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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寂寞有染·疯癫》第七章 新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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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躺在医院,而是直接在急诊处清除了脚上的木屑,简单止了止血,回答着警察的询问。

我的愤怒有些消退,我需要更多的冷静来掩饰此行金都洗浴的真正目的,且不能过度追究那里的保安。因为他们会从结帐的单子上体现出我住过的房间还睡着一个女人,所以,我放弃了任何理赔并直接销案。这有关于我的尊严,就算吃再大的亏,那也得忍。

洗浴中心的经理已经到了医院并对发生的这起误会表示深深地自责并主动拿出两千块钱以示慰问。警察走后,他又用同情的目光替我表达了一下我心中的难过。接着说:你做得对!这事儿是男人都不能忍!

他把我扶上出租车后要求陪我一起回家,而在不远处,我发现赵蕊向前走了几步就停在那里在为上不上车感到踌躇。我想用初生婴儿般纯洁的姿态向车窗外用力吐口痰,我没有那样做,而以一种圣洁的处子般微笑向她轻轻颌了颌首。

我对洗浴中心的经理说,你走吧,我还是让我女朋友陪我。那个经理用惊诧且怀疑的表情反复看了看我。此时,赵蕊在踌躇中,又毫不犹豫上了车。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轻轻抚弄着全身上下疼痛的肌肉与骨头。

身边赵蕊的低泣声若有若无。我暂时先不能对她动怒,我担心她见了王婆会和她一起商量个计策对付我这个躺在床上的武大郎。冲动是魔鬼!我不能愤怒。冷静的魔鬼伤起人来才更可怕。所以,我必须保持平静,等我能行动自如的时候,再对潘金莲与西门庆这对奸夫淫妇进行报复。

我在假寐状能感觉出赵蕊在用愧疚的眼神时不时扫描我。我想她在等待我发号施令,亦或是通过我的辱骂或者惩罚才能减轻她心中的痛苦。你赵蕊越是有这种渴望,我他妈的越是不能这样做。

我只有保持沉默,这种沉默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最大的折磨。从我下车,上楼,再到厕所小便及到床上躺下,一直都在缄口。

既然我不能立刻查出那个奸夫,那么我只能等待她亲自对我说出口。到她能自己说出的时候,我想她绝对不会随便指认个像萨达姆这样关在监狱的人让我无从下手。只要他能在昨天晚上用JB安慰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我就有机会问候他的母亲。

时间在沉寂中一点一点过去,这时突然想起衣服和手机还锁在金都洗浴的柜子里,我想起身给潘婷打个电话让她拿着我落在包房的手牌帮我把衣物取回。却又碍着赵蕊在我身边难以启齿以致于破坏我在这场平等对决中抢占先机获得的胜利。我必须要开口,时间久了我担心洗浴那边主动迎合着我的顾虑砸坏锁头给我送回顺便透露了钥匙落在昨晚与我共眠的女人手里的消息。

我说,赵蕊,你先出去!

赵蕊在平静中突然打了个冷战,我想那是因为我意外施舍的一句话让她感到了上帝的垂怜,在一阵杂乱的思索中期盼着的惩罚即将开始让她又惊又喜。

我不会现在惩罚她,我越拖延惩罚的进度越会让她感觉窘迫颓然。我要用更重的“不惩罚”让她一直得不到惩罚,永远得不到释然。但我让她出去的信号必须得发出,她不离开,我就无法接近书桌上的电话。

我笑了笑,赵蕊,你出去。我想平静一会儿!

赵蕊没有做声,只是继续用有节奏的抽泣来博得我的同情以减小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我有种无奈,赵蕊就像粘在我脸上甩不掉的一条鼻涕,她越这样拖下去,我越对自己贼喊捉贼的胜利缺少底气。

我说赵蕊你回避下,我要单独和我妈通个电话,我想她了,顺便让我用下你的手机。

赵蕊没有递给我她的手机,而是起身帮我搬过桌子上的固定电话。我想她一定是急匆匆取自己的衣物还没来得及清理她和那个奸夫的通话记录亦或是暧昧的勾搭信息。

我确认赵蕊已经走出房间,先拨打老宁的号码。我对老宁说我感冒得厉害这几天暂时不能上班。老宁说昨天还好好的,才一天就这么样了?我说昨天晚上睡觉没关窗户中了邪风。

接着我又顺便打了几个熟悉的或者压根不认识的陌生人的号码,和不认识的绕了半天才在对方“神经”的回复中挂断了电话。直到确信她赵蕊就算查我的通话纪录也无法分辨出我到底打给了谁,才拨打潘婷的号码。

此时,我对潘婷有些怨恨,在别人对我拳打脚踢的情况下居然独自逃跑明显有些不够义气。同时,又有些自责,让一个与我同床的教书育人的灵魂工程师没有得到更安全的呵护置于如此仓惶之地难免让我有些尴尬。

“明影啊,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一直惦记你,打你的手机一直回应为无法接听,你现在在哪儿?”潘婷的声音有些焦急。

无法接听?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但腿脚不好使了而且记忆力也出了问题,电话是在打架的时候掉落在了走廊里而不是在衣柜。

我对潘婷说,你快去金都洗浴,到房间找我落下的手牌,然后找那里的长得瘦瘦的经理,把我的衣服取出来再让他帮我找找掉在走廊里的手机,求他一起给我送回来。还有,千万不要让他乱说我们俩昨晚的事。我现在很好,呆在家里。不要多说了,你现在马上办这件事。记住啊,千万不要让他透露我们俩昨晚睡在一起的消息。对了,你告诉他我家里的电话是XXXXXXX.

和潘婷聊了几句我匆忙挂断了电话,闭上眼睛调整下呼吸。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现在,我彻底拥有了正义!

此时,我又增添了一份悲壮感。一份哀凄不断向我袭来,我就像那寒风中摇曳的一棵孤独的小树,冰冷的泪水瞬间冰冻在身上包裹得透不过气。多么希望有一个妈妈的吻把我身上的冰片剥离,把我的身体融化。妈妈,我想你!

妈妈接到我的电话很惊喜:小影儿啊,最近忙不忙呀?最近咋老不来电话呢?是不是有了媳妇娘就不亲了?你看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往你那儿打电话嫌话费贵,你要是也嫌长途贵你就到学校用公家的打。对了,最近我和你爸把苞米都卖了,给你又凑了五千块钱,我们寻思十一前就和小蕊结婚,那孩子挺好的,我特别喜欢她,对了,她都好吧。

我的泪水落了下来,长长地叫了一声:妈——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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