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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枪》第十二章 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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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一夜,锦芸镖局继续上路。在这条危机四伏的路上,走得越快越好。

杨锦芸仍是在最前面领队,吴鹿陈禹陶还是跟在队伍后面。陈禹陶腰间已经是换了一柄铁剑,杨锦芸见剑与其相得益彰便索性大方送给了他。

陈禹陶也曾询问过剑名。

其名浮生。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日月浮生外,乾坤大醉间。

不过陈禹陶可不信杨锦芸这个大老粗会想出这么个名字,杨锦芸也是很爽朗地告诉他是当初从马贼救出来的一个书生送他的。

此后也常有书信联系,不过前不久突然断了联系。

多方找人打听才知道,他已经被人陷害致死,被当地百姓分啖之。

据说杀他的,就是当朝司空。

这个庙堂就是这样,读书人不给读书人出路,读书人最爱杀读书人。

笔头上的血雨腥风不是他们两个武人能所左右。在这淤泥中,除了独善其身似乎别无他法。

这次行程不同于往常,走走停停花费时间较多。杨锦芸饱经世事的脸也是眉头紧锁,心觉不妙。

一望无际的大漠总是那般危机四伏,穿过这段危机四伏的路段也能算作是这次押镖的圆满完成。

风一下子就变得狂躁起来,击打在马身上,杨锦芸的马也驻足,扬起身子嘶鸣。

大漠远处,杂乱无章的马蹄声响起,裹挟着马贼的叫喊声,大约是在欢呼?

风最盛时,骑马而下时。

那臃肿胖子一下子吓得腿都软了,瘫坐在地面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锦芸镖局的人不讲信用,还有后面那两个青年坏他好事。

现在钱财被夺去已经不是大问题了,能不能活下来才是他最担忧的事情。

很快,马贼就奔跑到队伍面前。这支马贼个个肌肉结实,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是穷凶极恶的人。手上兵器也是种类繁多,从剑到矛样样俱全,那折射出的寒光刺得眼生痛。

胖子猛的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各位大爷,这些个货物都是小的孝敬你们的,大爷们就放了小的吧。”

那马贼头儿一脸厌恶地看着那胖子,挥了挥扛在肩上的大刀,划得空气作响,一下子就劈向那个跪地求饶的胖子。

“叮~”

杨锦芸的刀正面接住了马贼头儿的用力劈砍,只不过他的刀已经不是浮生,仅是普通的一柄刀。

那马贼头儿也是嘴角上扬,喝道:

“兄弟们,杀!”

那胖子吓得不轻,一下子就昏死过去了,就跟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马贼们也对这胖子没啥兴趣,最后来解决也无妨,最重要的还是宰杀这些个护镖汉子。

锦芸镖局的镖师共计也就十几人,而马贼就将近五十之数,还个个骑马,一次冲杀就有两位兄弟倒在了血泊中。

陈禹陶一开始就有准备,手一直握住浮生剑柄,吴鹿也是如此,从一直和那个带着和煦笑容糙汉子商量借一下他的铁枪。

只不过他俩没想到,这马贼上来就杀人。

就这样,原本和吴鹿一直比较健谈的那个汉子,头颅直接那个魁梧残暴的马贼一斧击碎,再带着那柄铁枪横飞出去。

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

浮生若梦,梦里飞血。

陈禹陶的剑意,第一次这么杀戮果决。

他缓缓放下背后的行囊,举起浮生,正对着那猛然冲过来的马贼,不退反进,大步流星一剑递出。

那五十多号骑兵都有些惊讶,甚至于有些蛮横的马贼在惊讶过后发出大笑声。

一匹正狂奔的快马有多大的劲?那可绝对不是什么一魁梧汉子撞你一下那么简单,那马上人还手持一柄锋利铁枪。

只见那马贼凶猛地提起长枪就往陈禹陶身上一刺。

突然间,陈禹陶身形恍惚,身若携带紫霞,往左一侧滑步,右手浮生就是一横扫。

马上人直接被腰斩,而浮生剑身上未沾上一丝血迹。

这下子马贼有些震惊,除去那些正在和镖师缠斗的马贼些,其余的都一股脑儿地杀向陈禹陶。

浮生挑起那落在地上的铁枪,往后一抛,吴鹿稳稳地接住铁枪,暗脉运转达到了巅峰。

转眼间马贼就冲到了陈禹陶面前,陈禹陶身形后掠,顺势往前一刺,阻绝那最是靠前的一骑。

他一剑过后,两三步滑行,潇洒地撤出了马贼即将形成的包围圈。

这时候,吴鹿已经缓步向前,其气势一步一攀登,直面他的马贼都感觉到一种强烈地压迫感。

吴鹿长呼一口气,提起铁枪。

一枪,一个。

一直注视场上这一幕的马贼头儿觉得这事情特别古怪,闷声下令道:

“杀!”

大漠中又有一批拿着刀的土匪杀来,共计着又是五十多号人。,只不过没有马匹。

一阵厮杀后。

那马贼头儿心悸地看着那两人。

一人一剑,一人一枪。

身前敌百人,身后面大漠。

他见这二人竟如此看不起自己,更是怒火中烧,嘴里一连怒喝道几个杀。

马蹄声从最先开始杂乱无章到最后的声势渐微。

马贼们也全都杀红了眼,而这二人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虽然二人脸色都苍白无比。

吴鹿的铁枪杀到后面已经无力再举起,陈禹陶也是虚脱的模样。

这时候,一马贼抓住吴鹿后撤的机会,一刀当空劈下。

吴鹿背后划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口子,但是他忍着剧痛转身就一枪横扫。

那马贼直接横飞出去,不明生死。

吴鹿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说道:

“怎么伤一好就会遇到生死危机,陈禹陶你说咱俩是不是真的有些霉。”

说着说着吴鹿身子还是一抽一抽的,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清晰地落在大漠上,稍稍润湿了这一小块土。

剩余的马贼仍是将二人围住,都面面厮觑不敢上去。多少次他们以为这俩恐怖的武人已经灯枯油尽,上前者还是被无情斩杀。

陈禹陶的浮生也杵在地上,他也一屁股坐下来明显是累坏了。

杨锦芸气喘如牛地和所剩无几的兄弟在另一方向,他们苦苦支撑,挣扎着求生。

大漠鸣金戈,暮日葬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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