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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与幻世妖刀》第二章:npc身份的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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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沿着山间的商道一直走,大约半天后出了山口,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平原上稀稀落落地有片片的树林,一条大江从另一个山口中泻出,顺着平原消失在地平线上。近处还可见稀松几座房屋,都是处在路边,多半是酒家茶摊。

出了山口又走了小半日,眼看就要日落西山,大江在夕照下泛起粼粼的金色波光。原野上微风阵阵,摇动着路边的狗尾巴草。

赵一鸣大叔说道:“天色有些晚,往前不远是我常去投诉的一家野店,咱们今晚就现在那歇歇脚,说不定还能置办点行头。”

“喔……”王舒应道。

这家野店开在一片小树林的旁边,王舒两人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借着夕照的余光王舒隐约看到有人从树林中提着个水桶回来,似乎树林中有水源。

说起来这里离得大江不近,看着有一里多路,这树林中的水源想必是近一些。

两人推开木门踏入店内,只见三四十平的小店内几乎没什么人,只一行四人正围在一张桌子吃着。

赵一鸣走到离那四人较远的一张桌子上坐下,王舒也跟了过去。

“老张啊,来几碗酒,再拿点面点给我俩吃着!”赵一鸣咧开嗓子道。

只见柜台后突然钻出来一个通红油光的脑袋,四处打量了一番:“哎呦!老赵!稀罕人啊,这咋,这回去十字城是什么大生意啊?”

“嗨!打了头大家伙,扒了点好东西,去十字城卖了,给家里那娘俩置办点衣服啥的!”赵一鸣笑道。

“好事不少啊老赵,等着,酒马上就来!”油光脑袋晃了晃,掀起帘子进了里屋。

“老张,这家店掌柜的,你别看他满肚子油水儿晃悠不动,这家伙水可深的可以!”赵一鸣低声跟王舒说道。王舒似信非信地点点头,比起那个油光脑袋,坐在对角那四个人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王舒不时地瞥眼看着那四个人,心中想着他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不想赵一鸣一把把他揽过来,低声说道:“小兄弟,这条路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要打听别人是干嘛的,不要关心任何与你无关的事,各走各的路,大家才能相安无事!眼神太宽,麻烦可就会自己找上来……”

“……“王舒心中一跳,赶紧收回眼神。里屋的帘子被掀开,油光脑袋一手揽着个酒坛子,一手端着盘可能是馅饼的面食走了进来。

“咳咳,老赵啊,咱兄弟俩可有两年没见了,这回你怎么地得跟我喝上两碗吧?”油光脑袋把东西往桌上一摆,顺势坐到了赵一鸣的旁边。

赵一鸣脸色一冷:“啧,这话怎么说的啊!我赵一鸣,什么时候跟酒过不去过?别说两碗,今晚我跟你说,咱们不醉不休!”

“嗨哟得了吧,喝点就喝点,做咱们这行的,醉了那不成了菜板上的鱼肉了么?”油光脑袋撇撇嘴,眼神挪到了王舒身上:“这位小兄弟是……”

“噢,来,给你们互相介绍介绍,这是我最近结交的王小兄弟,王舒!这位,是常年在商道上宰客为生的老油条——张大吉!”

“……这名起的真特么土气!有个性!”王舒心中嘟囔道。

“原来是小王兄弟!”油光脑袋哈哈一笑,“这么着咱们也都是朋友,以后小王兄弟若是在这道儿上来往,多来我这儿坐坐!”

说着油光脑袋声音突然一低,小声地对赵一鸣说道:“老赵,你可知最近这商道上不太平?”

赵一鸣一听脸色一变,也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

“不是前一阵子,铁树行军在千里店不知道某处被灭了吗?”油光脑袋说道。

赵一鸣和王舒脸色一变,相视了一眼,赵一鸣又问道:“然后呢?”

“听说有好几支行军听了这事,那是雷霆暴怒,当下遣出麾下所有的游侠,进了千里店打探铁树行军被灭的真相。那些暗地里想除掉行军的大国势力自然也不会呆坐着,派出的刺客、禁军也是相当不少,这条商道上最近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起血案了……想想都觉得怕呀!”油光脑袋似乎真的吓得不轻,举起袖子擦了擦脑门上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的冷汗。

赵一鸣有些担忧地看了王舒一眼,要知道王舒虽然现在穿着布衣布鞋,之前可是个妥妥的铁树行军,行军服还让他放在村长家的柜子里呢!

王舒心中也有些害怕,虽然他从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也许他根本不是行军呢,也许他现在正是那些人搜寻的对象……只说万一,就算是被行军那边找上,他现在也是个冒牌货啊,落在大国那边更是不敢想象,虽说这是个网游,可他是个npc啊,他还是个莫名其妙的“神秘npc啊,这就更要命了,谁知道npc死了能不能重置,谁又知道他要是死了重置了还是不是王舒了,指不定重置一遍他就变成一个大难不死的真正的铁树行军了呢!

赵一鸣看见了王舒眼中的惊惧,端起酒坛子给王舒倒了一碗酒,王舒端起来一饮而尽,然而依旧眉头不展。对面油光脑袋看着王舒的情况,心中猜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但看破不说破,油光脑袋啜了一小口酒,说道:“咋样,赵兄弟,甭管这路走不走的通,今晚自有我张大吉留着两位!你们尽管在这好好想想,天亮再做决定,照样不迟!”

说罢,油光脑袋将碗里的酒饮尽,站起身来走回柜台。

赵一鸣看了王舒一眼,说道:“小兄弟,这情况你也清楚了,这事关重大,我问你,在铁树行军里,你是何等人物?”

“我特么哪知道我到底什么身份......”王舒一瞬间被问住了,这可怎么回答。

王舒语塞起来,他看着赵一鸣,支支吾吾半天。

赵一鸣看了王舒这个样子,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猜测多半王舒在铁树行军里身份重要,才不能轻易透露,心中便有些愁了起来。

“这么着吧小兄弟,”赵一鸣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呢,这趟可以先不去,避避风头也不是不好。你呢,就看你自己的打算,你救过我一命,我当然也不能放你不管。如果,你想要走下去,赵一鸣奉陪,福祸我帮你一起扛;你要是想回去躲躲,那咱们明早就动身回千里店,我想这种事躲个一年半载,风头过去也就没事了,你怎么想?”

王舒近可能地使自己冷静地思考:现在问题的核心在于他在铁树行军中的身份,如果他是一个无名小卒,对那些人来说无关紧要,那么不管那一条路都是安全的;如果他是一个身份重要的人,是一个两波人都在寻找的人,那么前行无异于送死,但是回千里店躲着就是安全的吗?也不见得,况且躲在千里店,如果被发现,怕是连村长、赵一鸣这些人都会受到牵连……

思索了一阵后,王舒做出了决定:“赵大叔,我想的是,前面的路,我还是得走,不过是山是河,总得去看看。你是有家室的人,我不能牵连你,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你的妻儿承担这痛苦,我必定死不瞑目。所以,赵大叔我们还是就此别过为好,若是有缘我们再见吧!”

赵一鸣听了这番话,突然笑了起来,他拍拍王舒的肩膀,说道:“小子,我没看错你,是条汉子!你这兄弟我赵一鸣认定了!来!既然你想走下去,老赵也得让你知道,我不是那省油的灯!唉唉唉这事就这么定了,你闭嘴别说话,哈哈哈来!咱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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