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有人吗？”

凌霄抬头一看，是个盗贼装扮的家伙，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戾气，让凌霄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

“刚才有，不过，现在他出去了。”一旁的ask接话道。

“那么请问，他去哪里了？”瘦小个子继续问。

“他去吧台买酒喝。”ask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拍了拍身旁的空凳子，“坐!”

瘦小个子一把将凳子揽过来，放在身下，坐上去。

“几天不见，收获如何。”ask问道。

凌霄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一言一语，满脑袋问号。

恰逢此时，服务员托着盘子，端来两杯原素汤。

“请问这位客人，需要点什么?”服务员对着小个子问。

“不需要。”小个子并没有回头看服务员，服务员悻悻走开。

“没有新消息，我可不会买账。”ask继续说。

“放心。”小个子从怀里掏出来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放在桌上，四指推给ask，“老地方，东西你会喜欢的。”说完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让凌霄觉得毛骨悚然。

ask收起钥匙，举起原素汤，在桌上一磕：“合作愉快。”随后从兜里掏出另外一把精致的钥匙，递给了小个子。

小个子无言，拿走钥匙，起身离开，推门而出。吵闹声很快掩盖了他来过的痕迹和气息。

“呃……”凌霄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ask又笑了，“情报贩子，我和他早就认识。”

“情报贩子?”凌霄问，“那是什么？”

ask看了看周围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顾名思义，贩卖情报。而且是花重金才能求得的那种。”

“哦……”凌霄点了点头，“既然你和他很早就认识，为什么你们不一起走呢？”

ask喝了一口原素汤：“立场不同，利益不同。”

凌霄没有再问下去，看着眼前的那一杯橙黄色的液体，想着什么。

“你知道你想干什么吗。”ask问道。

凌霄愣了一下，回答道：“先得把学业完成吧，然后再找个好工作……”

ask打断了他：“我是问你，你来到这个游戏究竟想要干什么。”

凌霄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难道玩游戏，不仅仅只是为了开心么？

“大多数人，都觉得玩游戏只是为了开心。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会不会开心呢。”

凌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ask，只能保持沉默。

ask注视着他，许久之后，说道：“现在回答不了的话也很正常，以后我会问你这个问题的。当你真正了解了这里之后。”

凌霄看着ask，像是想起了什么，刚要开口，便被木门猛地被撞开产生的巨响给打断了，霎时间喧闹的酒馆安静下来，全部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门口。

“快……快……快走……”一个气喘吁吁的身着布甲裹着头巾，斜挎双刀的家伙扑在门框上，对着酒馆里的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了……来了!”

酒馆里的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拿起了自己靠在桌子腿旁的武器，或是将自己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无一例外地从门口钻出。

“走吧。”ask也站了起来。

“去……去哪?”凌霄问，“这是怎么了?”

“先跟我走，待会再和你说。”ask紧了紧自己的长袍，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装备，顺便不忘摸了摸自己胸前口袋里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出了酒馆的门，一票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去，ask回头冲凌霄一招手，拐进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深巷。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凌霄穿着板甲，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ask看了看巷子的两头和上空，确定没有问题后，说：“这是最近城下町的特殊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为什么，简单来讲，就是类似于‘大清洗’之类的行动。”

“大清洗?”

“没错，军队会无规律地对城镇进行搜捕行动，遇到不死人和灰烬就会进行逮捕。”ask叹了一口气，“他们似乎有辨别不死人的特殊方法，但我们还没有查明。”

“特殊方法?”凌霄仔细想了一下，之前在野外被追杀时，那些村民似乎说过些什么，刚才那个老人也是……

难道……

“似乎是气味吧。”凌霄说。

ask眼神一撇：“气味?”

“嗯，好像他们是通过气味来分辨灰烬的存在的。”凌霄说，“但这只是一种推测，他们似乎确实可以通过气味来察觉我们灰烬，但如果说是不死人的话，就不确定了。”

ask捏住下巴思索着：“嗯……确实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应对的方法。”

“等一下，军队为什么会猎捕灰烬和不死人呢……”凌霄说，“不死人难道不应该是很常见的事情了吗？”

ask笑了笑：“不死人会对政府的统治产生威胁，当然要捕杀了。”

“既然我们灰烬苏醒了，不恰好证明需要我们来传火了吗，那为什么还要猎捕我们灰烬呢？”

ask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神情逐渐凝重，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对啊……这是为什么……妖王是传火派才对。”

“我刚才得到的情况是，目前洛斯里克的国王应该还是欧斯罗艾斯，而且白教也受他的控制。”凌霄坐直了身体，“也就是说，现在的洛斯里克应该还是一个传火国家才对，并不应该出现抵制传火的情况。”

ask也靠墙坐下：“没错，这和我们目前的推论类似。”

“但是，我们灰烬又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唤醒呢?理论上来讲，传火的进程并不应该出现任何问题才对。”凌霄继续说着。

“那也只是理论上而已，我们毕竟无法确定现在国王的想法。”ask说，“既然我们灰烬已经被唤醒，就证明钟声已经响起，传火受到阻碍。”

凌霄点了点头，他心里此时已经有了一种推论，但他并没有深入思考，也没有说出来。

“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出城吧，顺便去看一看那个家伙给我留了什么新消息。”ask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向着巷子的出口走去。

凌霄看着ask的背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莫名的不安也油然而生。他也站了起来，拍了拍铠甲上的灰尘，跟在ask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