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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传籍》第一章:诡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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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尘封的记忆,我花费了大半个美好青春,只为追寻一个我爷爷年轻时的轨迹。在别人看来我也许是个十足的疯子,很多事饱受世人的另眼与不解,尽管如此我从未后悔过,我的别样青春应该从那本爷爷的工作笔记开始。

我出生在一个知识份子家庭,其实早在我出生前爷爷已经不在人世,对于爷爷的印象只是几张氧化得泛黄的黑白老照片。听我父亲说,爷爷生前是一名共和国的地理勘测员,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所以经常外出工作,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据我奶奶回忆爷爷最长的一次是3年没回家,自打那次外出回来爷爷把自己关在屋里一连半年,除了吃喝拉撒,基本没出来过。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人找爷爷再次外出勘察,这次出去爷爷发生意外去世了,连最后遗体都没找到,这也成了奶奶一辈子的心结,家里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和爷爷一同被派出的勘察队员无一生还,这些信息都是组织上通知的,对外只是简单的科考遇难新闻公布。

家里摆放了不少奇型怪异的东西,奶奶说这些都是爷爷工作带回来的,至于这些是啥、叫啥估计连爷爷也不知道。奶奶一直把它们当成宝贝摆在家里。

由于是家里独子的缘由吧,奶奶对我百般疼爱,母亲更是千依百顺,反倒是父亲对我不冷不热的,实行放羊式政策,只要没违反原则性问题,一般也是随着我怎么干。在这样的环境下,从小就养成了我放荡不羁的性格。

值得庆幸的是,我如愿的考入了警校。毕业后在老家嘉州做了一名普通的警察,嘉州位于粤北的一个山区盆地,地处闽、粤、赣三省交界处。

山区治安还算稳定,民风纯朴。所幸的是我的顶头上司,是父亲的发小。因为被分到刑事科,每天闲的很。

连续2晚的值夜班,今天我被安排休息。今天家里没人,闲得没事做,好久没去过爷爷以前的那间书房了。那间房一直空着,放满了爷爷的工作资料,虽然空着但是奶奶还是经常打扫着,比我的狗窝还干净。推开门扑鼻而来紫檀香,简单的转了一圈,经过书柜随手掏了一本,坐在书桌上翻阅,因为桌子板面大,而且比凳子高,坐起来还能晃脚,特舒服。

这是一本手写笔记,尽管外面有一块厚厚的牛皮包裹着,里面的纸经过时间的堆积已经腐坏得破烂不堪,有趣的是其间还夹杂了一些草图,起初还看不出什么猫腻,有点像似百科书,碧如:植物、动物、地形、坐标·····,里面画的东西与其说不常见,倒不如说几乎没见过,越往后越像是藏宝图,越看越来劲,我随便找了一页看了起来。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幅画有毛猴的那张,图中画着一只直立的长毛猿。其实第一眼我以为是猴子,因为浑身的长毛,很难辨认是猴还是猿,当我仔细观察后,后发现他没有尾巴,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的手臂,垂下来似乎可以摸到自己的膝盖。

这让我不由得联想到,前段时间在互联网上疯传的神农架野人事件。我的第一感觉告诉我,图中的这只猿人就是人们追寻的野人。我带着极大的好奇心追朔根源,下面是笔记中的关键部分,那些途中繁琐的描绘我就此略去。

考察队接到新的线索,所有的信息指向了神农架。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没有等待增援器械的到来,我们先走进了密林区。我们按照和增援队约定的反向前进,在安置好营地后,进过小队成员投票决定,再继续深入勘察。

我们走了一天后似乎遇到了一个神秘磁场的干扰,身上的电子仪器全部报废,太阳光极其的微弱,没有方向标的指导成了最大的难题。我们不知道在雨林里游荡了多久,在离开营地时走得匆忙,几乎都是轻装出来的,没有准备太多的干粮和水。在物资极其缺乏的环境下,水成了我们的头号困难,没有吃的饿了可以采摘野果、捕捉虫鸟充饥,但是人一旦缺水过多不能及时补充,身体很快就会吃不下。这几天下来不是队友已经倒下,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残喘。

“秦教授,不好了,你快过来,小关快不行了!”

小关是我们队里年纪最小的,他只是一个编外打杂的孩子,因为家里穷,小学没念完就出来出来干苦力,后来经过熟人介绍来到所里,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小孩子。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队伍里沮气满满。我是这只队伍的领导者,当初悔不应该这么莽撞贸然行动。

“教···教···教授,俺···恐怕不行了,感谢大家一直来对俺的照顾,这次恐怕俺走不出去了,大家别管俺,只是俺娘还一个人在老家。”

“别说了,小关,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姐姐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

“刘姐,全所就你对俺最好了,把俺当亲弟弟一样,俺···俺···”

小关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的生命定格在16岁,我们将小关的遗体安葬在一棵大树下,用石头垒起做上标记。勘察队前进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歇,我们只有往前走,才有出去的机会。

当第一滴雨划过我的脸颊,落在这片密林上的那一刻,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我们就像是久旱的沽地,仰着头张开嘴巴,享受这大自然的恩赐,队伍顺着雨水汇集而成的小溪流,朝着这个方向走,就能找到河流,神农架的大大小小的河流最终都是汇集在一处的,只要找到了主河道,我们就能走出去。

“有水声!大家听。”

小刘耳朵是最激灵的,她第一个听到了水声,大家朝着水声,兴奋得奔跑着。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大河,大家高兴得欢呼雀跃,早已忘记了肉体的疲惫,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到的。队里有些年轻比较调皮的小伙子,早已经一头扎进河里畅游。

就在我们沉浸在忘我的欢庆中时,河对岸有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正在快速地往密林深处奔跑,起初我还以为是神农架的白化熊,但是它的体型和熊又有些出入,我当即用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观察,这一看彻底震惊了,那是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猿猴。身边的助理看到我的举动,似乎意思到了马上让大家安静了下来,纷纷往河对岸眺望。

“好像是熊。”

“不对,它奔跑的样子跟人完全一模一样。”

“是猿猴!”

所有队员立即投入到工作中来,拍照、录影、描绘、观测、记录各司其职,在水里嬉戏的几个小伙儿也没闲着。眼看猿猴就要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周围望去,没有可以用来渡河的工具。

其中一个小伙儿并没有上岸,而是直接横渡游了过去,尽管速度很快,毕竟这河面也不短,一般人要过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像这样的野外河流,水底下的情况没人知道,看似平静的河面其实暗藏许多危机。

游到河中间时,那小伙停了下来在原地打转。我心里一怔,糟糕遇到旋涡了,我们手上现在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救援的工具。眼看那小伙就要被旋涡吞没了,又有几个小伙跳下去试图去救援,还没来得及制止他们已经游出20米外的距离。忽然我们身后甩出一根木头,准确无误得落在了救援小队的面前。

“快,抱住那木头。”

随后接连甩出去好几根,原来是老黄,他也算是我们所里的老人了,平时话不多喜欢独来独往,进所的年龄早,经常跟着老一辈的人外出帮忙跑腿,积累了不少经验。

那群小伙都不是所里的工作人员,是这次行动地方军区分派过来帮忙的解放军战士,眼看战友有难,他们毫不犹豫就扎进去了,好在他们身体素质过硬,在战友即将被卷进旋涡里的时候,一把将他从鬼门关拽了回来,虽然有木头的浮力支撑着,但是时间久了人一旦坚持不住同样会被吸进去的。

老黄从密林里找了一条老藤,大家一起帮忙绑上树枝,接连抛了好几次愣是没成功完全够不着,不是太远,就是被冲走了。虽然老黄依然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顿了顿长吁一口气,此刻最紧张压力最大的就是他了,毕竟成败关乎几条人命。老黄往后撤了几步,挥动着手里的老藤,一段助跑后将手中的老藤朝着前方抛去,准确无误达到指定位置,被困的战士们手拉着手,紧紧地握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这样我们一步一步将5名解放军战士从旋涡中拉了回来······。

我又认真的看了看那张图,越发的感觉这猿猴的眼睛很是怪异,我甚至感觉猿猴的眼睛眨了几下,六月天里我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惊慌失措地合上笔记。好一阵子我才缓过神来,那双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藏着一颗充满灵气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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