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昂跟随十字来到纽约平民区的一间格子楼里，透过窗户就能观察到街对面属于卫斯理的住处。

十字打开隐藏在屋子内侧的暗间，里面有着十字为对付互助会而收集的资料。

“卡洛斯，这就是你的计划吗？”

“是的，将微型炸弹绑在老鼠身上，我的帮手俄罗斯人维克托是训练老鼠的高手，只要一千只绑满微型炸弹的老鼠，就能把斯隆那伙人送进地狱。”

十字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黑色笔记本递给了唐七昂，里面记载的是，安插于互助会的内应维克托通过训练的老鼠，让老鼠在互助会总部的建筑里穿行探索，从而找到最适合爆破的各个节点。

“为什么要杀死杰瑞？”

“嗯？杰瑞是谁？互助会没有叫杰瑞的人。”

“啊，不好意思，我记错了。你的计划确实不错，不过不用这么麻烦，等斯隆训练好你的儿子之后，我会让火狐安全的把他带过来，到时候斯隆那群人由我解决就好。我们先谈下杀死斯隆之后的计划。”

“难道还有其他的耶和华教士要参与进来吗，如果再有5个以上和你一样枪术的耶和华教士参与进来，那么确实不用这么麻烦，杀死斯隆后的计划，是什么计划？”

“我打算让火狐做互助会的命运掌控人，由你做命运监督人。不是命运织布机那套骗人的东西，命运规则由我们共同制定，清理危害世间的因素。还有互助会的总部我准备搬到纽约市中心，前段时间我在市中心买下了一栋酒店，以后那就是互助会的总部了。”

“火狐吗？我知道她的身世，她来掌控的话，我同意。总部迁址随你们，酒店在什么位置？”

“酒店就在离史塔克大厦附近，怎么样，地点是不是很好，我可是加了三层的价钱。”

“耶和华教士都是和你一样有钱吗？酒店叫什么名字。”

“别的教士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实很有钱，有一个好人死后把他的财产都留给了我。酒店之前的名字没记住，也懒得记，不过酒店新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大陆酒店，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你的钱，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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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郊区一座偏僻的纺织工厂，街道冷清无人经过，谁也不会想到拥有一千多年历史的互助会总部就是这里。

纺织工厂里的大厅中，被打晕带过来的卫斯理趴在一张桌子上，几只苍蝇在他的头上盘旋，嗡嗡的声音让逐渐苏醒的卫斯理恼火非常。

挥手扇飞烦人的苍蝇，卫斯理猛然清醒过来，自己刚刚在便利店经历了一场枪战，而且还被一个美女离奇的绑架了。

映入眼前的是木质构造的内部建筑，老式的纺织机器，这是哪里？

卫斯理连忙站起身想逃离此地，一个面色不善的男人拦在了出逃口。卫斯理咽了一口吐沫，面色紧张的开始后退，同时观察周围是否还有其他出口。

“干！”一个个面色不善的人从大厅的各个柱子后面出现，卫斯理觉得自己今天要完蛋了。

“哈喽！”是那个在便利店遇到的女人在和他打招呼。

“我没有什么钱或者。。。”卫斯理恐慌的想要和对方解释自己一个穷光蛋，一个社会的失败者，没有什么可图的利益。

“我以为他会高一点。”一个带有疑问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卫斯理顺声音看去，是一个西装革履头发已白的黑人老者，站在二楼的楼梯围栏处。

“高一点？”卫斯理的声音非常紧张，如果那个老者手里没有拿着手枪的话，自己也许会给眼前的黑人老者打个和善的标签。

黑人老者拿着手枪从楼梯走下，走向卫斯理。

“先生。。。先生，我一直试着和这位女士解释，我只是个会计师而已，我只是个客户服务人员。。。我确定如果你打电话给我的上司珍妮丝，她会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可以通过电邮联络或。。。额，她会证明一切。。。”看着面无表情不断逼近的老者，卫斯理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黑人老者打断了他的话，把手中枪倒转枪柄递过去命令道。

“射掉苍蝇的翅膀！”

卫斯理此刻的大脑信息处理部分受到了挑战，感觉很无助，看着对方。

“我不懂你的意思。”

“射掉苍蝇的翅膀。”老者再一次强调，同时目光看向一旁的垃圾桶，几只苍蝇正在里面飞舞。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卫斯理觉得荒谬无比，假设卫斯理也是互助会的成员，那他就会认出眼前的老者正是管理这个组织的头领斯隆。

“先生，我真的认为你认错人了。”

一把枪自后面抵住了他的脑袋，是互助会的王牌制枪人伯爵·麦尔肯·史伯门。

“我数到三，你不动手，我就开枪。”

如果哭可以解决问题的话，卫斯理绝对可以哭出花来。

“一！”

致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卫斯理紧张的心跳急速加快，在生命受到威胁下，他的疾病犯了。

“好。”绝望的卫斯理接过斯隆递过来的手枪。

“二！”

心跳的急速跳动，让卫斯理对周围一切变得敏感，甚至出现了幻觉，垃圾桶周围飞舞的苍蝇在他眼中不断放大，仿佛就在他的眼前飞舞一样。

“我好像出现幻觉了，先生，我无法看清它们。”卫斯理的声音夹带着哭腔。

“三！”

死亡的威胁，让卫斯理顾不得其他，扣动扳机，连续打出两枪，射向幻觉中的苍蝇翅膀，在幻觉中他看到自己打断了一只苍蝇的两只翅膀。

接连枪声响起，一共六枪，发泄式射击完的卫斯理感觉自己心脏要爆炸了，顾不得周围，赶紧坐下，慌乱摸索自己口袋里的抑制药物。

紧张到颤抖的卫斯理找到药瓶，一时间打不开瓶盖，这是一只手伸到他的眼前。

是斯隆，只见他伸过来的手上是三只苍蝇，三只苍蝇的翅膀全都不见了踪影，卫斯理之前看到的不是幻觉，他真的用手枪射掉了苍蝇的翅膀。

斯隆将三只苍蝇放在卫斯理手里，拿走了他自口袋掏出的印制药物。

“不可能。”看着断掉翅膀的苍蝇，卫斯理无法相信。

斯隆将药物扔进垃圾桶。

“对你而言，在今天之前很多事是不可能的。”

“你所经历的不是恐慌症，卫斯理。”

“你的心跳每分钟超过400下，输送大量的肾上腺素到血液里，让你有异于常人的视力及反应速度。”

“世上只有几个人有此能力，你父亲有，而你也有。”

“只要稍加练习，你就能学会控制恐慌。”

听着眼前老者那听不懂的话语，卫斯理只觉得荒谬，对了，自己有枪，枪还在我的手里。

“不要靠近我，离我远一点！我手上有枪，知道吗？”反应过来的卫斯理举起手枪指向斯隆。

“我是斯隆，这是火狐。”老者介绍了自己，又介绍了那个绑架他的女人。

“在你周围所看到的每个人都精通于杀人。”

斯隆的话吓得卫斯理赶紧把枪指向火狐。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枪口对准我。你不会想把枪口对准他们任何一人。”斯隆以教导的口吻说道。

卫斯理连忙又把枪口对准了斯隆。

“对，就是这样，好多了。”被枪口对着的斯隆毫无紧张可言。

“你疯了？”

“不。疯狂的是，你血液里明明有杀手的基因，却仍向个废物般浪费生命。”

斯隆一步一步紧逼上来，直接让卫斯理举着的枪口怼在他的胸膛上。

“疯狂的是，当你被蔑视、被欺负，随波逐流过着凄惨懦弱的人生，而你，明明有着强大的能力可以改变现状。”

“你手上的枪型号是灭绝17，来自于你父亲。”

“他的枪斗术出神入化行云流水，这把枪是你用来报杀父之仇的，不是用来指着你父亲的朋友的。”

卫斯理被斯隆的话说的动摇起来，“我。。。”

斯隆打断了他，“今天在便利店的那个男人就是杀死你父亲的人，他今天是去杀你的，是火狐救下了你。”

“你父亲是我们的成员之一，属于刺客联盟会，命运的武器。”

“我们已将他所有资产转移给你，我想你保证，该资产价值极高，我们毫无保留。”

“这是你期待已久的命运。”

“加入我们。”

斯隆的话语起了作用，但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人说了几句毫无证据的话，就让你相信你那从来没见过的父亲，是什么命运的刺客，而自己也不是平凡之人，自己有着稀有的刺客血统，卫斯理晃了晃脑袋，想要清醒一些。

“后退、后退！你对我一点也不了解！”卫斯理使劲晃动了一下手上的手枪，让顶在枪口的斯隆离自己远一点。

拿着手枪的卫斯理赶紧向一处出口走去，是那个女人所在的出口。想起对方在便利店枪战的凶悍，卫斯理用手枪指着火狐。

“离我远一点。”

“你会离我远一点，对吧？”

“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好吗？”

“能不能借过一下？”

火狐冲卫斯理暧昧一笑，轻轻侧过身子。

在刺客联盟会骨干成员斯隆、火狐、伯爵、修理工、屠夫几人的目送中，卫斯理逃出了纺织工厂。

属于卫斯理的命运已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