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考试考得好的，实战能力都偏弱；而考试考得不好的，那大多是经常切磋的人。我们只能说是运气好，等级排在前面吧？不然我也指不定在哪一场输掉。”游凡齿摇了摇头，继续复习。

“普通班和一班的差别就在这里吧？”魏长兴挠了挠头，“成绩排名前五的，只有张绮云的实战能力比较弱，我不算，老秦，老方，刘伯喜，还有林锋，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战力。而成绩越差，实战能力反而也越差，因为我们一班的实战练习比普通班多，资源倾斜也大，实战能力再差也不至于被人越阶击败才是。”

“四阶的对手么……不过那个谁不是……”游凡齿单手托腮，而魏长兴打断了他说的话：“闫新建这个家伙？他倒确实是有努力啦……上个星期突破到四阶，不过到升班与降班考试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将虚浮的灵力梳理清楚吧？”

“嗯，那也算？”游凡齿与魏长兴对视一眼，后者放下了手中的书：“考虑到实战经验的话，新建不会弱你太多，你们俩在普通班里的实力一般都排在什么位置？”

游凡齿放下玻璃杯，将带泡沫的粉红色液体倒入杯中：“前十。”

“前十啊……那有点危险，果然王立学院的同学还是很强啊。”魏长兴伸手一招，腰间发出淡淡光亮的同时，这杯冰镇西瓜汁也稳当地飘到他手中。游凡齿瞟了一眼魏长兴的右手手腕：“那个伤口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好？”

“你上次不是问过了？起码一年多才能用环盘吧。”魏长兴啜饮一口清凉的冰镇西瓜汁，清凉之意透彻肺腑，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水属性灵力，“呼哇——这东西真是会喝到上瘾呀！现在每天都想喝一杯，不喝感觉自己要热死了。”

“冰体术，请。”“补充一下，火体术也可以。”游凡齿拿起了书，而魏桐合上了书，“我去图书馆。”

“阿妹？”魏长兴挠了挠头，有点分不清妹妹离开的原因。他们已经连续快一个月在这里碰头，一起读书，期间有说有笑，也没见妹妹被惹恼过。今日怎么就一言不合起身便走呢？

风铃在门前晃动，反射着夏日耀眼的光。游凡齿长吁一口气：“小桐在你来之前和我说，她有点紧张。她决定，不论是胜还是败，总有人无法待在一班，这种竞争为何要如此残酷。”

魏长兴摇了摇头：“他能不能待在一班，那全靠他自己努力啊！我是不管的，说起来这快三年整个一班我就跟几个人熟，全班人名我也就是在帮忙点名的时候记住的，人我都对不上号呢，还关心。”

“那如果……嗯，如果闫新建最终被降班，你会不会不开心呢？”

“不知道！”魏长兴摆摆手，“老秦肯定不开心，我就不好说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呢。”游凡齿摇头。

……

间接决定他们一生的期末考试，隔天开始，并在三天之后落下帷幕。魏长兴擦着边，以全班第五的名次保住了班长的位置。而魏桐与游凡齿都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以普通班排名第二、第十的名次进入升班赛。闫新建再努力，也很难赶上班里其他早就在拼命努力的同学，不出意外地坐在最后一名。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要同时面对普通班成绩排名前九的同学，他心里还是有点发慌的。

“哦对了，老秦，我们这场升班赛其他人都可以看吗？”魏长兴在升班赛当天向秦可歌问到。

“可以，甚至可以弃权。”秦可歌冷不防地来上一句，把魏长兴吓了一跳：“哈？那弃权不就……”

“不想升班的人大有人在，想离开一班的人也不是没有。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世间道理皆是如此。”秦可歌将考前散乱的头发好好地整理了一遍，方巾一扎，再度回归儒生的模样。魏长兴考试那天起床还听见这家伙对着厕所的镜子大吼“这是哪来的狂士！哈哈哈哈——”吓得他当天早上的语文发了二十分钟的呆。不过这家伙看起来心情已经整理清楚了，不太像会被人降班而扰乱的样子。

可刚出门，就看见一个连名字都对不上号的同学提着行李走下二楼的楼梯。“陈良鹏？”秦可歌语调都不自然了。

“哦！我弃权啦，和罗老师还有爸妈都谈过了，我家供不起我上这么好的班，更何况我在一班也无法和你们相比。秦可歌，还有……班长，我就先把行李搬过去了哈！以后我还会过来看你们的。”

陈良鹏头也不回地走了。先不说林锋手下少了个队友，班里就这样先行离开一个人的感觉，总归不好受。

魏长兴与秦可歌对视一眼，与后者眼中的愤懑相比，魏长兴眼中更多的是无所谓。他自己说，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而真正经历过，却不知道自己此刻表达出的是什么感觉。

“走吧。”“嗯。”

这场升班与降班赛，其实进行的非常快。魏长兴来到第五训练场，却发现这里竟然人满为患——全校有不少人还记得来自他的传说，不论高年级、低年级的同学，总想看看他的真面目，甚至还有同级的同学，翘掉了自己的比赛后转成跑过来看一眼。魏长兴也很无奈，想老师提交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后，就被他们当做笼子里的猴子观赏了起来。

猴子急了那也是会咬人的，因此和魏长兴对战的同学都显得十分悲惨：无一例外，魏长兴的对手全是校园中痞气较重的同学，魏长兴也不废话，开场，凝冰之冻，结束。除去弃权的同学外，其他同学全被钉在原地——魏长兴解除了魔法，但没有解除他们自身的冰冻，开场话放的越狠，他手下的温度就越低，导致最后一个原本并不打算弃权的同学在台下颤颤巍巍地喊出了弃权。魏长兴的比赛就这样结束了，结果很自然的，没有人通过。

不止是他，成绩排名第六的刘丹雨、排名第七的米涛，都未曾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