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妘凌燕看了看脚下的茫茫群山，拉着苌流向一处空地降了下去。
刚刚站稳脚跟，苌流便作揖道：“多谢妘姑娘。”
妘凌燕自行囊中取了些食物，席地而坐着伸出了手：“要吗？”
苌流摇了摇头，在几步开外坐了下去。
“你叫苌流？”
“嗯。”
“你和本门到底有何过节？师叔居然动用公开审讯？”言语之间妘凌燕可是目光炯炯，虽然她本就不信关越，也看到了关越在暗中相助那关玲。但若眼前男子真的杀了同门，她定是要将苌流押回去的。
苌流有些无奈的将青云铜笏比了比，苦笑起来：“可能都是这法器惹的祸吧。”当下便将自猪妖洞起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照你所说当真是太巧了，关玲几乎是同时到了猪妖洞。”
“我也纳闷了，只能归于天意如此，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嘛。”苌流对于当初关玲的到来确实是感到不可思议，自己七年前刷猪妖洞时可没见有什么npc出现。
“天意？”妘凌燕想了想回到，“世人总将无法控制的事情归于天意，却忘了道本无识。让天道来担责，实是一厢情愿了。”
“妘姑娘不愧是已达圣阶，悟道如此透彻。”苌流见妘凌燕露表情变差不由赞美到，心里却也担忧起来。正如妘凌燕所说，道本无识。可这里是游戏世界，应该是个超级程序或人工智能在控制着npc们的行动才对。但看npc们的高自由度却又不像被控制，更有可能是如人类般发散型思考的随机智能程序。不过游戏商有这么强的技术能力吗？
见妘凌燕没有接话，苌流继续道:“人存于世，总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有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控制了。”
小口地吃了点食物，妘凌燕还是没有搭话。苌流见她不想说话也就没再出声，双手抱着后脑勺便躺到了地上。看着那飘过的朵朵白云，感受着微风拂面，倒是来到这息麟山脉之后少有的宁静。
过了一刻左右，妘凌燕开口了：“你可知我为何会救你？”
苌流坐起身子摇了摇头，心里却想，无非是自己触发了什么任务呗，尽管任务界面上还是就一个仙神任务。
“当日我正在闭关，意图领悟到神阶。”妘凌燕回忆到，“正当我还是不得突破时，恩师音容出现在我的意识中，说我机缘已到，让我去剑宫搭救一人。”
苌流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那人就是我吧。”
妘凌燕不置可否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也奇怪恩师怎会出现。亦只能若世人归于天意。”
这十有八九是系统搞的鬼，npc却是不知。苌流笑答：“不管是不是天意，妘姑娘救了我是事实。不知妘姑娘去何处落脚，将来我定登门拜谢。”
妘凌燕看着苌流，摇了摇头：“我自是回我师门，只是不达神阶却是回不得。”
“这是为何？”
“达到神阶，方能抓那东山五圣问个明白，恩师到底是如何陨落的。”
“哦”苌流应了一声，回味着妘凌燕所说的话。忽然，其中一句话令苌流一个激灵，急道：“妘姑娘，你说人死不能复生？不是有那轮回之说吗？”
妘凌燕点了点头道：“但那是万年前的传说了，久未发生，如今早已无人信了。倒是听说千年前还有仙人施展过起死回生之术，自此却是再也没有过仙人的消息。”
“一千年没出过仙人了？”苌流不由愣到。那为什么系统能让我选择仙阶修为，如果我全部解封岂不是唯一的仙人！岂不是，天下无敌！
想到这里，苌流忙问：“妘姑娘可曾听过仙神宫？”
见苌流提起仙神宫，妘凌燕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仙神宫就在益赤州，使者遍布十二大宗门。修仙之人谁人不知啊，数万年来得道成仙者皆是由仙神宫去往仙境。”
既然这个势力还在，那就没错了。苌流恢复了平静，思考着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剧情。
按照游戏设定，人境无人成仙，正是仙神宫暗中搞的鬼。仙神堕落，仙神宫受命扰乱人境修仙界，其中一条便是让仙神御使（一个五阶仙人npc）暗杀掉一切可能成仙的尊阶强者。这也正是他不敢直接提升为五阶仙人的原因，一个人可干不掉那变态的仙神御使。
而更狠的一条，便是定期令十二大宗门受惑发起战乱，让修仙者内斗内耗。不知道自己这次穿越进来会是哪几个大宗门受惑啊。苌流开始有点犯愁了，已知之中却有未知，上哪聚齐人手推倒仙神呢。
“怎么不说话了？”耳边传来了妘凌燕的声音，苌流回过神道：“想到一些事情。”
“从历史上来看，也就是成仙才有可能起死回生喽？天道已不包括轮回？”
妘凌燕点头道：“近乎痴人说梦了。”
这你妹的可够残酷的，苌流不由暗自骂了遍游戏商。苌流可是知道的，即使达到仙阶也只有医仙才会起死回生术，自己却没医仙号。
轮回系统不再，这等于是不能在游戏里复活了，而稀有怪物也势必只能杀一次了。不行，自己得先把一些稀有怪刷了，积攒点好东西收买人手去。
“妘姑娘”苌流作揖到，“再次感谢，大恩来日必报，后会有期。”
他一小小师者，我还图他的回报不成。妘凌燕看着再三言报的苌流，却是点头道：“恩师点你为我机缘，你也不必来日再报。你我同行便可，我想看看你到底能带给我什么机缘。”
啊，和我一起走啊。苌流看了看妘凌燕，虽然是个npc，亭亭玉立的她却比现实中的很多少女还要漂亮许多，还带着那修仙者特有的气质。带这么漂亮的姑娘同行……不行，不行。苌流可还没有经历过恋爱，实在是有点不自在。
“妘姑娘，我一个大男人，恐怕不合适吧。”
“放心，本姑娘修为比你高，还不至于被你占便宜。你既出自苍神宗，这历练恐不简单。有我在旁或能帮你不少，亦或能带给我不少机缘。”
我去，不就一剑圣嘛，信不信我分分钟压制你。忌惮于仙神宫的压力，苌流也就内心发泄了下，到底没有解封成仙。仔细想想，若真和妘凌燕混熟了，说不定第一个人手就搞定了。
想罢，苌流笑道：“上圣既然愿往，苌流感激不尽。”
见苌流搬出敬语，妘凌燕反而有些不自在了，道：“唤我妘姑娘即可。”
“好吧，妘姑娘，那咱们这就出发？”说着，苌流便伸出了一只手。
“你这是何意？”
“自然是有劳妘姑娘带我继续飞了。”苌流很有礼貌的微笑弯腰到。
“想得美，走吧。如非必要，我不会用御空术。”
见妘凌燕嘟了嘟嘴，苌流愣了一下，没想到身为剑圣的她也会做这种可爱的动作。“好”苌流应声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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