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正欲上前,云槿洋拉住他,摇了摇头。二人转身离去。
苏黎若偏头望了眼方才二人所在的位置,随后以真气将手中食物震为粉末。一阵风吹来,粉末随风而散。
“跟着我作甚?”苏黎若看着那个少年郎,又问了一遍。
少年郎反问:“姑娘既非我云清宗之人,身上为何有我宗命火佩?”
苏黎若疑惑:“命火佩?”
其余四位云清宗弟子恍然大悟,纷纷道:“怪不得总觉得姑娘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苏黎若依然不解,少年郎不答,目光又开始游离。
那名女弟子解释道:“宗门会为核心弟子收集一缕命火,将命火一分为二,一半存于宗门制为命火灯,一半存于特殊的法器玉佩中随身携带,随身玉佩即名为命火佩。如果那人平安无事,宗内命火灯就会长明。而命火佩不仅仅是身份象征,还能与宗门传递消息,且刻有连接宗门的小型传送阵,十郡之内皆可传回宗门。”
苏黎若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碧色玉佩,问:“是这个么?”
那枚玉佩小小的,内里有一个云朵状的图案,凝神看去,云朵似在游动一般。她将玉佩拿出来时,街上不少人视线落在了玉佩之上。她也不慌,这几个年轻弟子都敢当街谈论命火佩,不说人尽皆知,应当也相差不远吧。
“是的。”四名云清宗弟子纷纷点头。
“这我爹给的。”苏黎若又将玉佩挂了回去,问道:“还有什么问题么?”
这云清宗挺够意思的,十二年了爹爹的命火佩还在。关键好像还能使用,只是她从拿到起便没有输入过半分真气,是以全然没察觉。
至此四人完全明白了少年郎的意思。四人对视一眼,依然由那名女弟子出面问道:“姑娘可愿回宗参加核心弟子考核?”另三人也是一脸希冀。
苏黎若一脸莫名:“我非云清宗之人。”
“这命火佩落入他人之手,一为仇敌,二为传人。姑娘的命火佩上只有熟悉亲切之感传来,且未隐形、未示警,应为第二种情况。”女弟子解释道。
“你们要的不是我‘回宗’参加考核,而是同你们一道回宗参加考核吧?”苏黎若玩味道。
女弟子回答:“不不不,不敢劳烦姑娘。姑娘方便自是最好的,若不便,自身前去也可。只希望姑娘能在登记时稍稍提一下为宁晗等弟子所寻到。”这几名弟子明显感情极好,宁晗只报了自己的名字,他们反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考虑一下。”苏黎若点点头,又道:“不过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我还得回家问过爹娘再决定。”
“无妨。”宁晗一喜,翻出一枚玉简递给苏黎若,道:“这是一个小术法,可以隐藏命火佩气息。在姑娘回宗之前,不会有人再就此事打扰。”
“你们是第一次离宗吧?”苏黎若接过玉简,有些无奈。明明是客套话,怎得就个个喜上眉梢了?这玉简不接还不行,总不能碰见一次云清宗弟子就被邀请一次吧。
“我们几个是。不过林然师弟时常外出的。”宁晗有些不好意思,林然便是那位清秀的少年郎。
“嗯。若无他事,我先走了。”苏黎若道。
宁晗正欲开口,林然突然出声:“不知姑娘贵姓。”
苏黎若答道:“免贵姓苏。”
林然点点头,又道:“今日之事多谢。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随后苏黎若与另四人告别,继续在街上闲逛,不时买点东西。
五名云清宗弟子离去,路上宁晗问道:“林然,怎么走得这般急?”
“苏姑娘分明没有回宗之意,不必再行打扰。”林然道。
“她说回家问过爹娘,可那命火佩分明是她爹爹给她的呀。这不就是变相的应下了?”宁晗不解道。
“师姐你想岔了,这是拒绝的意思。”林然笑了笑,道:“她的衣裳主料为产自东阿郡的香云纱,回家大抵是客气罢了。且就算她回家说起,安辰师叔自是乐见其成,可她自己明显是不愿的。”
听到前面一句,四人神色一黯。一名男弟子叹道:“多好的一个晋升内门弟子的机会啊,好可惜。”
宁晗也有点难受,不过听着林然后半段话却是吃了一惊:“林然,你是说,苏安辰师叔?”
“嗯。”林然点点头,不再多言。
“听闻苏安辰师叔为人光风霁月,她的女儿性情自是不差,确实可惜。”宁晗叹了口气,随后振作道:“不过没关系!要有信心!我们一定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内门弟子的!”
“嗯!努力!”四人纷纷打气道。
林然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
......
两日后,客栈小院门口。
“姑娘是?”苏黎若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女子五官十分秀美,偏生又有一张骨骼轮廓明显的脸,形成一种独特的气质。落落大方,见之忘俗。
“请问,司公子与云公子可是暂住此处?”女子问道。
“噢,你便是一一姑娘吧?”苏黎若恍然,答道:“他二人宿醉未醒。姑娘稍待片刻。”随后侧身将女子迎进小院。
二人来到院中亭内,这亭内布有法阵,隔绝风雪,暖意融融。苏黎若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她因真气的特殊,更喜欢寒冷之地。
“在下兰漪,未请教姑娘?”兰漪行礼问道。
苏黎若回礼,答:“在下苏黎若,羊子唤我来凑数的。”
二人入坐,兰漪笑道:“苏姑娘何必自谦。”
兰漪的笑很温柔,如水清浅。苏黎若不自觉想起了娘亲,同样的温柔,别样的风姿。
......
云槿洋与司马起身出屋时,苏黎若已然开始一口一个‘一一’了,兰漪亦是亲昵的唤她‘若若’。二人揉揉眼,暗道怕是酒劲还未完全消去。
兰漪拿出两颗丹药融入茶中,手指在茶杯壁轻叩,两杯茶飞向二人。
“谢了!”司马扬手接过,一口喝下,只觉宿醉后的不适感消失无踪。
“谢谢一一。”云槿洋亦是抬手接过饮下,复又同苏黎若打招呼道:“黎若早。”
“早。”
四人各自打过招呼后,云槿洋前去结账。苏黎若好奇之下跟去看了眼,不由乍舌:这布有诸多阵法的独立小院住了三日,加上二人所喝十几坛灵酒,费用仅三千块下品灵石。由此看来,跨郡的传送花销可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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