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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世界之白昼的夜》沃尔·亚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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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蒂阿兹大陆逃出来之后,就一直过着见不得人的流亡生活。他生怕自己会被人们当成怪物抓起来杀死。尤其是纵国和莱茵国这两个国家,完全无法容忍像他这样从蒂阿兹大陆监狱逃出来的罪犯。曾亲眼目睹莱茵国的一名士兵将一个从蒂阿兹大陆逃出来的逃犯活活打死,场面血腥残忍,惨不忍睹。自打出生就已经在蒂阿兹大陆的实验室监狱里生活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谁,只知道他们也是众多囚犯中的一员。亚伦逃出蒂阿兹大陆的时候才5岁,他第一个去的地方是莱茵国,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后来因遭人举报,不得已连夜逃离莱茵国。跟着他就去了宿国。在那里,有一对善良的老夫妇收留了他,而且还送他去学校上学,学习了一些最基本的数学、军事理论知识。然而在亚伦14岁那年,收留他的那对老夫妇却惨遭歹徒杀害。于是亚伦又变成了一名孤苦伶仃的流浪者。

某一天,他来到了姬伊国境内。也许是太累的缘故,他忽然晕倒在街头。当他再度醒来时,身边竟围了一群流浪狗,它们贪婪地用鼻子嗅着亚伦身上的味道。亚伦吓得跳了起来,他操起手边的一根木棍朝就那些畜生们挥了过去。赶退这些流浪狗后,亚伦便意识自己绝不能露宿外面,否则不被人抓走,也会被流浪狗吃掉。之后,他到一处流浪儿童收容所暂时住了下来。亚伦凭借其英俊帅气的样貌讨到了收容所内部工作人员的欢心,所以他入住收容所并未受到多少阻碍。但是没有几天,亚伦又要离开了。收容所里的一位同伴问他为什么不留下,他说自己不习惯总在一个地方带着。“我这样的人只适合流浪,也必须一直流浪。”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情绪显得非常沮丧。

大概走了好几个月,亚伦终于抵达目的地,即姬伊国最混乱的兰泽直辖市。姬伊国的兰泽市虽然有些乱,但那里的经济却十分发达。同时,兰泽市也是罗修大陆境内最为臭名昭著的大型买卖奴隶市场之一。有人讽刺说,兰泽市的金钱都是奴隶们的血和尸骨换来的。这里的奴隶大都是战败国家的俘虏或普通的老百姓,而姬伊国政府竟然以国家财政赤字为借口承认了这一无耻政策。事实上,兰泽市的奴隶市场上不仅仅是那些战败国家的人,还有许多都是姬伊国的穷人。或者是一些犯罪分子拐卖过来的孩童。在来的路上,亚伦亲眼目睹了一名奴隶小男孩被奴隶主活活打死的血腥场面。那一条街上满是人类的腥臭味,亚伦有好几次差点直接吐了。

一天晚上,亚伦饥肠辘辘,不得不半夜出去觅食。路经一条巷道时,他遇到了一名相貌十分俊俏帅气的少年。当时这名少年似乎非常恐惧,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有光亮巷口。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沮丧地蜷缩在废弃的垃圾堆里。亚伦觉得好奇就走了过去。他忽然蹲在少年面前,把对方吓了一跳。“你还好吧?”问完,亚伦就忍不住地笑了。之后,他就坐到少年旁边,并递给后者一只已经馊了的大饼。少年犹豫了很久才接过他手中的食物。“这一次,总算是不需要一个人流浪了。”亚伦自言自语道。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亚伦才知道少年的名字。“我叫白夜。”少年的话让亚伦很是怀疑,他说哪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最后,白夜狼狈地承认了自己的另一个名字,即斯诺兰克·嬴·纳利特。

亚伦不喜欢白夜这个名字,因为他觉得“白夜”两字含义不太好,所以他就直接称呼白夜为斯诺兰克。刚开始,白夜还会生气,不愿意承认自己叫斯诺兰克。但他根本拗不过,因此他也只好放弃。两人相处两个多星期,彼此之间大概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首先,亚伦一眼就看出白夜是一名正在逃亡的奴隶。他告诉白夜奴隶主那里通常都会养有一些大型的凶残追踪犬。“奴隶逃跑对奴隶主来说是一件十分耻辱的事情,一旦那些追踪犬发现你还活着,必定会死咬着你不放,直到你再次回到它们的主人那里。”亚伦注意到自己在说些话时白夜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随后,白夜冲亚伦发了一顿脾气,指责他是不应该拿此事吓唬自己。对于亚伦这个人呢,白夜也多少有一些了解。其实第一次见面,白夜就已经知道是蒂阿兹大陆的逃犯了。亚伦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则回答说是因为亚伦那特殊的竖线瞳孔。“尽管你隐藏的很好,可惜还是被我发现了。”白夜说,“我曾经见到过类似瞳孔的人,而且那个人我还认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亚伦很好奇地问。白夜看了他一眼,回答:“法伊尔。”

结果亚伦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人,他很是失望地瞪了白夜一眼。后来两人找到一所破败不堪、已被原主人废弃的房屋,他们暂时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白夜跟亚伦之间的相处模式,与卡维泽完全不同。在白夜面前,亚伦就像是一个喜欢各种恶作剧的损友;而在亚伦面前,白夜就是一个非常不听话的坏孩子。总之两人一碰面就会马上露出他们十分幼稚的一面。例如有一次,亚伦从外面抓住了一只鸡,然后两人一起动手宰了这只鸡。到了晚上,两人将烤好的鸡肉各分一半。结果亚伦刚吃了两口就抱怨自己的鸡腿太小。“我竟然逮了一只腿是残废的野鸡,可是它跑起来的样子也不像是残的啊!”说着,他就盯上了白夜手里的半只鸡。白夜立即躲到一边,警告他不要太过分。然亚伦哪可能会这么听话,下一刻,他朝白夜猛地扑了过去,然后强行与其交换了两只大小不一的鸡腿。事后,白夜越想越委屈。没过一会儿,他突然跑到亚伦那里,当面啃了一口他手里的鸡肉。亚伦被他弄他哭笑不得,说至于这样吗?下一秒钟,他就夺过白夜手里的食物,咬了一口之后又给还了回去。过后两人互相嫌弃对方太幼稚。

白夜遇到亚伦的时候才13岁,所以年长他一岁的亚伦总是会像照顾弟弟一样地保护他。尽管他们时常闹别扭,甚至打架,但两人一遇到紧急情况就会变得异常团结。所以就某些方面而言,白夜和亚伦还是很有合作默契精神的。后来,突然被一群歹徒带走了。白夜在那所废弃的院子里等了他整整三天,见对方完全没有回来的意思,他就离开了那里,转而去了附近的格林威街区。

一天晚上,白夜偷偷溜进一家餐馆的后厨,准备偷点食物吃,无奈被里面的脏臭味直接给恶心吐了。自那以后,白夜都是尽量去野外抓小动物,而不是往街上的那些餐馆厨房里跑。后来因为一场暴风雨,白夜不小心钻进一户人家。他在那家后厨里偷吃了半条咸鱼。这本来没什么,但他打碎了这家主人最心爱的一瓶朗姆酒。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叫温恩,为人还算平和。尽管他十分心疼自己那瓶珍藏多年的酒,但他也不能小气到跟一个孩子计较。就在他准备放走白夜时,他的夫人忽然冲了进来。温恩太太揪住白夜的胳膊不放,对他破口大骂一顿,威胁说要是白夜不赔偿资金损失,她就立刻报警抓人。最后,温恩把白夜送到自己开的一家餐厅,让他先在那里工作一段时间。

大概过了半个月,亚伦忽然出现在这家餐厅里。当时亚伦并未看到正在擦地的白夜,吃了点东西就打算走人。结果却被趴在地上擦地的白夜挡在门口,死活出不去。最后他忍无可忍地故意踩着白夜的手过去,顿时引来一声惨叫。白夜蹭的一下跳起来,“王八蛋,没长眼……”这时,白夜已经认出了亚伦,所以他立刻闭上嘴。然而已经来不及。亚伦转过身,脸色难看地看着白夜,质问,“你刚才想说我什么?”白夜马上装傻,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哪个家伙这么没礼貌,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说话!”亚伦郁闷地瞅了他好一会儿,心想那个家伙不就是你吗?“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亚伦问道。白夜反应极快地否认了。他说,“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见过你。”亚伦奇怪地笑了笑,“也许是吧。”说完他就扭头看了看外面,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下一刻,他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见此,白夜不禁松了一口气。

两天之后,亚伦再次来到这家餐厅。这一次,白夜为了避开他,故意躲到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擦桌子。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被另一名服务员师傅臭骂了一顿,然后乖乖地去拖地。亚伦则趁此机会偷偷地塞给了他一个肉包子。“谢谢!”白夜对此十分感动。临走前,亚伦一脸坏笑地对白夜说,“好好干吧,干好了说不定还会有奖励。”白夜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当天夜里,亚伦便翻进餐厅后院,然后进入到一间大仓库带走了白夜。

亚伦告诉白夜自己杀了人,已经无法在姬伊国继续待下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去纵国吧。”亚伦对白夜说道。“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地方?”白夜很不解,“我不想去那个鬼地方。”亚伦似乎看出了白夜对纵国的恐惧,于是他就改口说要去鲁国。然而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白夜却突然改口说自己想去纵国。他说那里有个人或许可以帮他返回莱茵国。“你是在玩我呢吧!”亚伦冷冷地说道。最后两人还是去了纵国。这一次,白夜跟亚伦一起混进了一家贫民收容所,并且被分到了同一间宿舍。当时是12月份,天气十分寒冷。虽然收容所提供了白夜他们宿舍和热水,但食物却无法供给,因为纵国这一年里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几乎所有的纵国民众都在忍饥挨饿,这家贫民收容所也是因此而建。白夜一开始打算出去干点活(他跑去挖下水道了),以此换点酬金吃饭。结果他第一天就累伤了筋骨,身体动一下就疼地要命。亚伦知道这件事后,将他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

白夜对此感到异常委屈,他说自己只是想挣点钱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这时,亚伦丢给白夜一堆东西。其中大部分东西都是他从垃圾堆捡来的,例如一个烂角的油画画板和一堆乱七八糟的颜料盒。虽然东西很破,但白夜十分喜欢。他高兴地趴在这些“垃圾堆”上面,活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随后,亚伦又扔给白夜一袋子熟玉米。本来挺高兴的白夜一下子变了脸,他盯着亚伦的眼睛冷声问,“偷的?抢的?还是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如此新鲜的食物自然不可能是捡的,白夜最恨有人偷东西或者抢东西。同时,他也最恨有人骗他。“都不是。”亚伦解释,“今天我在路上帮一位老太太搬东西,她看我可怜就送给了我一袋食物。至于那些画具,我也是正巧看见了,所以就给带回来了。”听他这么说,白夜心虚地低下了头。

某一天,白夜突然告诉亚伦说自己爱上了一位姑娘。“我可以肯定我爱上她了。”白夜坚定地说道,“在此之前,我从未这样对女孩心动过,她像是一个精灵。”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就让他描述一下那个女孩的外貌。白夜随即画了一幅画。可能是绘画技术还不成熟的原因,亚伦皱着眉看了半天,然后来了一句“你确定这是人?”白夜当即傻眼,赌气不再跟亚伦说话。直到两天后,白夜才告诉亚伦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叫昔拉。亚伦知道这个姑娘,“她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拥有一双精美的紫色眼眸和一头秀丽紫发。与白夜眼睛里的纯粹不同,昔拉的眼睛里充满了冷漠和忧伤。据我所知,她曾是奴隶主献给姮国的‘祭品’。姮国被莱茵国灭了之后,身为祭品的昔拉也逃回了纵国。”亚伦一直没敢对白夜说其实昔拉也是蒂阿兹大陆监狱的逃犯之一。白夜是个一旦喜欢上就很难放弃的人,例如他喜欢吃面条,然后他就拉着亚伦连吃了两个月,导致后者后来谈面色变。即便如此,白夜还是一直热爱面条这一食物。起初白夜给的理由是吃得饱,后来则是习惯了。事实上,白夜并非是单相思。他喜欢的女孩其实也爱慕着他,但两人都不敢往前踏出一步,双方都认为自己配不上彼此。据亚伦所知,即便是多少年之后,白夜仍旧爱着这位叫昔拉的女孩。

12月下旬,一天夜里,白夜忽然从被窝里爬出来,顺带踩了亚伦肚子一脚。于是乎,亚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非常郁闷地瞅了他好一会儿。不过呢,白夜倒是笑得一脸开心,他从床底下翻出来一堆的油画画具,然后将它们全数装到画袋里。“外面下雪了!我想要画一幅《白昼的夜》。”白夜激动地拉起朋友的手,说:“来呀,亚伦,和我一起完成这幅画作吧!”那天雪夜,白夜异常兴奋。亚伦被他硬生生拽到外面,两人在冰天雪地里忍受寒冷。“你不冷?”途中,冻得瑟瑟发抖的白夜问仅穿一件黑色单薄外套的亚伦。对方瞥了他一眼,回答不冷。他的回答惹来白夜一顿不满。白夜抱怨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与你分享我的外套了。奇怪了,我明明比你穿得多啊?”闻言,亚伦不禁笑了出来。白夜听到了,气得直咬牙。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回击亚伦。最后,他们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由于纵国这一年天气太过寒冷,所以室外的河流和湖泊水面上都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体重70公斤的人都可以放心在上面行走。白夜他们之所以会在那条河边停下,是因为蓝色的河面中心站着一位翩翩少女,即白夜爱慕已久的昔拉。

她如同神女般站立在那里,美的如同一幅画。昔拉很快就察觉到白夜和亚伦这两名不速之客,她缓缓转过身,抬眼看向阴影之中的白夜。“你们也是来赏雪的?”昔拉问。白夜莞尔一笑回答:“我们是来绘画这个雪夜的。”昔拉神情奇怪地注视着他,“你是一名画家?”她问。显然“画家”这个称呼对于白夜来说,十分的受用。成为一名画家和建筑设计师,是白夜毕生所求的理想之一。后来,他也的确实现了。但他在政治上所取得的成就却使此才能黯淡无光。那天夜里,白夜没有完成《白昼的夜》,而是创造出了另一幅奇特的画作。后来,两人还拿这幅画换了一些钱。买他们这副画的主人给这幅画起了个名字,即《多重世界》。虽然白夜这时的绘画技术还不够成熟,但他的画的中心意境却表达的很好。

那天晚上,亚伦忽然消失了一阵子,他回去拿厚外套了。当他再次回到这里时,看到白夜竟然趴在河面中心凿冰,然后捞起一条大鱼开始打它的屁股。后来白夜跟亚伦解释自己是因为气不过那条大鱼欺负一群小鱼,忍不住给它个教训而已。昔拉离开的时候,亚伦正好回来了。白夜朝他挥了挥胳膊,大喊“我在这里”。他本想着往前跑两步迎接好友,却没想到一脚跌进自己凿的冰洞里。亚伦对此目瞪口呆,其实他已经提醒白夜“小心前面!”可惜完全被人当作了耳旁风。

白夜掉进河里之后,亚伦立刻跳下去将他捞了上来。事后,白夜十分生气地质问亚伦刚才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见你一直不来,所以我只能拿鱼来撒气。亚伦拆穿他,笑说,“我特地走开给你和昔拉两人创造说话的机会,你不好好和女孩聊天,却跑去打鱼的屁股。”白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少打岔,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亚伦丢给白夜一件保暖外套。见此,白夜就更生气了,他冷嘲热讽地说:“你不是说你不冷吗,那为什么还要回去拿衣服?”说完他就怒气冲冲地将外套扔进河里,并且还踹了两脚。“哼!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穿!”白夜得意地笑道。亚伦的脸色顿时由红(冻得)变为铁青色,他咬牙切齿地瞪了白夜好一会儿。最后,他无奈地扶额——摇着头说,“那是我给你拿的外套,你这个蠢货!”跟着,他就看到白夜一副吃瘪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白夜委屈地说,“我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亚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扑通一声,白夜他再次掉进了河里。不过,这一次,却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他要捞回那件被他丢进河里的外套。最后,亚伦以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又一次地跳进河里,捞白夜和一件沉重的外套。

这件事情过后,白夜和亚伦两人都大病了一场。再后来,莱亚斯·里通古突然出现。他就是白夜所说的可以带他回莱茵国的人。莱亚斯说,莱茵国那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接白夜回国。“我说过,我选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所谓的莱茵国。”莱亚斯开心地对白夜说道。没过多久,白夜便发现亚伦十分反感莱亚斯。其实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要离开白夜,独自一个人继续流浪了。于是在几天后他就一句话不说地走了,白夜到处都找不到他。大约过了半个月,莱茵国终于来人了,白夜也必须返回自己的国度,重新面对自己曾经的身份,斯诺兰克·嬴·纳利特。

此时的白夜已经15岁了。离开纵国的前一天,白夜去了一趟“鬼谷子”国防大学。他在那里遇到了法伊尔和卡维泽,再过两年他们就要真正的踏上政治之路了。在见到白夜的那一刻,卡维泽愣住了。但他很快就跑过来给了白夜一个拥抱,高兴地像个孩子。卡维泽忽然间提到了卢尔,“不知道你听说了没,卢尔他死了。”白夜十分惊讶,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卡维泽特地压低声音,说,“维西朗先生查出他是莱茵国派过来的人,所以就让人解决了他的性命。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法伊尔是卡迩参谋长(病猫先生)的学生,而杀死卢尔的人正是法伊尔。”这一点儿,白夜倒不是很清楚。他反问卡维泽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么多,后者回答说这是他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跟他聊天。“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了解一些政治上的黑暗,免得将来回到莱茵国吃亏。”卡维泽知道白夜将来会成为莱茵国的首脑执政者,所以特地提出了一些建议。当然了,这也意味着他和白夜从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朋友关系,而是敌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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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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