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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年代》第114章 智擒盗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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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今易说,韩老幺交待,去年,他买了一头来路不明的牛,被陈启发知道了。陈说那是被盗的牛,威胁要抓他坐牢。

后来他给了陈启发两百元钱,陈就没再追究。

那天陈启发来找他,逼他指认王文化盗牛,他不愿意。陈就威胁他,说如果不照他说的做,就把他去年的事翻抖出来,抓他去坐牢。

他老婆身体不好,做不得地里的活,三个娃儿都还在读书,他要一坐牢,这个家就垮了。被逼无奈,他只好去指认王文化。

其实他那天屠宰的牛,来路正当,是人家农户淘汰下的老牛。

朱今易说,卫局要他来征求郑斌的意见,是继续调查下去,还是撤出来。

现在,韩老幺暂时留置在拘留所,他自首的事也没有告之陈启发,就是怕影响郑斌的调查工作。

郑斌说:“我的饵都撒出去了,再有几天,应该会有结果。

王文化清白了,我更没有压力了。

再坚持几天,如果还没有结果,再谈撤的事。”

朱今易说:“卫局也是这个想法。

郑总,卫局要我转告你,不要涉险,保护自己安全为第一。

卫局要我全力配合你,你有什么事,叫李会计告诉我就行。

邓队那边随时都可以过来。”

鱼儿终于咬饵了。

郑斌一跛一跛地在市场转悠,这是他按照邓玮的要求,故意装的。

有个人上来搭讪:“邓老板,怎么都没看中?”

郑斌扭头一看,见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精干男子,便笑笑说:“牙口老了,回去不好卖。”

那人说:“我有几头好货,牙口少嫩。有兴趣看不?”

郑斌随着那人走,边走边问:“老板咋咯称呼?”

那人答:“我姓孙。”

郑斌又问:“孙老板做这行有年头了吧?”

两人扯着闲话,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座孤立的房子。

从外观看,这房子原来应该是生产队的磨坊之类的,早已废弃。但远离市场,远离公路,四周亦无农居,很是隐密。

屋里一排拴着六头耕牛。郑斌假充内行地一头一头看过去。

他心里暗喜,看到了那头被盗的耕牛,屁股部位有个三角形的烫印记,左边牛角根部有个不易注意的锯开的一个浅槽。

郑斌定了两头牛。他没有定那头被盗的牛,他怕打草惊蛇。

他跟那男子讨价还价,一会红脸,一会白脸,争吵了好一会儿,才算把价格谈定下来。

郑斌最后说:“孙老板,我回去拿钱,下午来。这两头牛你要给我留着。”

那男子很不高兴地说:“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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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个屁!叫你付定金你不愿意,价格压得这么低,我都亏得要跳河。

邓老板,你做生意太寡毒!”

郑斌嬉皮笑脸地说:“孙老板,你就别放烟幕弹了。你现在心里美的呀,中午不喝个半斤不下桌。”

中午,郑斌跟朱所汇报了上午的情况,又说了下午的打算,然后问:“朱所,盗贼应该不只一个人。如果下午只他一个人,别的人不出来,是只抓他一个,还是再等机会?”

朱所毫不犹豫地回答:“有几个抓几个,不能再等。现在春耕时节,耕牛交易的高峰。如果被盗的牛卖出去了,我们就不好办了。”

下午,郑斌提着一个半旧的黑色人造革提包,见到孙老板,说:“孙老板,我打算把你那六头牛都买下来,价格你还要让让。钱我都带来了。”

孙老板很意外。

郑斌又说:“我已买了两头,加上你这六头,正好凑一辆车走。再晚了,过了这节季,就不好卖了。”

郑斌和孙老板又为价格问题争吵了半天。

郑斌说:“孙老板,你这个价真是不行。我是给你清仓,好赖一起拿,你不能都按好的价给我。

现在的行市你也晓得,能卖什么价?我还有运费,要交税,住亲戚家还有人情,到最后能落个酒钱就是好的。

孙老板,要不然,你跟你伙计们商量一下。我钱都带来了。”

郑斌把提包的拉链打开,孙老板看见提包里是满满一提包钞票。

郑斌接着又说:“孙老板,如实在勉强,我就只好找别人。反正我是要赶早回去,不然误了这个节季,我今年就只能喝凉水了。”

孙老板犹豫了一会儿,说:“你稍等。”就进屋去了。

郑斌看到朱今易、邓玮,还有刑警队的几个人,都化装成牛贩子模样,散布在四周。

孙老板和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出来。此人身躯健壮,目露凶光,不是个好相交的人。

此人开门见山地说:“邓老板,就按你说的价,一手钱一手货。你交了钱,就把牛牵走。”

然后他伸出手,郑斌只好把提包交给他。他接过提包,就手交给孙老板,孙老板拉开拉链要数钱。

郑斌两眼的余光看见刑警队的人,假装要看热闹似的,朝这边围上来。他按照朱今易的叮嘱,朝房屋走去。

突然,孙老板惊叫:“雄哥,我们上当了。这里面全是废纸。杀了他狗日的。”

这时,刑警们都掏出枪。朱今易高喊:“都别动,我们是警察!”

孙老板和雄哥顾不上杀郑斌,撒腿就跑。

郑斌追上去抓住雄哥。雄哥一转身,手上多了一把剔骨尖刀,朝着郑斌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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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斌弯腰收腹,但仍感到左胁下一阵巨疼。

雄哥两手一甩,甩掉了被郑斌死死抓住的衣服,继续又跑。

郑斌扔掉衣服,再次猛冲上去抓住雄哥。雄哥没有转身,右手持刀,回手一挥,郑斌只觉得右脸颊又是一阵疼痛。

这时,从屋里又跑出两个年青人,手持木棒,照着郑斌猛打猛砸。

郑斌的头被打破了,血流下来糊住了眼睛。胳膊上也很挨了几下,手一软,松开了。

四个人正要亡命地逃,只听得“啪”的一声枪响,邓玮举着枪,档住他们的去路,高喊:“再跑我就开枪了!”

四个盗牛贼不敢再跑,颓然地立在原地。

刑警们高喊:“蹲下。双手抱头。不要动。”

整个牛市都被惊动了。

大伙都跑过来看,在一旁交头接耳地说:“原来那个小邓老板是公安局的探子。难怪!”

在县医院,医生检查了郑斌的伤口,说好险,再偏一点就刺到脾脏,麻烦就大了。头上是被打破了,皮外伤,两天就会好。

右脸颊的伤口虽不深,但刀口很长,又不敢缝针,怕留下疤痕。只能敷上药,包起来,用胶布固定起来。

医生再三叮嘱赶来的郑斌的父母,说病人不能见水,不能说话,不能有哭笑等脸部动作,也不能有咀嚼动作,怕影响伤口复原,留下疤痕。

郑斌每天就只能喝煮得溶溶的稀饭,虽然饿,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好多人都来看他,但因为怕影响他伤口恢复,不敢说话,只略坐一坐就走了。

过了几天,郑斌出院了。医生嘱咐,每三天来换一次药,有个十来天就好彻底了。

郑斌惦记矿上的工作,父母亲只好陪他一起住到矿上去。

刘民水开车来接郑斌。

回去的路上,郑斌看见韩老幺坐着拖拉机往县城去,车斗里装着屠宰的家什和铺盖。郑斌拍拍刘民水,刘民水会意,调转车头追上拖拉机。

刘民水请韩老幺上车。

郑斌在纸上写“老韩,回龚岭乡。不要担心。”

韩老幺愧疚地说:“我真是糊涂。害了文化,又害了你,吃这么大亏。我哪里还有脸啊。”

刘民水说:“韩叔,您也别太自责。我们知道这件事的冤头是谁,乡亲们也知道,不会怪怨您的。文化也不会。

您如果要是到县城去发财,我们当然不拦您。如果您是为了躲乡亲们,那就不必要了。婶婶身体不好,您在乡里,可以照顾婶婶,照顾娃儿们,多好。

韩叔,都是老乡老亲的,没有什么过错是不可原谅的。”

韩老幺流着泪,喃喃地说:“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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