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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还是我》第十二章 爱之所依,情之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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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昏暗的卧室内,充斥着沉重的呼吸。一切在男人的一声闷哼中归于平静……

柳夏瘫软的仰面而卧,满足的闭眼微笑。刚才一番大战,两人从客厅到卧室,从楼下到楼上。沙发,楼梯,梳妆台,席梦思……都成了他们的战场。而他则是这场战争的主宰者。他喜欢享受性与爱中,绝对的支配地位,听到她痛苦又魅惑的呻吟,全身感观都充满刺激和亢奋!

shirley背对着柳夏侧躺着,呆呆地望着悬挂在墙面上一幅书法出神。“爱之所依,情之所归”,那是赵东在她28岁生日时对她说的话。她永远记得赵东当时情真意切的眼神。即使他转身离开,也无法抹去他留给自己深深的爱意。后来,她请一位擅长书法的客人,为她书写了这幅字。对于她而言,她从来都留不住人,更没奢望留住人心。唯独可以将这句话留在心里,时刻告诉自己,曾经有一个人,和她彼此真心相爱过。

柳夏扭头看到shirley的背影,光线从厚实的紫色窗帘缝中透出,洒在她裸露的酮体上,恍若一幅美妙的西洋油画。他扳过她的身体,左手让她枕在自己怀里,右手轻柔地游走在她光滑的后背上。shirley闭上双眼,即使经过刚才激烈的运动,她也丝毫没有忘却今天那个噩耗带来的震惊和痛苦。

“今天怎么了?是不开心,还是身体不舒服?”柳夏温柔地问到。

shirley闭目不语,实在懒得搭理他。柳夏却以为,她如同以往那般耍着小脾气。于是,用手轻挠着她的脖颈,嘴唇贴近她的耳窝,缓缓吐气……

“别闹,让我睡会!”shirley扭动了一下身体,不耐烦地说。

柳夏丝毫没有停下动作,只是说:“宝贝,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否则我就一直折腾你……”

shirley被他弄得有些受不了,只得委屈地说:“多少天没见你了?一见面就欺负人?”

柳夏腆着脸说:“我公司里忙嘛。这次去南方跑了一圈。时间待得是有点长。但我想你呀。这不,一回来就过来报道了。”

“哼,谁知道你去干嘛?肯定是带着女人鬼混去了。”

“天晓得,我心里可只有你。出门那么多天,我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要是我有其他女人,我一定不得好死!”柳夏赌咒发誓道。

shirley嘟嘟嘴,不满地说:“切!我看你是爽死吧!”说完,又嗔怒地翻过身去。

下巴抵住shirley的肩头,神秘地说:“这次去南方,收益还不错。你猜猜,我给你带来什么礼物了?”

“骗小孩子的东西吧?”

“我们上次一起去4s店,你不是很喜欢那辆奥迪a3吗?我今天上午已经预订了,就等你一起去选颜色啦!”

shirley讽刺地说道:“算了吧!你家里那位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翻天了?”

柳夏紧紧拽动了一下手臂,将她的臀部愈发贴近了自己的下体。不屑地说:“这是我赚的钱,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事……”

shirley沉默不语。

柳夏接着柔声说:“把你那辆比亚迪f0换了吧?忘记那个人,从今往后,我会对你好的!”

shirley身体微微一震,幽幽地说:“你又不能离婚,我不想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也不想整天被人瞧不起。我想好好找个人嫁了,太太平平的过日子!”

“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我现在开始为我们的将来做准备。”

shirley疑惑地问:“什么准备?”

“应该已经到了。你看看手机里的讯息吧。”柳夏神秘地说。

shirley拿起手机,只见一条来自银行的信息跃然在目:“您尾号xxxx的银行账户于2017年4月5日收到一笔来自于柳夏的转账,金额100000元人民币。”

物质的刺激,顿时让她舒缓了压抑的情绪。她转过身,双臂环绕着柳夏。认真地问:“你真的愿意放下她,和我在一起?”

“当然!我爱的是你!”

“可是我不要你做危险的事。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如果你会受伤,我情愿我自己在马路上被车撞死!”shirley望着柳夏深情地说。却是同样的对白,如同当初对赵东说的一样。

“不会的,”柳夏亲吻着她的额头,爱怜地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地等着我,我会把将来都安排妥当的!”

“嗯”shirley乖乖应到,“老公,你真好!”

“你知道我对你好啊?”柳夏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我又不是傻子?”shirley嗔怪道。

“那你会对我好吗?”柳夏问。

“当然!”

“怎么对我好呢?”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shirley娇笑道。

双眼炙热地望着shirley,狠狠道:“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

“啊!”shirley一声尖叫。厚重的雕花双人床顿时猛烈摇晃起来。

柳夏喘息着问:“你爱我吗?”

“爱!”shirley醉生梦死道。

“我是谁?!!”

“老公……你是我老公!”

柳夏继续问:“你心里还有谁?!”

shirley发狂地说:“没有……啊……我心里只有你!”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面对触手可及的物质生活,一切道德、誓言和爱情都可以轻易地抛弃。说着心不由衷的话,贪婪地享受物欲带来的满足感!shirley不是清教徒,更不是圣女。在魔都漂泊的十年,仅仅让她明白了金钱远比誓言重要!得到物质财富,才能放任自己想象着美满的爱情。

此时,床上的两人就是如此。高喊着“心里只有你”的shirley,想象着双手环抱的是心底的赵东。而压在她身上的柳夏,却偏着头,紧闭双眼,幻想着今天邂逅的美丽女子。魔都的日夜,有时就是这么不真实,却又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们身边……

吴倩倩坐在王嘉隆的身后,摩托车如脱缰的野马,穿行在如织的车流中。临近红绿灯时,车猛的一滞,她不由得扑向前方。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王嘉隆心神激荡。吴倩倩却不得不用双手抱住他的腰间。

“靠!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吃豆腐。还真是无语了!”吴倩倩心中骂道。却又无奈地不动声色。

青霖小区,一个建于上世纪90年代初的老式小区。葱郁的行道树,将主干道变成了绿色长廊。三五成群的老人,在小花园里,或打牌,或聊天,也有为了走错一步棋而七嘴八舌争执的。工作日的下午,很少能在小区里看见年青人的踪迹。吴倩倩两人的出现,倒是引起了老头老太的浓厚兴趣。

“这是几号里的房屋,又有人看了?不会是要卖掉吧?”

“你看看清楚!中介后面的是个小姑娘!能买得起房子?”

“啧啧啧……这小姑娘挺年轻的吧?这么小就出来租房子,肯定是外地人?”

“外地人怎么了?现在买得起房子的都是外地人。”

“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学生吗?”

“学生租的起这里的房子?肯定是有工作的!”

人们的窃窃私语,并没有传进吴倩倩的耳朵。跳下摩托车,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坡跟休闲鞋明显还没让她感到适应。一旁的王嘉隆却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两人贴近的瞬间,一股女孩独有的体香飘入王嘉隆的鼻间,沁入心脾。若不是吴倩倩很快稳住身形,他恨不得一把搂住她的蛮腰。

“房间在几楼?”吴倩倩的话打断了他的幻想。

“7楼,710室。”王嘉隆答到,“这个小区有2栋高层,16栋多层。总体规模不算小。环境不错,只是车位非常紧张!”

吴倩倩不以为然的说:“我也没有车可以和他们抢车位。算是幸运的,对吗?”

王嘉隆连忙称是,话语间将他带进一栋大楼。

大楼的电梯有些破旧,摇摇晃晃地上升到7楼。楼道中,光线虽有些暗淡,但却被打扫的非常干净。

710室的房门,在王嘉隆按下门铃后不久,就被一个身材不高,却憨厚敦实的年青人打开。王嘉隆简单的作了下介绍后,那青年礼貌地请她们进屋参观。

说是4居室,其实是三室一厅改建过后的房屋。原本宽敞的客厅,被硬生生隔出了间卧室。介绍给吴倩倩的房间,其实是朝北的书房。十平米左右的房间中,放置着一张四尺的单人床,一个木质衣柜和一张简易书桌。他们三人同时站在房间内,有点腾挪不开身形。

总体来说,还让吴倩倩满意。她估摸着,其它三间屋子都朝南,面积也比较大。那么租金一定会比这间高。只是朝北的房间,没有洗晒的地方,显得颇为不便。

似乎看透了吴倩倩的想法,王嘉隆问年青人:“屠刚,你们平时洗衣和晾晒的地方在哪里?”

屠刚答到:“卫生间里有洗衣机。其它三间房间,都有晾衣架的。这间房子的主人,在厨房外的小阳台上晾晒。大家都有专属的空间,互不干涉。”

说完,他带着吴倩倩和王嘉隆两人参观了卫生间和厨房。厨房外,一个两平米见方的小阳台上,安装有手动升降的衣架。地面贴有平整光洁的地砖。吴倩倩觉得还算过得去。毕竟合租的条件不会太好。而卫生间是三户共用的,里面放置着一台小天鹅全自动洗衣机。台盆上的梳妆镜旁,贴着一张纸。吴倩倩饶有兴致地上前打量,分明是张打扫卫生的轮值表,日期后面标注着不同的房间号。而吴倩倩将要入住的正是04号房间。

王嘉隆小心翼翼地问到:“您还满意吗?”

吴倩倩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问屠刚:“其它房间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屠刚诚实地说:“01号房间,是我和女朋友一起住的。02号房间是客厅隔的,比较大,住的是两个在禹江开发区上班的电脑工程师。都是男孩!03号房间住的是一个女孩,好像是在一家商务会展公司工作的。”

“这个小区里还有三套类似房型的合租房。但是,其中一套住的都是男生。而另外两套住的是银爵夜总会上班的女公关。好像都不太适合你。”王嘉隆耐心解释到。

吴倩倩点点头,肯定的说:“就这套吧。我挺满意的!”

接下来,在王嘉隆的主持下,吴倩倩同屠刚签订了租赁合同。按照付三押一的条款,她用微信向屠刚进行了转账。拿到房门钥匙后,她随同王嘉隆告辞而去。

小区干道上,王嘉隆推着车同吴倩倩并肩走着。微风吹过,撩起吴倩倩柔顺的长发,灵动飘逸。她突然问道:“王老板,你怎么没问我要中介费?”

王嘉隆尴尬地说:“还是算了吧。也没多少钱。再说了,你现在还得找工作。一个人在sh生活,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啦!”

吴倩倩摇摇头,坚定地说:“这是两码事!该付的钱,就必须付。王老板,你开个价吧!”

见她如此坚持,王嘉隆倒是有些扭捏。想了一会,才低声说:“600元。”

吴倩倩爽气得答应到:“好的。我还是微信转账给你吧”

“可不可以先加我,再转?”王嘉隆心怀鬼胎的说。见吴倩倩毫不犹豫地递过手机,那镶嵌着她俏皮头像的二维码历历在目。他欣喜若狂,连忙扫起码来。

“吴小姐,你什么时候入住啊?需要我帮忙吗?”王嘉隆问。

吴倩倩回答:“明天。”

“这么快?”

“对啊,我不想麻烦亲戚了。所以想尽快搬家。”

“东西多吗?”

吴倩倩看看王嘉隆。她知道,现在的中介也不好做。帮人搬家,是他们经常做的事情。有时还要客串一下电工、保洁、司机的角色。在这个行业工作的越久,越是会经历很多事情。渐渐的,对客户嘘寒问暖也变成了他们的习惯。她笑笑说:“还行吧,不用麻烦了。”

王嘉隆以为她心存防备,连忙解释到:“不麻烦,我们这行,经常帮客户解决搬家的。你一个人,估计要忙半天。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吴倩倩犹豫了一下,说:“明天上午十点半,我会到这里的……”

“那好,我明天会准时在楼下等你的。”王嘉隆见她有些谨慎,也就退而求其次地说。

吴倩倩道了一声谢,不再过多推迟。

傍晚时分,魔都西南某区的一幢联排别墅内,柳夏推开房门。一个约莫五岁的男孩兴奋地扑过来,大声的喊到:“爸爸,你回来了?”

柳夏一把抱起小家伙,在他脸颊重重的亲了一口,高兴得说:“欣欣乖啊,有没有想爸爸啊?”

“想……”男孩拖着稚气的长音说道。

“爸爸也想你了!让我好好扎扎你!”说完,柳夏将略带胡渣的下巴凑向欣欣。

孩子按住他的脸,大声说:“爸爸,放我下来。”

柳夏莫名的放下欣欣。小家伙懂事得牵住他的手,拉着他走进客厅。边走边说:“爸爸工作辛苦了,快点坐下来休息。”

柳夏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暖意。即使刚才享受了齐人之福,但也远没有家人的关心更能温暖人心。

“欣欣,你爸刚回来,不要折腾他啊!”客厅中,豪华的欧式沙发上,一个美妇说道。正是柳夏的妻子――彭玥华。

看到她身穿一条白色露肩晚礼服,白净的脖颈间佩戴着璀璨的宝格丽项链。耳畔垂下流苏般的钻石耳坠,在客厅明亮的水晶吊灯照射下,光彩夺目。

“要出去?”柳夏问。

彭玥华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起身道:“嗯,昨天老板从国外回来。今天有个晚宴。请的都是十里洋场上有头有脸的金融界人物。得出席啊!”

“很晚回来吗?”

“喔,可能很晚回来,也可能不回来。视情况而定啰。”彭玥华走到柳夏面前,直视着他嘱咐到,“秦阿姨在做晚饭,一会你和欣欣吃吧。儿子前几天发烧刚好,让他早点睡觉,别疯的太晚。最近,他迷上了高达模型。睡觉时千万别让他带上床,免得弄疼他。”

柳夏扶住她的肩膀,柔声说:“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倒是你,别喝太多酒。尽量早点回来休息。”

彭玥华没有搭话,只是蹲下身,亲吻了一下儿子,和他道了声别,起身离去。

两人错肩而行的那刻,彭玥华皱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因为她刚才分明闻到柳夏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香奈儿沐浴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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