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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后》第十七章 惊艳御前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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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皇宫,是在后周宫殿的基础上建成的,太祖皇帝对衣食住行都没有太大讲究,吴越王钱淑送给他犀牛角的腰带,他拒绝不要,说自己已经有三条宝带,一条是汴河、一条是惠民河、一条是五丈河;出嫁的公主,穿了套名牌衣服回娘家,太祖皇帝看见了,就教育她要节俭,名牌衣服以后不要穿了;请武将们喝顿酒吧,也不是白请滴,还要他们的兵权交出来换酒。有这样的开国皇帝,后来的几位君王都没有太大兴土木扩建宫殿,直到“轻佻不可君天下”宋徽宗皇帝粉墨登场后。

徽宗皇帝登基后,贪图享乐,衣食住行都讲究个排场,徽宗皇帝又在原宫殿的基础上,授意大太监童贯等人,扩建了延福宫。

《枫窗小犊》记载:“始南向,殿因宫名曰延福,次曰珠,有亭曰碧琅轩。其东门曰晨晖,其西门曰丽泽。宫左复列二位,其殿则有穆清、咸平、会宁、睿漠、凝和、玉、群玉,其东阁则有惠馥、报琼、蟠桃、春锦、叠琼、芬芳、丽玉、寒香、拂云、堰盖、翠葆、铅英、云锦、兰薰、摘金;其西阁则有繁英、雪香、披芳、铅华、琼华、文绮、绛兽、华、绿绮、瑶碧、清音、秋香、从玉、扶玉、绛云。会宁之北,垒石为山,山上有殿曰翠微,旁为二亭,曰云岿,曰层。凝和之次,阁曰明春,其高逾一百一十尺。阁之侧为殿二,曰玉英,曰玉涧。其背附城,筑土植杏,名杏岗,覆茅为亭,修竹万竿,引流其下。宫之右为位二,阁曰宴春,广十有二丈,舞台四列,山亭三峙。凿圆池为海,跨海为二亭,架石梁以升山,亭曰飞华,横度之四百尺有奇,总数之二百六十有七尺。又疏泉为湖,湖中作堤以接亭,堤中作梁以通湖,梁之上又为茅亭、鹤庄、鹿碧、孔翠诸栅,蹄尾动数千,嘉花名木,类聚区别,幽胜宛若生成,西抵丽泽,不类尘境”。

总体来说,延福宫是仿照江南园林似的建筑,亭台楼榭错落有致,当年从江南运来的“花石纲”,半数在这里做成假山;山间居住着很多梅花鹿、仙鹤等“仙气十足”的奇珍异兽,人工的湖水,波光潋,滟园林中嘉花名木绽放出万紫千红的生机。

这延福宫在精美程度上,丝毫不逊于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杭州。

只因此间乐,徽宗皇帝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半时间是在这里度过;召婉扬来,也是在这延福宫内。

宫内的马车从鼓院到延福宫,梁师成没少打量婉扬,又和婉扬聊了几句,感觉婉扬相貌出众是一方面,言谈间又洒脱不羁,气质里透着股寻常女子少有的英气,如果再有些稀罕才艺,官家风流,虽说把一个民间女子纳入后宫的可能性不大,但没准又会多一个情人。

想到这里,梁师成自然对婉扬更加客气了。

整个宫殿的大气派在这,徽宗皇帝召见一个民女,自然就没有让她到哪一座宫殿里,只是在一个寻常凉亭中召见的婉扬,凉亭中置了干果清茶羊羔酒,和几样点心,两名窦蔻年华的萝莉宫女在一旁侍奉,凉亭外二十米之内,站了一排虎背熊腰的大内侍卫,时人称之为内等子。

婉扬紧跟在梁师成身后,昂首阔步,时不时的四下打量一下,心中暗暗感叹:徽宗皇帝真的不是一般会享乐。不过天道好还,做出的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纸醉金迷了半辈子,终究也要落得个成为金国俘虏,在荒凉的五国城中结束余生。

婉扬边走边感叹徽宗这一荒唐的一辈子,直到梁师成走到宋徽宗所在的凉亭,在五米外跪拜,婉扬也低着头跪拜。

徽宗皇帝饮了口清茶,淡淡道:“平身。”

梁师成和婉扬站起来,婉扬也不敢直视徽宗皇帝,只是用目光的余光看了一眼,婉扬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徽宗皇帝网上的画像挺接近的,就是个白净微胖的中年人,确实没有宋哲宗长的帅。

徽宗皇帝用不可描述的目光,打量了婉扬一遍,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开口说道:“那潘姓女子,不必拘礼,抬起头来。”

婉扬大大方方的抬起头来,徽宗皇帝又看了会,不吝赞美:“你叫潘婉扬?名字是取自《诗经.野有蔓草》吧?”

婉扬刚要说:“皇上圣明,正是正是”,谁料徽宗皇帝又饮了口茶,再次缓缓开口朗诵道:“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婉扬再次要开口,徽宗皇帝一脸得意的笑容,再次喝了口茶,婉扬就知道徽宗皇帝又要说话了,只好一脸尴笑着,内心想到:“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不当讲。”

徽宗皇帝轻抚胡须,接着说道:"师成已将你与高俅之子的事情原委,告知与朕。高俅之子对你行为不诡,你将他打残,也是那厮罪有应得。姑娘你可放心,开封府、高俅,必然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徽宗皇帝说完,梁师成忙开口奉承道:“官家圣明,此番公正相救潘姑娘,可堪比太祖皇帝千里送京娘。”

徽宗笑笑,再次看向婉扬,婉扬心道:“我擦,这么快就结案了啊,怎么着也得让我亲口说说起因经过吧。”

婉扬只好跪在地上说1:“民女叩谢官家,官家圣明。”

徽宗皇帝轻轻颔首,眯眼笑着把衣袖一挥,开口说道:“姑娘请起,朕听说你出生在燕地,打熬了一身好武艺。朕宫中也有内等子,颇有些本事,姑娘可愿意,与朕宫中的内等子比试一番?”

婉扬起身,叉手为礼,朗声说道:“官家召命,不敢违背,斗胆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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