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仅言闻言面色微凝,第一个反应便是朝江离云看了过去,她在低头吃饭,像是所有人谈论的事情均和她无关一般。
迎上蔺宗唐略带质疑的视线,他应允着,“依秀娘的便是。”
江离云听着,没吭声,嚼在嘴里的东西囫囵吞了下去,满满一小碗饭很快扒拉进了肚子里,回到屋里头继续摆弄她的招牌。
蔺仅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从身后搂着她就不愿意放开。
他身上的酒气萦绕着,看来方才还小酌喝了几杯。
“还有心情喝起了酒,看来一会还真打算去跟柳姑娘同房啊。”
蔺仅言没接话,只是歪着脑袋垂眸看着江离云,他才发觉原来他媳妇嫉妒起来也那么的讨人喜欢,在她脸颊啄了一下,又紧紧将她搂住了。
“天地可鉴,我这心里头除了江离云没别的女人。”
“鬼知道你们两人关在一间屋子会做什么。”
蔺仅言轻笑着,喜欢极了江离云这语气,“放心吧,你男人那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放心?!放心才有鬼了。
“蔺仅言,我可警告你,躺在一张床上可以,不许脱衣服,还有…”她抓过蔺仅言的手腕,啪的一声打了下去,“这只手不可以乱摸,否则我就把它剁了。”
话音刚落,蔺仅言就抽手在她身上抓了一把,气的江离云直咬牙,“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许乱摸!”
“摸自个媳妇怎么能算乱摸呢?”说着更是变本加厉,双手扣住江离云的腰肢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恰巧,柳琴艺进来了,手里的托盘盛着杯热茶,看样子是来给江离云敬茶的。
看着屋里的一幕,她巧笑依然踱步入屋,手背上却是青筋暴突,她知道蔺仅言突然这样对她态度大变肯定是有意图的。
不过没关系,她不介意,只要能留在蔺仅言的身边,总有一天可以把他的心思从江离云那抽来的。
托盘放下,她双手端着茶杯朝江离云递去,“姐姐,请喝茶。”
虽然是喊了声姐姐,语气里的得意却很是明显,就连嘴角都凝着一抹宣战的笑意。
江离云倒是淡然,她伸手接过茶杯,送到了嘴边,没喝,而是低声娇媚地呵斥了一句,“夫君,别闹…”
那酥麻到骨子里声音无疑就好似朝蔺仅言身上点了把火,他搂着江离云的腰肢,恨不得是直接掐进身体里去。
冷眸看向杵在一旁还没想着出去的柳琴艺,“你先下去吧。”
柳琴艺不甘,她可是刻意到这来想把蔺仅言直接从江离云面前带走去她那屋的,哪知江离云这贱女人妖术那么多!
无所谓,只要蔺仅言肯踏进她的屋头,她一定有法子将她拿下,盈笑着,她柔声问道,“那仅爷何时过去我那屋。”
“稍后自然会过去的!”隐忍着,语气里已经很是不耐烦。
柳琴艺嘴角抽搐着,悻悻地从屋里出来。
蔺仅言作势也要起来,江离云喊住了他,“上哪去?”就他现在这样子去柳琴艺那屋,还不出事!
“洗个冷水澡。”再不降降温,他觉得自己都能冒出烟来。
“不许去!”撒娇地拉住了蔺仅言,她站起身朝他过去。宠溺地捋着江离云额前的发丝,天知道他忍的有多难受。
“你身上有伤,早点…”
睡字没有说出,江离云已主动搂着他吻了上来,粉嫩的唇瓣覆上的薄凉的唇线,轻轻吸允着,片刻松开,仰头,魅眸含春地望着蔺仅言,“可是,人家想要。”
江离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说出这种连自己都会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总之为了不让蔺仅言的下半身对柳琴艺冲动,她是豁出去了。
这一声想要,彻底是击溃了蔺仅言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修长的手臂俯身一捞便把江离云横抱而起,夸着大步直奔床上而去。
帐幔轻撩,旖旎的气息蔓延屋头。
这一折腾夜色渐深,柳琴艺一袭薄裙纱衣坐在床上,一直到了夜深夜半才等来了蔺仅言。
“仅爷…”
她低声唤着,站起身时,刻意是拉低了纱衣的领口,粉白的肚兜若隐若现,伸出手臂要挽起蔺仅言,他扬手甩开了。
“时候不早了睡吧。”说着,床上的枕被一并丢给了柳琴艺。
“仅爷这是何意思?”好不容易把他盼进屋头,他这难道还不原意与她睡一床上?
“这床我睡了,你看屋子其他地方,哪里合适你睡哪里吧。”
说着,和衣往床上一趟,闭着双目就再也没去看柳琴艺,顺道又冷声警告了一句,“我的性子你知道,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许靠近床边半分。”
柳琴艺抱着枕杯怔愣在那,丝毫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无情,站着站着眼泪吧嗒直掉落,她是刻意哭给蔺仅言看的,啜泣的声音是越发的明细。
良久依然是没见着蔺仅言那有回应,仔细一瞧才发现那男人早已安然入睡!
这一宿便是让她对江离云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次日,蔺宗唐刻意是早起,视线紧盯着柳琴艺那屋门,见着那蔺仅言是从那屋头出来,心里头很是满意。
他起身朝伙房那过去,餐桌上大伙基本都坐下了。
朱秀霞看着他过来,起身搀着他落座,满脸的笑意,“老爷,看眼前这情况,咱们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这话是说给江离云听的,也是说给朱秀霞听的。
就是因为有蔺仅言在后头撑腰,这江离云母女俩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害的她这些时日都得洗衣裳,偶尔还得帮着把家务做了。
“大白天的,你们俩个老的做什么梦啊?”角落里蔺仅言幽幽地说了一句,嘴角的笑意有些耐人寻味。
自打昨晚开始,她就改换了阵线,连吃饭都做到了江离云这一边的方向。
这会蔺仅言也洗漱进来了,扫了一眼餐桌的位置,脸色一下子低沉了下去,往日了江离云边上坐的都是他,这会竟然是给蔺书丹那臭丫头给霸占了。
他走过去,站在蔺书丹边上,刻意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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