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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寂寞有染·疯癫》第九章 我不行?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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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痛苦地继续思索哪个男人更适合伏在赵蕊身上让她发出淫荡的声音时,赵蕊提着一堆肉和青菜大包小裹走了进来。我想她一定是想通过家的温暖来感化我,让我背叛早晨的记忆怀念和她一起的温馨。其实她赵蕊这么多年压根儿就没有做过一顿饭,你现在才跟我表现未免打错了算盘。

你赵蕊出去这么久只不过是在外面偷偷删除昨天的通话记录亦或是暧昧的短信息,中途通过买菜来平定一下自己不安的情绪。小样儿,跟我玩儿?我他妈的放你一百码!

我闭上眼睛,继续着心里的愤怒。你赵蕊为啥他妈的在我面前紧闭着嘴而在别的男人怀里才有呻吟的勇气。

我叶明影哪儿不行?在大众洗浴里我总是感觉自己该大的东西与身高成正比。而且也从没有不举的经历。我不强?我他妈的都能把你赵蕊挑房上去!

我叶明影虽然成分不高,够不上个地主富农,可我也能很快步入中产阶级。当老师这玩意儿跟当大夫一个样儿,混的年头儿越多身价越值钱,管你有没有啥学问。老宁他出去执法个网球比赛收几个红包也能弄上个三五千,我胆子比老宁大,要再等个几年兼职混个足球裁判说不上月收入也能混个一两万。我这职业听起来又俗又酸,可我胡子白一点儿再混个教授也能称得上是德高望重,我不比你赵蕊这个拿蓝领工资的白领强?

我越想越气,我叶明影到底他妈的哪儿不行?

说我长得不够英俊潇洒是因为我养成了艰苦朴素的习惯,根本就没买过什么真的耐克或者皮尔卡丹穿,要是我上学时脱下八十块钱的校服换上一百八十块钱的七匹狼,肯定能泡到我当时暗恋的那个漂亮姑娘。现在我不穿好的衣服不只是因为我没钱,我是担心弄得太帅了你赵蕊都他妈的不敢往我跟前站。

我不行?我不行还谁能行?

我叶明影说起来也算是才华横溢,写起小说来也能让几个很少看书的找不到北。当然,喜欢看我那部《生于破鞋年代》的基本就没几个正经人,但毕竟还有几个MM追在我屁股后面加我的QQ对小说的结局刨根问底。有一次我发了个神经说我快要死去,居然有个叫lanana的见我半多月不上线还给我来个网上祭奠。我的话人家为什么会信?那是人家拿我当真理!

我真不行?

确实,这些年一场电影都没有陪你看过,其实我最近也有这个打算。可这些天一直都整理我这小说太累了,我不下些功夫啥时候能拿它去换钱?连和我天天一起在QQ上磨磨叽叽的流氓鸭都走红了,我他妈的能不急?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懒。也是,上次你表哥表嫂来咱家没给他们好脸,可让我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扮成你这个长相委琐的表哥去参加那个公家拿钱的MBA考试,要是真出了错学校不得把我开除公职?还有,我是不愿意陪你逛商场,可你见了衣服只试不买的习惯让我都感觉跟在你后面丢脸。

我跟你不够浪漫,那也有我不浪漫的道理,都这个岁数的人了还把自己整得像个孩子似的无理纠缠你不嫌烦?再说了,你不能引起我太多的兴趣也和你每次在床上苦板着脸连个声儿都不发有关。

如果是我不行,那也是你赵蕊压根儿就不能让我产生太多的爱慕与迷恋。我叶明影要是娶了你,都他妈的白瞎我这个人儿啦,是我瞎了眼!

我睁开眼,已经是晌午时分,赵蕊居然在床前摆了五六道菜,居然还炖了个王八汤,我寻思你别说给我喝这个了,就算给我吃上两粒伟哥我也不可能对你再发情。再说,你赵蕊也真想得出来,刚给我扣了一顶绿帽子,还弄了这东西反复提醒刺激我,你真他妈的阴毒,我要是对得起你为你再去生气,我都不姓叶。

趁赵蕊去厨房整理杯盘的时候,我放弃复杂的心情装作很吃力的样子走下床。放眼注视窗外的同时还留给赵蕊一个悲壮的背影。生活就是这样儿,除了欺骗就是伪装。小时候直接说冷说饿的真诚早已被虚伪的大人们一瓢瓢冷水浇灌得失去了热情。

又一个中了计的学生模样的男青年正在棋盘前哭丧着脸,可以把小腿挂在背上的家伙正和救助站的几个工作人员争辩着谁是谁非,而那个注视美女大腿的疯子今天却没有出现。他不在,我还多少有一点遗憾。生活的习惯一旦被打破,多少会让人感觉别扭。

我故意来了一个深呼息,因为我感觉出赵蕊就在我的后面。现在能摧残赵蕊的不是一顿辱骂亦或是毒打。而是让她感受到我因她的背叛悲壮得不能自已,让她用自己的良心把自己折磨得想死都死不起。人生就如同下棋,如果你看不出个五步六步,就只能钻进别人设计的棋局。而这个时代,能想故意输给你的,没有几个。

我想赵蕊此刻正在我身后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她可能想走到我的面前跪在地上向我说“原谅我,对不起”而又没有理由具备那种勇气,或许她想充满悔意地抱住我说“明影,我再也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她也会认为那是一种多余。

我想我应该更近一步地用眼神杀死她,我应该回眸对她一笑,然后对她说:是我往日对你不够好,我不怪你。然后她在激动之中羞愧得要死而进一步再试探她那个奸夫的消息。

当我对自己的演技充满了自信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赵蕊根本不在我身后,而且房间里静得出奇。

我蹑手蹑脚又保留着面部痛苦的表情转遍了整个房间,包括厨房以致于厕所的洗衣机里都没有发现赵蕊的踪迹。这家伙出去了?

我伸手在厨房一个装着甲鱼血的碗底醮了醮,回到床上向脚底的纱布抹了几下,这样被赵蕊看到更能突出她对我身心造成的痛苦。

我又躺在了床上,肚子叽哩咕噜乱叫,好饿!我挑着离我最近的一只碗里的不易被发现动过的鸡块儿送进嘴里,嚼了几口居然嚼出了一块儿骨头。我四下扫视了一下感觉无所适从,最终起身把骨头扔进了马桶,放了水冲了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床上还是感觉饥饿难耐,肚子还是叫个不停。我起身给潘婷打了个电话,问事儿办得怎么样了。潘婷说手牌和手机都找到了,那个经理姓董,说一会给儿就派人给你送去。我说别让他送了,我晚阵儿去他那儿取。潘婷说马上就告诉他,并给我留下了那个董经理的手机号码。

我整理了下衣服趿拉双拖鞋下了楼,找到一个最偏僻的角落涮了顿火锅,吃了三盘牛肉外加两盘豆腐。

抹掉嘴上的油,我打了个出租去了金都洗浴。路上我借用了司机的电话约董经理在洗浴中心门口等我。当我接过衣服向他致谢的时候已看不到他早晨对我同情的眼神,相反,还给了我几个不怀好意的笑。我心说这是我和潘婷的事儿他也知道了。他居然看出了我的心思,说男人都这样儿,放心,我不会说的。

回到家里赵蕊还是没有回来,我担心给潘婷走前打的电话记录将来会引起赵蕊的注意,连忙又打电话和老宁天南海北地扯了一阵儿,接着又删掉了手机中和潘婷的通话记录及短信。才拍打着撑得发胀的肚皮,懒洋洋睡去。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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