁上前战再不回京,挂念的还是她这个娘,“母后,你莫急,早些日子我让远飞见过林老将军的闺女,他未曾推拒,该是心中欢喜,我想着过段时日让他们再见面看看。”

“是林仕岳家的吗?”慈蔚皇太后问。

“正是,那姑娘唤林楚灵。”

慈蔚皇太后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宫女端了热茶,把原来已凉的替换下来。慈蔚皇太后看着案台,轻叹:“若婷儿不退婚约,逢煜乖儿也早已成亲了。”

宫中花园引流凿了一个小湖,南逢煜站在湖岸石围栏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脏。”杨远靖嫌弃道。

南逢煜掏出手绢,边擦净边道:“不知是哪位俏姑娘对本世子这般思念,真让本世子是为难呐。”

杨远飞实在是受不了这自恋货,撇过脸懒得理他,转头却远远望见林楚灵站在对岸。

林楚灵似乎也看见了他。

若□□娘知道自己做出扭头不理此等失礼之举,可不知会被如何念叨,只得朝林楚灵点了点头。

不料林楚灵却朝自己走来了。

杨远飞深感无语。

杨远靖瞧见他哥无故耸拉着一张脸,问:“哥,怎么了?”杨远飞努了努嘴,余光示意杨远靖看向对岸的林楚灵。杨远靖看到了,却不识是何人,问:“那是谁?”

“哟?”南逢煜也朝对岸张望,“是林家大小姐吧?”见杨远靖一脸疑惑,笑说:“就是对你哥有意的那位小姐,林老将军的长女,昨日晚上不才见过面吗?”

杨远靖想起来了,“她正往这边走来,不是来找我哥的吧。”

“我猜她正是此意。”南逢煜看了看杨远飞,又说:“可你哥,似乎不太愿意。”

“我也看出来了。”杨远靖道。

再不愿意也不能走开,今日宫中宴客,文武百官携家眷出席,人多口杂,切忌不能落人口舌。

林楚灵携妹妹林楚依走到三位公子跟前,向三人施了一礼。南逢煜未见过林楚依,看她模样约只有十二,三岁,问:“林姑娘,这位是?”

“是我三妹,唤林楚依。”

林楚依小脸尖尖,虽仍带着孩童的稚气,但美人胚子的动人姿态隐隐已生。

南逢煜轻佻称赞:“林三小姐,日后定是个娇俏美人。”

杨家兄弟心里着实无奈。世子大人,你这辈子是没见过美人吗?逢人便赞是美人,能再稳重些,踏实些吗?跟你站在一块,很丢人啊。

南逢煜无视杨家兄弟的嫌弃,依旧面不改色,处之泰言:“林大小姐来找远飞的吗?”

林楚灵脸带娇羞,看了杨远飞一眼。

杨远飞的脸立马绷得紧紧的,真想一脚把这混小子踹进湖里。姑奶奶!你丫的说少两句嘴巴会长青苔吗?

杨远飞立下心摆木纳相。

而南逢煜正好相反,他对着姑娘向来花言巧语,口舌莲花,林家两位小姐被他逗乐直笑,几人的声响惹来不少人张望,连带着沈因思散步的明意也留意到他们了。

“是逢煜他们几人。”明意牵着沈因思远远望去,说:“也不知在说着什么?这么高兴。”

“嫂嫂不过去吗?”沈因思问。

“不去,看见远飞就来气,我还没原谅他呢。”明意拨弄着沈因思袖子上的小珠子,说:“就你大量,这么轻易就饶过他,我可不行,这气我得替你出了。”

沈因思无奈,“嫂嫂,你怎还在为这事闷气呢?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了吧。”

“可算不了。”明意嗔:“你哥哥听你的话,我可不想听,这明摆着是他不对,若是远飞不跟你道歉,就休想我给他好脸色看。”

沈因思哭笑不得:“可是你昨天还跟杨将军说话了呢。”

明意顿时支支吾吾,“昨天……昨天情况特殊,暂时休战,今日不特殊了,继续开战。”

“将军其实也没做什么,本就是我不对在先。”

“因思,不许你再为他说好话,不然我生气了。”明意嘟嘴,“再说了,不就是一句道歉,他杨远飞哪来的大架子,连这也说不得了?还说是将军呢。”

“呃……”

明意站定不肯过去,可南逢煜几人见是明意公主,却没过来不行礼的道理,加上杨远飞与杨远靖不喜再与林家姐妹处一块,连忙拖着南逢煜走过来了。沈因思也朝三位公子爷福了一记。

“皇姐,你怎穿着大红嫁衣到处走?”

南逢煜虽比明意大上好几岁,但明意是当今皇后的长女,依辈分还是得称明意一声皇姐。

“因思头一回进宫,我陪她走走。”明意说完故意哼了杨远飞一声,歪头不理他。

“怎么?你们两个还在怄气?昨天不是好好的吗?”南逢煜不明情况,问。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已经过去了,而今天我看着远飞就觉得眼睛疼,不跟他怄气我不舒服。”

杨远飞没差点被气死,实在无奈她何。

杨远靖向来不喜人多,也极少在生份人前说话,可他与明意同岁,自幼与明意相熟,听得她说,便道:“明意,你到底是气什么,这总得有个由头啊。”

“哼,这事你哥最清楚,问我作甚?”

杨远飞无奈,不应她的话,只是苦笑。

而明意说完后,歪身看一眼站在身后的林楚灵与林楚依,眼中意味不明,靠到南逢煜侧问:“逢煜,那两位姑娘是谁?方才我远远便见到你们与那两个姑娘在聊天,聊得可欢了,声儿大得我也听见了。”

“那是林将军的两位千金。”南逢煜道,又凑到明意耳边压低了身,言:“可倾慕杨家的大将军了。”

明意嘴巴张成了圆形,点了点头,盯着杨远飞坏笑,却未说话。杨远飞被她看得局促,板起脸:“明意,切忌打坏主意。”

“岂会岂会,我只会打驸马的坏主意。”明意摊手,又问:“那就是林东的妹妹吧?我昨天晚上见过她。”

沈因思听言,也悄悄瞥了站在不远处的女子两眼。

“对。你忘了吗?上回你不是问我,娘带到南府用宴的那位姑娘是谁嘛,这就是她了。”

明意也想起来了,一脸恍然,继续盯着杨远飞,嘻嘻地贼笑。

“明意。”杨远飞抱胸板起脸。

“哼,本公主稀罕理你吗?”明意撇过头连忙转了话头,与一旁安静站着的杨远靖道:“远靖,上回我听说了,相公送了些酒到杨府,若府中的酒喝完了,再来驸马府拿便是。”

杨远靖听得她说,便应道:“那是沈姑娘酿的酒,得问沈姑娘才是,你少摆公主架子自作主张。”

“哎呀,远靖,你是不想拿了是吗?亏我还让因思留了些好酒给你。”

“若是沈姑娘特意留的,我自然感激不推托。”

“是我让因思留的,你感激我才对呢。”明意耍小性子,哼他。

沈因思无奈,道:“欢迎杨公子随时来拿,公主嫂嫂知公子爱喝,让我在府上备了许多。”

“就是,都是我的功劳。”明意得意洋洋。

“你这当嫂子的,还使唤小姑子办事?我真替你羞。”杨远飞听着二人说话,不客气损她。

“我哪有?“明意吃瘪,一把抱住沈因思,指着杨远飞道:”再说,你能喝吗?我可没说要留给你。”

杨远飞不以为意,倒是南逢煜也插嘴说她:“皇姐,你都嫁人了,还这般小气,我也替你羞了。”

“你才小气呢。”

明意向来最被太后娇宠,他们几人从小就爱开她玩笑,这头损够了,那头哄一哄,总是乐得很。

沈因思被几人的话逗笑了。她早知明意嫂嫂心思单纯,与孩童无异,笑着抚她的发,也装模作样地点头:“嗯嗯,嫂嫂受委屈了,这可不得了呀,我待会就告诉兄长去。”

南逢煜与杨远靖随即大笑,杨远飞看着她也忍俊不禁。明意娇嗔:“因思你也这般,哎呦,我心难过了。”

欢笑声传到林楚灵耳中,她与林楚依被晾在了杨远飞身后,看着明意几人说得乐开怀,心中是别扭又无奈。

晚宴开始了,皇戚入主席排,文武百官依官职而座,林楚灵坐在杨远飞后座,才一扫心中阴霾。

笙歌艳舞,丝竹声声,皇太后,皇帝与皇后入席,驸马公主坐于皇座边上,百官举杯同贺。琥珀酒、金足樽、翡翠盘,玉盘珍馐,一盘盘美酒佳肴被端了上来,古琴涔涔、钟声叮咚,舞女轻歌曼舞,众人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

沈因思坐食案前,一顿饭下来,她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因为她被舞女的红丝绸,绕晕了眼。

吃饭不是该安安静静的吗?这红丝绸飘呀飘的,人都变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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