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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我当如何守护你》第十一章 又来一个特勤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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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架在了巴勒图的脖颈上,我既感到后怕又有些许欣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突然拥有了奔杀于千军万马之力,面对西突厥一品武夫的巴勒图,如若我力所不逮被其所杀,这又是何等悲哀?虽然对乱世之朝野还未深刻体会,但历史却早已告诉我这是一个血淋淋的弱肉强食时代。

在这里除了血腥的生死之夺,便是赤裸裸的贫贱富贵,按照时下流行做法,我应该毫不迟疑地挥刀斩杀面前敌人而以绝后患,但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杀戮之徒,心中善念未尽。

我也不是糊涂蛋,巧胜巴勒图已是不容易,我总不能轻易放虎归山,他的命此刻掌握我手中,我有强者的话语权,何不借此令其乖乖退出骊山?

我憋气断喝:“外贼觊觎我中原之土已是死罪,按理当杀不饶!念及两国相争非你一人之力所能定局也,今日暂且饶你一命!”

巴勒图跪地惘然,灰头土脸说:“你不杀我?可有条件?要多少金银财宝?”

我嗤之以鼻道:“条件就一个,从此刻起立马滚出骊山龙帝陵!你可愿意?”我刀头微微往下用力,算是一种威胁提醒。

巴勒图毕竟是贵族血统,脸色微微一变,略带几分气节,但并没有乞讨之色,有一丝不甘心地点点头。

杀人不过头点地,想想巴勒图也是蛮夷贵族,一向骄横跋扈惯了,怎肯轻易低头,眼前权宜之计为了保命不得不认怂罢了。

我转身驻足院中央,环顾四周,并无其他强敌进入,慢慢地放下心来,随即慢条斯理地说道:“大小姐叫我手下留人,我做到了,你拿什么回报我呢?千万别提什么财宝和以身相许,少爷我命若是没了,那些只是空投支票,不求你们感恩戴德,你俩若是识趣,应当速速离去。我不杀人不是不想杀人,而是你们还没触碰到我的底线。”没忘记提醒一句说,“一品武夫没走过三招,不知道狼王武者胜算几何?大小姐身怀绝世身手,不知跟旁边那位相比谁高谁低?”

一个女人既然敢独身闯入龙帝陵,我想功夫差不到哪里去,夏王老谋深算,也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轻易送死,所以我猜测窦金凤的武功不在两位突厥特勤王子之下。

巧那估尔冷冷一笑,说道:“我听闻中原瓦岗军中有一员猛将叫李逵的,此人出战迎敌三刀斧,你虽胜了巴勒图,仍属巧胜,以巴勒图一品武夫的身手绝不会在三招之内被你所擒。你刀法威猛,但生疏痕迹非常明显。”

我心中一阵难安,巧那估尔眼睛毒辣,似乎已经看出我的破绽,我若说老子只练了两个小时青龙偃月刀,他们打死都不信。

巴勒图并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回到院外静观其变,巧那估尔说我是三刀斧的时候,他脸色微微不快,讥讽说:“恐怕他的三刀斧气数已尽,你何不杀将过去,替我挽回颜面?”

“你的颜面?”巧那估尔趾高气昂地抬了抬脚面,“还不如我的鞋面干净!你叔叔突利可汗杀我牧民,抢掠牛羊的时候可曾问问我们的颜面?”

“你!”巴勒图气极反笑说,“你先胜了再说,莫要输的像你的鞋面一样外面干净,里面却奇丑无比吧。”这小子说话够阴损,这是讥讽巧那估尔品行表里不一。

窦金凤不加阻拦,想继续看笑话,跟着揶揄道:“巧那估尔特勤王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说话的语气多了一丝娇媚,有意无意还送了一个秋波。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别人送死,还搭上美人计。

巴勒图嫉妒的嘴巴都歪了。

巧那估尔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面色凝重却没有半点轻浮之意,他没有像巴勒图那样冒冒失失飞扑而来,自然是忌讳我的青龙偃月刀,我的快,他是亲眼目睹的,如果他没有我快,只能做到步步为营。

我忐忑不安,有丝不祥的预感,此人你巴勒图精明,又事先看出我的破绽,此时一定想着如何跟我近距离厮杀,他的弯刀远可攻,近可缠身搏斗,而我的青龙偃月刀一旦近距离搏杀,自是失去了先天优势。

我绝不能让他轻易靠近,那样我便算是输定了,输赢无妨,但对方会要了我的命。

我长刀弹地而起,没等他走进三米范围,我的刀已经横空斩向敌人的腰部,这会不砍脑袋了,万一对方再来一个金蝉脱壳,我那一刀又要白费了。

巧那估尔早有防备,双臂往外一振,弯刀顺着手势冲向长刀,我心想这厮够愚蠢的,长刀横扫千金之力,你一把破弯刀硬碰硬,不是找着被磕飞吗?

哗啦一声响动,弯刀掠过我的刀头,后面的铜链竟然一圈一圈地缠在我的刀背上。

我一愣,难道这小子的准头不行?弯刀甩偏了?

窦金凤有意无意地说道:“好聪明的手段,缠住青龙偃月刀,再厉害也难以施展凶猛刀法,如此便处于弱势,拳脚相争的话,巧那估尔必胜一筹,人家还是个厉害的摔跤国手。”

我这才猛然警觉,这位特勤王子果然聪明!他忌惮的是我的刀法,一旦我的刀被缠住,我只能被迫使用拳脚功夫,而我怎能抵得过东突厥第一高手狼王武者?

我心急如焚,趁着刀未完全被弯刀铜链缠牢,不求伤敌,先求自保,双手交替反方向旋转刀柄,此时我已经门户大开,防止对方趁虚而入,我连续三个后空翻,拽着长刀往后撤。

巧那估尔冷哼一句“哪里逃!”,抖碗飞出弯刀扎向我的胸口。

先机已失,我虽经窦金凤及时提醒,但巧那估尔狼王武者的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一旦敲开我的门户,他怎肯轻易松口?弯刀扑来,我躲避不及,只能继续用偃月刀阻挡,如此便再一次落入对方的圈套,他的目的很明确,既要伤人,也要锁死我的长刀,一举两得。

弯刀缠住了我的刀头,他拽着铜链不撒手,而我只能死死抓牢刀柄,俩人似乎谁也不肯轻易放手。

我太小觑人家了,突厥人野蛮好胜,摔跤和使蛮力,巧那估尔似乎更擅长,“拔河”开始了,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盏茶的功夫,我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子,对手虽然也很吃力,但并没有我狼狈。。

我心灰意冷,有种油尽灯枯的滋味从心底泛起,只要对方拽掉我的刀,杀我岂不轻而易举?

敌众我寡,我即使战胜眼前敌人又待如何?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敌人出现,我能每次都投机取巧战胜敌人吗?茅舍是个诱饵,我以死相拼只是为了让诱饵更真实,等众人拨开云雾之时,或许我已经死去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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