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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女神捕》第十一章 其中羁绊随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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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娘亲!呜哇哇哇哇!”

“娘亲!好疼,幻儿好疼!”

“娘亲!”

十丈并不算太远,幻儿的哭喊声顺风便传到了林幼芙和童微生的耳中,童微生往木屋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瞧见了那遍地打滚喊疼的小人儿。

“幻儿,......是不是幻儿?”林幼芙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憋出七个字,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分明就是幻儿在唤她。

“是幻儿,可是幻儿为何......?”童微生不明白,为何林幼芙的手心开始疼痛,幻儿几乎在同时出现疼痛感,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眼前林幼芙煞白的脸让他没有空闲多作思索,他扶起她:“我先行扶你回木屋,瞧瞧幻儿,再去请大夫。”

林幼芙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他还能感觉到她手心皮肤中溢出的冷汗,她的声音虚无缥缈,没有一丝气力道:“应、应卯......”

“此时此刻就莫要念着应卯了,这伤口将你折磨到连行走都如此艰难,你又如何有力气前去衙门,事后告知宋大人,他也不会怪罪的。”究竟是命重要,还是应卯重要,她额上豆大的汗珠滑落在地面,脸色就如同一张白纸,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失去意识一般。

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她,过去任何时候,她比如何男子都要强,即便大伤小伤遍布全身,也绝不吭上一声,绝不会显露出这样一面,他觉得,这次是真的十分严重。

林幼芙无力反驳。

他扶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返回木屋,速度缓慢,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林幼芙意识模糊,完全不知自己此时在哪里,在做什么。

幻儿在地上翻滚了十几次,元拉扯的痛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童微生抱着林幼芙渐渐走近,林幼芙的掌心的痛,竟在随着距离木屋愈来愈近而有减弱的趋势。

幻儿滚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脸上的痛苦的表情逐渐凝结,方才明明是那样撕裂般的疼痛,随着林幼芙的接近,也不是那样剧烈了。

“微生,放我下去……。”林幼芙意识恢复了八分,发现自己竟在童微生怀中,挣扎着想要下地。

她挣扎的动作十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在地,慌忙将她抱稳,说道:“小芙,当心摔着,我这就放你下去。”

脚踏实地后向幻儿奔去,觉得诧异的是,距离幻儿越近,伤口的痛楚越浅,脚踏入篱笆围墙以后,手心已无任何异样的感觉,好似从来没有痛过一般,而幻儿也是如此,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同样诧异地看着她。

“幻儿,你......没事了?”林幼芙停下脚步,从头到脚将幻儿打量一番,仿佛未曾有过方才那一幕般。

幻儿摇摇头,他刚才看到娘亲在十丈之外险些跪坐在地,还有爹爹一脸紧张地将她抱回木屋,想必她的身体也是出了一些问题。

林幼芙的右手还握在左手手腕上,保持了许久,才想到已经可以放开,童微生从后面快步追上,在林幼芙身侧,那动作似乎是想托起她的手,却又有些犹豫,林幼芙知道他想说什么,将左手举到他的面前晃了晃道:“我没事了。”

童微生长舒一口气,低头看到幻儿已扑腾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似乎从未有过任何不适。幻儿在他眼里倒无所谓,只是林幼芙的伤口时好时坏,若是就这么耗着实在不是办法,衙门里惯例包扎的办法已经不能正确医治了,左右还是需要大夫来瞧瞧才是。

他想起身去寻大夫,此时幻儿挽起自己左手衣袖,露出小臂上的红印,指着林幼芙缠满绷带的左手手掌道:“娘亲,幻儿没有办法离你太远,否则,娘亲会痛,幻儿也会痛。”

他明白了为什么元神会不自觉跟随掌心血的主人来到这里,也明白了,为何昨夜还是婴孩的自己会在娘亲回来以前不住哭泣,是因为元神真的很痛。

童微生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惊觉幻儿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否则怎会离开幻儿她便痛到窒息,接近幻儿,她又恢复如常,她的血究竟与幻儿达成了怎样的“牵绊”?这个大胆的想法,让童微生有些局促不安。

“幻儿,你对她做了什么?”童微生忍不住质问起他来。

幻儿一脸无辜道:“爹爹,幻儿什么也没做,是娘亲的血与幻儿达成了共鸣,是娘亲要留幻儿在身边的。”

听到童微生质问幻儿,林幼芙有些不开心,听到幻儿的解释,她却无力反驳。

林幼芙轻言细语道:“幻儿,娘亲不过是普通人类,需要自己营生,幻儿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此事?”她不可能为了这种毫无逻辑的原因而放弃衙门,她以为幻儿既然是神兽,这点小事是能够合理解决的。

幻儿依然扑闪着大大的眼睛摇了摇头道:“幻儿可以与娘亲一同应卯啊,只要与娘亲相距不超过十丈,就不会痛。”

“不可以。”童微生想也没想就替林幼芙拒绝,她尚未出阁,却带着这不明来历的幼童出门,被人瞧见,会怎样戳她的脊梁骨?

“为什么?”幻儿满脸不服。

林幼芙却似得到点拨一般,豁然开朗,两眼放光,左手握拳在右手掌心猛地一锤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就这么办!”能暂且缓解疼痛以外,若是能再外面遇到一个半个世外高人,解了这“共鸣”岂不更好?

“多谢娘亲!”

林幼芙等人出发不过半个时辰多一刻钟,便已经过了卯时,衙门内却无人关注她今日为何会迟到,甚至,他们都盼望着林幼芙今日最好连衙门都莫要来了。

只因此刻衙门后堂正位右侧的八仙椅上正歪七扭八地坐着一位身着淡紫色锦衣,手执山水画纸扇的年轻人,只见这年轻人左腿搭于右腿之上,半个身子都半摊在椅背,纸扇在另一只手的手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表情极度散漫傲气。

他的身后,是一位灰衣奴仆,正在为他的主子端茶递水,好不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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