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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正好》第十一章 高考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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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人对我说过:不是别人使自己烦恼,而是自己拿别人的言行来烦恼自己,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在追求某种错误的东西,不值如此……

2011年,又是一年过去了,只有六个月就高考了,我同他们一样,开始每天的三点一线,但三点一线的主角不是我,我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大白鹅买早点,然后等下课,再给她买中午饭跟晚饭,晚上带她一起吃夜宵。

这中间还有一个好笑的插曲,那时候有一个广告:每天一瓶奶,强壮中国人。结果我听成了每天一斤奶,哎,害得我每天喝四瓶牛奶。

我跟大白鹅之间,还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有人说,恋爱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暧昧的时候。我跟大白鹅虽然没有恋爱过,没有走在一起,但那时候的事,我还是觉得很好的。

有一天,我进了许佳的qq空间,看了她曾经写过的一些日志,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特别是刚看到她的空间名称的时候,我的心顿时打了一个结,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种感觉,或许是她的坚持感动了我,但是我知道我不喜欢她。

从去年见到许佳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大学毕业后听说她高中以后就没读书了,过了几年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嫁了。

其实那时候,班里没有没有考上高中的女同学,还是有好几个,她们大部分都去读中专了,毕业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找个老实人嫁了。

张倩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让我帮他下载一些音乐,她们学校很久才放一次假,而且她也不会下载,不知道为何,我早已平静的心又泛起了波澜,我知道,我还没放下。

我跑了大半个城,结果在路上看到一个女孩长得跟她特别像,但隔得很远,我就跟了很久才追上去,结果发现不是,后来她找地方交了话费以后,我们才联系上,找到她。

“给我吧,我帮你!”

没等她说话,我转身就走了,或许我这样做很没礼貌,但那时我虽然很激动,但我很纠结,心情很复杂,复杂到我不想多说一句话。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我准备去通宵,大白鹅天阻止我去上通宵,那时我知道她有些生气了,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我很感动,因为她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并且会为我生气的人。

无法看进书的我,却对知识点的总结格外用心,有天我突发奇想,可以不可以把知识点打印出来拿去卖呢?

我以七角钱的价格,打印了一百份,然后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带着资料跑到我们市一中门口,一块五的卖价,一根随便的钱,刚开始买的人很多,但当我的第一波顾客回到教室推广以后,我的客户就多了起来。

一个中午,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我就全部卖出去了。

这其中有一个社会因素,市一中是我们全市最好的中学,我指的最好,不一定是师资队伍最好,而是生源最好。囊括了全市所有的尖子生,成绩能不好吗?

而我当初初中所在的那个中学,虽然也有高中部,但高中录取分是全市最低的,有时候为了普及高中教育,录取分还会比分数线再低上二三十分,这自然也就限制了学校的发展。在多年以后,我们学校被撤并了,但每一位从我们那毕业的学生,都怀念那里。

学校被撤并是以后事情了,现如今距离高考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班里的座位在老吴的刻意调整下,前三排成了女生专区,后四排是男生的娱乐所。

那时候的毛片还是很难找的,但手机已经普及了,于是在某一堂纪律不算严厉的课堂上,后四排的男生都在拿着手机看着同一个毛片,可就在这时,老师叫某位同学起来回答问题,那位同学起身的时候,忘了摘耳机,起身的时候就把耳机线扯出来了,一声销魂的叫声让课堂上所有的女生都脸红起来,老师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职业素养使得他继续讲课,自动忽略了刚才的事。

高考前的一个星期,订餐成了头等大事,我没报名参加毕业聚餐,因为我跟班里的大部分同学相处的并不是很好,除了我们宿舍的那几个。

大白鹅一直劝我一起参加聚餐,我这人有时候固执起来是很可怕的,哪怕我知道自己是错的。大白鹅知道我固执,也没再说什么,她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毕业聚餐我没有参加,高考结束后我直接回家了,爸妈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没考好。

成绩出来了,315分,距离三本线还差十五分,好一点的大专都不一定有机会,全家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那时候最怕出门,最怕遇到以前的老师问我的成绩。

“复读吧!”

爸爸的一句话决定了我的命运,但他也给了我一个选择,出钱去市一中读还是就在村里的学校读。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村里,也就是我初中读书的学校,我呆了18年的学校。

张倩也没考好,她选择了在恒宇中学复读,大白鹅去了一个三本,从那以后的四年里,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俩。

大白鹅出发去西安读书的前一天,她打电话问了我一个问题:假如你是古天乐版《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你会选择燕赤霞还是宁采臣?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燕赤霞,她说:好,再见!

我知道她的问题代表什么意思,燕赤霞是旧爱,宁采臣是新欢。

多年以后,当我再次见到大白鹅的时候我也问了她一个问题:假如我去了毕业聚餐,高考后你会不会做我女朋友,她说可能会吧!

两个多月,我一直呆在家里,直到一天晚上,爸爸让我去找老余报道。

老余是我家对门,也是我高四的班主任。

当我踏进老余办公室的那一刻起,我的高四生涯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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