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幻族……最多只能修炼到天级巅峰状态。

但其实这也不是幻族自己的问题，而是，他们是诞生于这放逐之地，从诞生之初，就受到了天道规则的限制。

人类可以通过离开放逐之地去往别的大陆，寻求突破（虽然至今没有人走出过），但是幻族不行，哪怕幻族去到天域神国，他们也只能修炼到天级巅峰，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

毕竟先凤主只剩下一缕维持法相的神识了。如果那一缕神识选择通过圣湖成为幻族，那她也会被天道规则认为是新诞生的幻族，那么她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的。

这倒是和小光不一样。小光是个完整的生命体，他和幻族虽然相似，却不是幻族，而且，受到梧桐空间的温养，虽然能从幻族的圣湖得到一些好处，却不会变成幻族。

当然，这些是题外话。

凤清歌看到凤笙的脸色变了，淡淡的一笑，说道：“看起来，我应该是说对了。”

“那又怎样？”凤笙梗着脖子看着凤清歌，说道：“至少凤主能活着！”

“而且，就算我们在修为上有缺陷，在这片大陆上，凤主也依旧会是最强大的人！”

凤清歌看着凤笙笑笑，有些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曾经有多么强大，所以才能心安理得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凤笙红着眼睛想要反驳凤清歌，想说自己知道凤主曾经有多强大，话到嘴边却觉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凤清歌又说：“凤笙，这么说吧。如果我说，我可以原谅你先前的冒犯，前提是你要废去修为，并且永远不得再修炼……”

“你休想！”不等凤清歌把话说完，凤笙就大声说道。

凤清歌再次笑了，看着凤笙说道：“你看，连废去修为你都不愿意，你又凭什么替前辈觉得，她愿意从一个举手投足就可以移山填海的强者，变成蝼蚁呢？”

凤笙无话可说，神情一下子变得灰败了起来。

有旁边的幻族不忿的开口：“你说谁是蝼蚁呢？”

凤琰闻言马上厉喝：“大胆！谁准你们如此放肆的？”

凤清歌却摆了摆手，看着出声的那个幻族说道：“你，我，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的所有人，甚至整个大陆，除了被封印着的那一位之外，所有的人，在前辈面前，都是蝼蚁。”

说着顿了顿，看着那幻族问道：“怎么？你觉得不对吗？”

那个幻族似乎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就隐了身子，结果一眨眼，就又显了出来，却是被白泽给逼出来的。

与此同时，白泽开口说道：“躲什么躲？不回答凤主的问题，就只想着躲？难道你不认同凤主的话？不觉得在先凤主面前，你只是蝼蚁？”

白泽在凤清歌的怀里，虽然依旧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可是在这些幻族面前，却还是非常可怕的。

那幻族一下子就变得战战兢兢的了，看着凤清歌和被凤清歌抱在怀里的白泽，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不……不是的……和凤……和先凤主相比，我们……我们都是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