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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耀九天》第一章 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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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一年多过去,有一天中国BJ的老巷子走来一个年轻人,他俊美帅气的脸上镶嵌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睛,即深邃又冷淡,脚步声回荡在巷内赫然止住。

站在老宅前,冷峻的脸上布满孤寂沧桑,有些伤神还有点儿愉悦,眼神透出的深邃不可言喻,黑黝黝的深潭偶尔迸发出追忆往事的火花。

秦子夜回来了,回到位于BJ的老宅,这里曾是崔项成全家几十年前出国前的故居,也是记录过最美好童年回忆的地方。

台手抽出门沿儿上的一块墙砖,从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掏出把锈记斑斑钥匙,他轻轻抚摸了几下觉得指尖有股温馨回传。

家,这是家的感觉,回家真好啊!

打开远门,白嫩修长的双手轻轻一推,“吱扭扭…”厚重笨拙的铁门发出刺耳尖啸的摩擦声,即便如此大门还是应声打开,而那“吱扭扭…”的尖叫在空旷布满厚厚落叶的庭院内回荡。

“我回来了…”心里默念道,随即一声清叹迈开脚步垮了进去,茂盛杂草厚实落叶把整个院子铺上厚厚一层地毯,尽管多年没有打扫,显得年久失修破落一些,可家始终是家,这就是自己的家。

二十年间一家三口每隔上三年五载就要回国一次,可这一习惯却因为父母的去世,得到终结。

七八年了,七八年间他再也没有回过,老宅子没任何改变,唯一的变化是地上堆积的枯叶无人打扫,整栋院子还是那么古朴典雅,隐隐透出一丝飘然气质,桂花树、皂角树、桑树还有葡萄藤茂密的生长,绿意盎然之下越发粗壮。

来到树下手轻轻抚摸树干,这颗童年时就有的大树见证了多少岁月,在耳旁似乎又传来那童年时的欢笑嬉闹声,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快乐欢喜…

唉!往事呀!果真不堪回首,过去的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妈妈,为什么我们家只有皂角树,没有别的树呢?”

“傻孩子,那几棵皂角树是你爷爷奶奶们当年种的,在当年呀!国家困难,洗衣服、洗澡都很少用肥皂洗衣粉,所以就种了几棵皂角树来洗衣服…你看就算现在,我们家还是不用皂角洗衣洗澡,用皂角洗出的衣服味道又好闻穿着又松软舒心,你说是不是…”

“那,那我喜欢的桂花是不是也可以种几棵呢?”

“当然可以,只要我的小宝贝喜欢,什么树都可以种呀!”

“那我的蚕宝宝要吃桑叶是不是也能种几棵呢?”

“呵呵…种吧!只要你喜欢连葡萄藤也一起种吧!反正咱们家院子大,多种一些没有关系。”

“嘻嘻…谢谢妈妈,明天就去买树苗好不好?”

“好,好,好,看你着急的样子咱们明天就买…”

童年真是人生最美好最让人怀念的时光啊!想起童年的快乐,秦子夜眼中有些湿润,一仰头甩了甩飘逸柔顺的头发,眼神顺着已成参天大树的枝干往上仰视,和当年一样的郁郁葱葱,枝叶更加茂密,树干更加高大挺拔。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变化,那自己呢?事过人非,曾经熟悉的一张张亲切和蔼面孔却离开了自己,如今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了。

想到这儿心头酸楚越发强烈,一年前的自己与一年后的自己简直天壤之别,在过去他只知道刻苦训练,只有这样才能在战场上少流血,多一份保住性命的把握。他甚至头脑简单,认为只要心中充满一腔热血就能报效“祖国”,虽然这个“祖国”是美利坚合众国,但在当时却那么的狂热和执着…

没想到,曾经深爱的“祖国”竟把异国他乡投怀入抱的外来孩子给抛弃,这算什么?是报应吗….

隔了1年多,事过近千之后他才得到沉痛深刻的教训,心里的苦涩和艰辛只有自己最清楚!现如今连这副身体都是从别人手里掠夺,而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只剩下一点点回忆。

悲哀啊,悲哀,这就是海外华人,身在他国的异乡游子所品尝的归宿。

望一眼脚下这片曾经哺育自己的土地,秦子夜心头涌出一股难以抑止的冲动,祖国!这才是真正的祖国,是生我养我的祖国母亲,啊,母亲呀,身心疲惫的儿子,受苦受难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这一刻他真正体会到祖国伟大,他变了,变的成熟稳健,再也不是那个身在美国大学苦读的崔项成,更不是“SWF”那个穿梭于战火的第六感军医,他现是秦子夜,是个遨游天际后,身心受伤的雄鹰。

买了香烛冥纸,水果糕点,秦子夜在院中祭拜过父母长辈,然后踏着月色回到卧室,从此告别过去,迎接他的将是新生活。

夜晚非常安静,蛐蛐蟋蟀们高歌联唱,两层楼的卧室内非常安静,秦子夜和衣而卧,静静聆听一切,这里曾是个充满欢笑和温馨的地方,如今却剩下孤零零的一人,恍惚之间往日欢笑嘻嘻声,似乎回荡在耳畔。

墙壁上挂着母亲美丽文静的照片,正似笑非笑的望向他,秦子夜慢慢闭上双眼翻了一下身子,很快进入梦乡,这是一个安静美好的夜,也是全新开始的转折。

清晨,黎明曙光还未照耀大地,鸟儿们还在巢穴里睡大觉,秦子夜就从自然状态苏醒,这人啊,最快乐的莫过于,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儿,当然俗话是这么说的,不过自然醒的睡眠的确很舒服。

长长伸了个懒腰,开始简单洗漱一下,这是秦子夜回家后的第一个早晨,很多事儿第一次都很重要,很具备象征意义,早早的起床,作为新生活开始当然不能睡懒觉。

尽管一直以来睡眠对他来讲很宝贵,能这么睡一晚简直堪比过年,可尽管如此他也没死赖在床铺,当一回晚起没食儿吃的小鸟。

家的确与其它地方不同,那是种投入怀抱的温暖安全感十足,他早早的睡下也早早的起床,站在院子当中抬眼望去,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恬然。

呵呵…尽管这会儿时间上早,还不过是凌晨5点,黎明的黑暗还未被曙光驱散,一切还都是幽幽的昏暗,这些却却挡不住精神抖擞的秦子夜,他现在依旧出门开始晨练。

晨曦的微风伴有一丝凉意,离开熟悉的庭院秦子夜心情变得很微妙,四周环境几十年没多大变化,那是透着儿时气息,给人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童年时的嘻笑顽皮,成长中的灯下苦读,成年后的忙碌工作生活,苦与乐、酸与甜都在同一时间涌上心田,啊!人生呐…真是多姿多彩妙不可言…不认真面对怎能说的过去…努力吧!新的一天…

清新怡人的空气略有潮湿,露水打湿了墙角野草的叶片,沾满青苔的墙面湿漉漉的泛起一层碧绿,天色随着阳光露出海面渐亮,秦子夜早早换上柔软舒适的运动装在街头慢跑。

虽说这身衣服有点不太合身,可这所老宅并没过多选择,谁让这副新身体比以前的父亲矮了几半头,要不穿起来也不会大上一号。

脖颈上打着条白毛巾,脚上穿着黑运动鞋,健康挺拔的身躯再配上那张充满和善笑意的脸庞,这一路之上博得太多中老年妇女的关注。

“咦,这是谁家孩子,怎么没见过…”

“你也没见过,我还以为你认识呢…”

“是老宅的新主人吧!瞧瞧人家小伙子多帅气多精神…”

“就是就是…也不知说下媳妇了没,我家那二妞最近又和男朋友嘣了…我瞧他不错…赶明儿您老帮我问问…”

“行行行…老婆子我看也行,等过几天登门儿拜访拜访,顺便了解了解人品再说…”

就这样秦子夜的第一次晨跑便引起诸多大婶大妈们的关注,无形之中也不知成了多少未婚待嫁女的下一个目标…

轻盈的脚步伴随特殊的呼吸方式,清晨最清新最营养的空气在呼吸之间交换,尽管是初级功法,但效果始终让秦子夜很满意,至少跑这段距离半点儿不累,非但如此整个人还觉得精力饱满身体放松,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起得早心情好,不知不觉中一路小跑已从北海公园折返回来,漫步在老BJ的小巷内,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相当的惬意;两个小时运动量对他来讲刚刚合适,身上微微发热出了些汗水,到家之后再用自来水一冲,到那时整个人从内到外的通体舒服很难表达,总之就一个字儿---“美”。

走到街口一转身秦子夜愣住了,因为自家门前的小台阶上坐着一个年龄六七岁的小女孩,米黄色运动装很合体,两只小辫儿绑着蝴蝶结,小手里拿着根小棍儿在地上戳来戳去,估计啊!这丫头一定是和蚂蚁们斗气呢!

“小妹妹,你座这儿干吗?”秦子夜也没开门儿而是也座在台阶上与小姑娘并排。

没想到人家小姑娘竟没理他,仍旧撅起嘴小胳膊使上劲儿,把地上的蚂蚁们捣的四散奔逃,压根儿没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见自己的话被当成耳旁风,秦子夜也没生气仍旧笑眯眯的说:“那个,那个,小妹妹,你坐在我家门口堵着路是在等谁呀?”这次似乎有点反应。

“你,你是这家的主人?”小姑娘猛地仰起小脸,两颗机灵透亮的大眼睛眨了又眨,不过瞧这样子似乎对秦子夜的身份表示怀疑,但看到秦子夜不以为然的晃了晃手中钥匙后,连忙起身站到一旁,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紧紧盯住。

真是个顽劣丫头…摇头一笑便没再理会,拿钥匙打开院门刚迈进自家后院,小女孩神采飞扬的扭头就跑,边跑边唱又是跳的一溜烟儿不见了,这丫头….实在莫名其妙!小姑娘的行为换作是谁都要莫名其妙,秦子夜扭回身在院门口看着小丫头离去的背影,无奈的耸耸肩他压根儿搞不明白小丫头到底为什么乐成这样,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小女人的心更是针中之针。

早饭过后,开始找点儿事儿做,秦子夜取出随身携带行李,这是个小皮箱子,是欧阳先生临行前派人给他的,说是里面许多东西能以后用上,由于途中也没顾上打开,现在闲暇了所以看看有什么。

打开箱子,箱子本来就不大也没装太多东西,只有几张银行卡,还有几本毕业证书,学历证明,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身份证、户口本,最后竟发现这栋老宅的房产证明也在其中,由此可见黄老门势力范围何其庞大,未经主人同意随随便便的就更更换房产归属。

顺手拿起毕业证与学历证明打开来看,让秦子夜脑子有点儿混乱发懵,搞什么啊?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竟是美国康奈尔大学病理分析硕士,再看发证日期,毕业了才不过大半年。

掂量一下手中轻飘飘的毕业证书,看似无外乎是张薄纸,可却能引起无数人的羡慕嫉妒,文凭啊!文凭,离了这东西在社会上还真不好混呐….秦子夜微微把眉头皱起,有点儿感触也有点儿可惜。

感触的是,这个世界真值得讽刺和疯狂,一个世界著名大学的病理分析硕士竟是黄老门培养的寄生体,让人难以想象,本身可以说是半个医生却毫不知情的被剥夺一切,成为他人嫁衣,啧啧…这个世界引以为傲的科技也不过如此,面对精神层面的东西再努力几百年也无能为力。

秦子夜又十分可惜,如此优秀的人才也不知从小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最后只能是别人的躯体,而他自己原有的灵魂精神只能失落消亡,唉,悲哀,真是异常莫大悲哀,国家从此又少了一位与疾病作斗争的精英份子。

由此可见黄老门在选择寄生体与培养寄生体这件事儿上想当重视,恐怕另外几个预备好的寄生体也具有强健体魄和傲人学历吧!

秦子夜无奈叹着气,他在叹息自己无意间剥夺了一位病毒学大师的未来,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叮咚、叮咚…”,放下手里一切起身开门,门口站立两人,大女孩与小姑娘。

大的很漂亮很陌生并不认识,小的很眼熟却是不久前莫明其妙座在门口的小女孩儿,现在她嘴里叼着棒棒糖,小脸尽是灿烂微笑,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小手拉着大女孩的胳膊见大门一开就跃跃欲试的要往院里钻。

秦子夜脸上愕然心里却感到好笑,他弄不明白小丫头急着往自己家里钻到底干什么。

小女孩儿不懂事儿胡闹,却惹得大女孩儿俏脸绯红颇不好意思,她嗓音甜美非常礼貌道:“对不起,我这个小妹一直对您院中桂花树感兴趣,昨天她听说这院子主人回了,兴奋的一夜没睡,所以…今天一大早跑到您家看看,没想到刚才她跑回家非要拖着我带她看那些桂花,希望我们没打扰您…”说完她用手拍拍小女孩的头,眼中尽是歉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不就是看看桂花嘛!好办…

在小姑娘期待眼神哀求下,秦子夜很客气的把她们请进院内,毫不在意的说:“你们自己看,我还有事儿不陪你们…”然后一转身独自回屋。

打扫卫生这活儿当然没人喜欢,更何况秦子夜又非持家男人,所以便找了家政公司来彻底清扫,院里那两位不速之客在大呼小叫的跑来跑去,如此兴奋激动无非是从未见过如此年代久远的花木,特别是小丫头,简直不顾一切的死死抱住桂花树的枝叶陶醉不亦的猛嗅个不停,而大女孩毕竟年长稳重,只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欣赏。

头上插满桂花,这手里头也抓了一大把,正低着小脑地委屈的想落泪,在一旁脸色铁青的大女孩羞愧难当,毕竟这不是自己家,就在她为芬芳美丽花朵陶醉失神的一小会儿工夫,她那位淘气的小妹妹已经犯错。

看也就看了,竟敢摘人家的花儿?有点不能原谅,自己姊妹两俩冒昧打扰主人家,尽管素未谋面陌生的紧,可人家还是很客气的让自己参观欣赏,可结果呢?非但没有感恩戴德谢谢人家,还把几棵树的桂花蹂躏的一塌糊涂,这…这简直,唉,怎么说呢!

秦子夜在屋内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儿,此时他正聚精会神收拾房间。

顺手把箱子里的信用卡、身份证装在身上,其它没用的都放入抽屉,顺手一翻皮箱最下层有个首饰盒跳入眼帘,秦子夜一愣神儿,心说:“怎么会有首饰…”好奇心驱使下他轻轻打开,盒子里出现一条项链,没有华丽的外表,更没有硕大的钻石镶嵌,看上去很平凡很普通,估计拿到珠宝首饰店,这个项链儿值不了几两银子。

看似普通的项链在秦子夜不经意变换角度时,突然迸发出一道异彩,没错是异彩,色彩缤纷的一闪即逝。

“咦…”心里惊讶又仔细打量,项链设计的极为朴实,朴实的简直让外行人看不出哪里不凡;既没有精雕细琢的装饰,也没有条理清晰的纹路,甚至这条项链几乎不是用金属制成,冷冰冰的它静静躺在秦子夜手心,晶莹透彻中的发出淡淡光芒,不炫耀更更没有璀璨光芒,但却有股特殊吸引力引起秦子夜的关注。

轻轻捏在手里秦子夜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实在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项链是没瞧出名堂,可在盒子里却发现一张小纸片,取出一看竟是妻子欧阳静闵的笔迹,尽管只有一句话却让这他眼眶湿润,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楚。

“亲爱的老公,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ILOVEYOU!”虽寥寥数字,但其中蕴含的情意却蕴含丰富;真正的爱人之间是不会有隔阂,更不会有长期离别后的陌生感,即便是多年不见也是如此。

崔项成与欧阳静闵就是这样的夫妻,他们一旦相遇就能碰出火花,然后刻骨铭心的死死相爱一辈子,爱情就是毫无道理,没有原则,没有道理,更没有逻辑。

第三次拿起项链细心端详,银白色的链体闪动不该有的光泽,尽管项链很细可拿在手中却分量十足,在链子中心处挂着一块透亮的小红玉石,血红血红的玉石在光线变换时折射出一道道异彩。

这是什么项链是妻子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啊…轻叹一声把项链戴上脖颈,一股清凉透彻的气流顺着胸口流遍全身,那是种说不出的舒坦和清醒,让秦子夜顿时觉得灵台处格外清明。

真是好玉,托起胸前小红玉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秦子夜自言自语道:“老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芳心吧…”爱妻尽管走了许久,可留给他的东西一样又一样,始终让他不断获得惊喜,这或许是种弥补又或许是放心不下的遗嘱安排,但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烙上欧阳静闵的影子。

只是这影子不为别的,只有一个目的让他深深的记住莫要忘却,把那份曾经的爱铭刻在心灵最深处!其实想忘又怎么忘记呢?秦子夜对欧阳静闵的感情无论何时,再经过几世为人也不可能忘掉,他的情感世界并不丰富,但一旦进入了就永生永世不可磨灭。

稍后,院内姐姐开始教育起妹妹,尽管颇为不忍,但作为姐姐还是毫不客气的让妹妹泪眼汪汪,秦子夜摇头扫了一眼便知何事,孩子,她们还都是孩子呀!

面带微笑,没有丝毫责怪之意他走了过去。

此时小姑娘正低着,小脑地几乎要弯入胸口,两只小手掐着衣襟泪水“滴滴答答…”往下流淌,她正接受姐姐的训斥。

“小敏,你不觉得这样作很不好吗?在别人花园里随意折花,你觉得主人会高兴吗?再说了这些花难道就不疼吗?花草有生命…”接二连三的叱责训问,让小姑娘频频点头认错,尽管小姑娘刻意强忍,但还是让土地上湿了一大滩,而做姐姐的显然没有就此罢休,依然没有停止教训。

看到这儿,秦子夜走到小姑娘旁边蹲下,递过去毛巾,温和并且笑容满面的说:“你叫小敏是吧!是不是因为摘了花儿被姐姐骂了?”

小姑娘委屈的点点头,随后怯生生抬眼看着秦子夜,细如蚊蝇道:“大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它们太好看,太香了…所以…所以小敏就….大哥哥你不会怪小敏吧!”表情可怜楚楚,让秦子夜感到于心不忍,还没吭声就见小丫头又道;“小敏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哥哥你原谅小敏好吗?”小姑娘满脸泪水流的哗啦哗啦的,可依旧噙着眼泪,神色之间尽是深深歉意。

美好的东西总引人注意,也总会遭到莫名之灾,这些桂花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呢?

叹息感慨后,秦子夜毫不介意笑道:“小敏是个好孩子,这样做是不对,但小敏能够主动承认错误,并且知道这样做会给花儿带来痛苦,是不是!而且今后小敏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对不对小敏?”

小敏乖巧点了点头,听到主人原谅她后小姑娘显得格外轻松,擦了把眼泪冲着自己姐姐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小姑娘立即恢复淘气顽皮。

这位当姐姐的见小妹已经承认错误并得到主人原谅,连忙歉意道:“实在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小妹给您添麻烦了。”

秦子夜站起身摆了摆手笑道:“麻烦,呵呵…一点都没有,小敏做的事儿,许多年前我同样干过,没什么,小孩子都是这样,她们正处在快速接受新事物时期;哪些是对、哪些又是错的,概念很模糊,需要成年人一点一滴引导,这个过程又很漫长又需要耐心,没人什么我能理解。”

大女孩点点头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教育方式有些急躁,歉意的拍拍小敏脑袋:“小敏,刚才是姐姐不对,小敏原谅姐姐好吗?”

“姐,你这个大傻瓜,小敏早就忘记你刚才怎么教训我来着!嘻嘻….”

看着这对姊妹如此融洽和谐,秦子夜在心里羡慕不已,有几个亲人多好啊!

人的一生原本短暂,一辈子几乎眨眼之间匆匆度过,所有有许多事情要从小教育,给孩子竖立起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特别是孩子小时如果引导不好将会在其幼小心灵上产生逆反阴影,严重的会因一件小事忌恨亲人一辈子,这种人间悲剧现实中不是没有,对于孩子做大人的应该保持一种包容更应该多一份耐心。

爱与恨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主题,人类社会本就是如此周而复始往复循环,如何在短短几十年生命里不被这些世俗所困扰,已成为几千年来人类当中生性淡泊之人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秦子夜对姊妹俩的这一幕很感动,那是亲人之间的特殊温馨,他是无法再体会了,或许从此以后他将没几乎从新做人,从新拥有亲人,或许某一天他累了,也会像欧阳先生那样,但现在他恐怕还很难看破,尽管是他一语惊醒梦中人,但他还是身在迷雾中,云深不知处。<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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