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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雀斗》九十八、倒霉蛋拓跋毅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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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国的使团,载着满满二十大车的珍宝古玩,由戈~君拓跋毅亲自率领,在三天后来到了熙泽的国都景阳城,来得如此迅猛快速,来得如此声势浩大。

据景阳城志记载,戈特使团到来的那一日,景阳城内万人空巷,无数籍籍无名的居民百姓争抢着簇拥着吵闹着推搡着聚集在由城门口到皇宫正门的那一条交通主干道,睁大了眼睛使劲瞧着他们这一辈子,可能有且仅有一次机会见到的,活蹦乱的国家元首。

早在提前两天,景阳城的父母官景阳府尹已经接到通知,做足了充分的安全准备,不仅派兵挨家挨户地彻查了祖宗八代的身份证户口本房产证地产证牲畜买卖交易凭证马车过户证明等等,还在这天黎明的时候,在民众入场等候观看戈特使团的街道口增设了安检程序,凡是想要一睹戈特国君拓跋毅风采的民众,无不得事先接受景阳府官兵上下其手的搜身搜包,但凡可用于抛掷的物品一律不得携带入场,包括但不局限于鸡蛋、萝卜、黄瓜等常见的抛掷物品。

然而事态后来的发展充分地证明了,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不可预估的。尽管景阳府尹的安全措施连一只企图浑水摸鱼的小强都没有放过,然而,待到那骑在高头大马背上的拓跋毅在长长的,叫人等得不知何时是个尽头的队伍中间终于现出了身影的时侯,喧闹的大街更加喧闹了,沸腾的民众更加沸腾了。

围观的群众用他们高昂的热情,激动地呼喊,兴奋地雀跃,掩护着他们手中的汗巾、裤带、盘扣等物品暴风骤雨一般地向拓跋毅身上招呼而去。这一集体行为的直接后果,便是导致当天景阳城的环卫工作量骤然增加,让值班的环卫工作者叫苦连连。而其间接后果,则是导致第二天景阳城的汗巾、裤带、盘扣等物品供不应求汗巾店老板,绸缎庄老板们喜笑颜开。

更有甚者,据说:观的群众中有一位思慕拓跋毅而不得的黄花少女,在见到拓跋毅的那一瞬间,毅然决然地拽下了自己的满头秀发(且不论该少女是用什么方法能拽下满头的秀发的,私以为,可能是她前一天晚上已经用剪刀事先剪好了,又用头绳扎上的),并扎在发尾的一方粉红色竹花绢巾力地、如有神助地抛向了拓跋毅的怀中。骑在马背上的拓跋毅被那不明飞行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动作就是一边闪避着,一边伸手去接,接到手里一看,原是一捧黑亮如丝的秀发。

正百思不得其解它是从里来的时,人群中响起一声激动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呼喊个体格健硕的少女在喊出一句“天啊,他接到我的定情物了”后,如小山一般地轰然后倾昏倒了下去,压到了紧跟在她身后仰着脖子朝前往的壮汉身上,壮汉站立不住,也跟着向后倒去倒了身后的围观群众。

据跑街御第二天的汇报,由此形成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压倒压伤围观民众共计一百三十一人,毁坏商铺摊位不计其数,其中尤其一提的是两个烧饼摊个是刘记烧饼摊,烧饼是里面放了糖外面沾了芝麻的那种另一个是黑记烧饼摊,烧饼是中间灌了鸡蛋咬一口喷香喷香的那种黑刘两位摊主声泪并茂地介绍说,他们这两种烧饼是当今圣上,原~轩王爷宇文轩龙潜府邸时最爱吃的了,每次逛街,一定会吩咐小厮前来买上两打烧饼,堂吃不完就外带回家留作宵夜的。

跑街御史讲到此处时已涕泗横流,暴着脖子上的青筋哭诉着:“如今烧饼摊被毁,圣上要是晚上批奏折批得肚子饿了,可到哪里去找那么好吃的烧饼当宵夜啊~~~万一饿坏了龙体,那可如何是好啊~~”

此言一出,群情激奋,众位臣工众口~,上请宇文轩一定要严查此事,对于此事所造成的直接、间接损失也要彻底追讨,绝不能放走真凶,姑息主要责任人!

戈特国地使刚一入城。便搅得景阳城内鸡犬不宁。熙泽朝堂上沸沸扬扬。足可见拓跋毅地影响力委实不是一般地大。

直到戈特国进贡地礼单上。多出了那么二十来行后。这件事情才算是终于告一段落了。

那两个烧饼摊子在得到政府地资助后。也得以重新开业。且还打上了皇家御饼地金字招牌。从此狐假虎威。旱涝保收。可谓是因祸得福。

易玲珑再见到拓跋毅地时候。则是在去长德殿地路上。而当时拓跋毅刚刚重新递交了进贡地礼单。想着自己口袋里地钱又白花花地往别人口袋里分流了不少。心疼地不行。以至于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出长德殿时都是一步一挨踱着出来地。

瞅着眼前这个神情萎靡。行动落寞地身影。易玲珑恍惚觉得有些眼熟。却因为近来见过地人实在太多。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人是在哪出戏里跑过地龙套。

本想本着贵人多忘事地原则。给他来个低头装不认识。没想到却在擦肩而过地一刹那。被那人开口叫住:“易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玲珑不禁有些郁闷。怎么最近几天,有越来越多人<郡主不叫,管她姑娘长姑娘短地叫来叫去,这还有没有礼数了?家里大人们都是怎么怎么教导的?

分明在狐假虎威的易玲珑转身,嘟着嘴瞪向那人,垫着脚也不说话,只等着他来跟自己赔不是:郡主赎罪,是小的不懂礼数,唐突了郡主,郡主饶命啊,小的上还有八十岁老母,下还有嗷嗷待哺的年幼小童,中间还有个花钱不知道肉疼的败家媳妇,还请郡主看在小的一家老小的份儿上,饶了小的吧~~~~

定要瞪得他说出了这么一番求饶的话,她才肯放过他,但仍要气势十足地说上一句“罢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看,就卖去勾栏院吧”才能够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这般想着,不免有些得意,脚尖垫得越发地起劲了。

拓跋毅看看她,从上到下光鲜亮丽,身上衣服华丽无比,果然与当日在凌阳城时不可同日而语,只是那眼里散发出来的光彩,依旧与当日一般无二,那是想入非非的光彩是白日做美梦的光彩,那是没事Y无极限的光彩。

拓跋毅见易玲不理他,便继续搭讪道:“瞧易姑娘的气色很是不错,应当是这些日子以来过的不错,就是……就是你这脚是怎么了?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就染上了羊癫疯的毛病了?我记得当日在凌阳城时没见过你犯病啊,整日里活蹦乱的,难道是间歇性的?要不就是才得上的?再要不,就是崴着脚了?”

易玲珑大怒,愤而反驳道:“才崴着脚了,你们全家都崴着脚了!我这是在踮脚呢了,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什么叫做踮脚,反正这么高品位的动作你想学也学不会。唉,对了跟我说了这么长时间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快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家里几口人,每人几亩地里几头牛?我保证不会叫人去你家里抄家的。

拓跋毅听脸上表情变化莫测,真的是莫测,因为完全叫人看不出他此时的心里反应如何。未几,笑着向易玲珑施下一礼,起身时答道:“在下复姓拓跋,单名一个毅字。托易姑娘和你那主子的洪福,家中老幼接连逝去,如今便只剩下在下孤身一人了。”

易玲珑这才总算是想起前这个人,一拍脑门,悟道:“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倒霉蛋儿拓跋毅。好久不见你还好么?这回不是又被谁给活捉了送到京城里来的吧?嗨,我就说嘛,你人虽然长得一脸晦气,但也会老走背运的。再说老天爷也不会闲来无事,专门安排上那么多倒霉的事情等着你撞上的,最多也就是上茅厕忘了带手纸啊,打完酱油发现瓶子是漏的啊,买包椒盐瓜子老板忘了放瓜子啊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总有事来运转的时候!”

眼睁睁看着拓跋毅的脸色由白转,这才及时意识到也许倒霉蛋儿拓跋毅并不太乐意跟讨论倒霉经,连忙开动脑筋想换个什么话题好呢:“对了,我想起你好像还有个更倒霉的哥哥。你哥哥他好吗?”

拓跋毅铁青脸色这才有些好转,拂了拂袖,那宽敞的大红衣袖上飞针走线,明晃晃的金丝银线清楚地勾勒出戈特国君所独有的九冠鸟标记。拓跋毅道:“易姑娘你看在下一身国君装束,便应该知道我那更倒霉的哥哥好不好了。说起来还要多谢易姑娘,若不是你那把火点得正中要害,我皇兄也不会这么快就驾崩,那又哪来得我这红袍加身呢?”

戈特人尚红,拓跋毅虽是来贺的使臣,却也是戈特国的国君,自离乡以来,一身红袍从未离身。因为他的红袍与熙泽人的尚黄并不相冲,是以熙泽的大小官员看在那长长地礼单份上,倒也给了他面子,没拿他这红袍说事儿。

“要害?”易玲珑经他提醒,想起拓跋宏那几经挫折的某处,鼻子里仿佛又闻到了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叹了一口气,用十分同情的口吻说道,“唉,去了也好,那里伤成那样,就是人能救得活,那里恐怕也难救活了。”

拓跋毅点头表示同意。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一齐陷入了对拓跋宏的缅怀和哀思中了。

良久,易玲珑从冥想中回过神来,上下望望拓跋毅几回,最后目光定格在他的那里,若有所想,声音幽幽,道:“那里被烧伤这种事,不知道会不会遗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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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句牢骚:最近公司越来越btt了,天天晚上12点下班,元旦三天假,加了两天班,跟着一个月都不休周六周日,我也越来越bh了,天天半夜3点钟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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