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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自成续长歌》第十三章: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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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御医遗憾地摇头:“微臣并不曾真正见过此毒发病症状,只在书中得知,北溟的香蟾与南越之地的天一草可解此毒。后来听说并州有一位名医曾医过中此毒之人,但微臣去时那名医已去世,中毒之人因缺少这两味药也并未得救,。”

“哦?你也去过并州?”会宁想到他所说的并州药方应是宋不讳手中的药方,问出心中所想。

王御医躬身答道:“正是,臣在并州与那名医的弟子切磋过几个月医术,确是医术过高,只不过他并不愿离开故土,微臣近年来只与他书信来往。”

皇帝急忙问道:“那人姓甚名谁,如今可还在并州?”

王御医头更低了几分回答:“那人姓名——宋不讳,是并州的名医,这些年他一直秉承他师父遗愿,钻研紫移之毒的解毒之法,不过即便是他来了,药方却难凑齐。太医院药库其他百种药材应是可以凑齐,但香蟾与天一草却难寻。”

王御医刚说完却听会宁道:“你说的不错,我这毒就是宋不讳给解了大半,用金针之法压制毒性的也是他,只不过这两种药材怕是寻不到。”

皇帝听了这话不赞同道:“世间再难寻的药朕也派人给你找来,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

会宁却有话要说:“父皇,儿臣在路上与其他人商议过,儿臣这腿对外不能说是中毒,不如说是儿臣在被贼人袭击时受伤所致。”

皇帝沉吟了下点头:“皇家公主中毒传出去恐怕人心惶惶,面子上也不好看,朕就依你所言。既然王御医对此毒有了解,那以后你就专职为公主治腿。另外,此事除了在并州的几人知道,其他不能再外传。”

会宁与王御医忙称是,皇帝见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便走了。

王御医见皇帝走了,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暗自叫苦:这可是把自己的性命搭在了会宁公主身上,万一治不好公主,自己这条命也就保不住了。

会宁看着他擦汗的动作勾了勾嘴唇:“王御医不用担心,那宋不讳已被我带到京中,安置在一处别院中,他进宫帮我治毒不方便,过几天等我安排好宫中的事情,会向父皇请示去温泉别院养病,到时你和他就可以互相切磋,看看有没有其他能够治毒之方。”说完这里,会宁原本轻快的声音又变得压抑:“只不过我这中毒之事,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专职给我治腿,其他一个字都不能泄露,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

王御医一听宋不讳也到京城,脸上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又听见会宁的告诫,忙道:“公主放心,医者对病人隐私都不能外传,陛下已然下过旨意,微臣定不会外传。”

会宁听了此话,将后背靠在软榻上,松出一口气:“那以后就多劳烦王御医了。”

王御医拱手不敢:“这是微臣的职责所在,若公主无其他吩咐,微臣就先回去准备药材。”

会宁点点头,转头叫轻云:“轻云,送王御医出宫。”

轻云对王御医屈膝行礼道:“王大人,请随我来。”说完引着王御医出棠梨宫。

王御医一出去,姜嬷嬷带着宫内的其他三个大宫女晴雨、映雪、飞虹进来伺候,姜嬷嬷四人一进来就掉泪珠儿,姜嬷嬷边哭边道:“公主这二十天可把老奴煎熬死了,有好几次都传来消息说公主葬身野兽之口,吓得老奴魂儿都没有了。一个时辰前刘总管派人说公主要回来,老奴高兴坏了,如今见到公主,公主这腿竟然又不能走了,这一冷一热,一喜一悲,老奴这心就像是被油锅过了几遍,着实难受。”会宁沉默不语,只看着站着的四人有些沉思。

晴雨红着眼框看姜嬷嬷说完轻哼一声:“这话都让嬷嬷说了,奴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论公主什么样,只要能回来就好。呜呜”

映雪与飞虹只是哭,轻云送完王御医回来见到的就是一屋子人哭成一片的场面,赶紧道:“都别哭了,都消停些吧啊,公主这些日子在外都没歇息好。”

飞虹一听这话,赶紧擦干了眼泪:“奴婢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奴婢先伺候公主沐浴。”

会宁也确实累了,点点头:“还是飞虹最知我心。”

几个丫头合力将会宁搬到了净房沐浴,会宁见轻云还在旁边站着,忙打发她去休息:“轻云,你也别在我这伺候了,你这些日子一个人伺候我着实累了,我给你几日假,回去歇息歇息。”

晴雨、映雪与飞虹三人赶紧点头,晴雨抢话道:“是呀,这些日子你一个人伺候公主不容易,在外面又瘦了那么多苦,这里有我们三个就成,你先去歇息。我已经给你准备了热水了。”

映雪也不甘落后:“你的床褥我早就给你晒好了,肯定松软。”

飞虹低声道:“我给公主和你都炖了安神汤,你的我已经给你放在床头的暖窠里,睡前记得喝。”

轻云见三人都为自己着想,鼻子一酸扭头回去梳洗歇息去了。

会宁将全身泡在宽大的浴桶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其他三人在给她洗头发的洗头发,洗澡的洗澡。

会宁在享受三人服侍的同时,闭着眼沉思:自己这次遇袭必然是宫中有人通风报信,三弟那边都无人随侍,也就无人参与此次出行,内鬼只出现在自己这边。能将自己的行程知晓得如此详细、并且还能知晓人员安排的只有身边这几个人,排出对轻云,也就只有这三人与姜嬷嬷。这四人究竟谁是其中的叛徒呢,既然能够通风报信一次,肯定就能通风报信第二次,自己不妨试探一下。想到这里,会宁想到一个绝好的主意,嘴角不自觉笑起来。

飞虹见会宁笑着,不禁问:“公主,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呢。”

会宁瞧了飞虹的眼睛,除了娇憨的好奇没有其他任何异色,开玩笑似的回答:“我是想到不过二十天的时间,我已经适应了没有你们伺候的日子,可见这人心易变呐,以后说不定不用你们伺候了。”

飞虹一听,将手中搓澡的帕子轻轻按压着会宁的后背:“公主,您可离不开奴婢呀,自己沐浴可洗不到奴婢这么干净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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