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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a》第五十四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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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彭明骏饭没有吃就提着包跟着司机到公司了。

包雪丽也没有心思吃早饭,而是提着包出了门。

她打了个电话给童本政,让他来茶社。叫他别让人知道,自己悄悄的来。

童本政虽然长的没模没样的,心眼并不少。知道包雪丽找他,马上就猜到是为怡云坐牢的事。

这事儿快了结了,他正好可以表白一下自己,卖个人情给包雪丽。

“知道你会找我!其实这件事你不找,我也会帮忙的。又不是外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放孩子一马。”童本政刚坐下来就表白。

“你能放她一马?她进去是谁揭发的?”

“不是我。不信你问问老彭,我知道后先找他商量,是他一定要公事公办。我又能说什么?这老彭也真让人看不懂,对自己的女儿这么狠心。这事儿你得感谢骏生,这孩子重情,及时把钱补上了。还有冯董,她把我女儿和女婿都说通了,加上有咱俩的交情,怎么能无动于衷呢?是我亲自拿着公司的证明到公安局说明了情况。反而是老董,女儿放出来了,连个谢谢的话都没有。”

“他会谢你?恨都来不及。”

“老董恨我?不会吧。我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就是那点股份吗?他计较啥!在他手里,那点钱是九牛一毛。真小气!”

“你真的不清楚彭明骏为什么不帮怡云?”

“这我那儿清楚。是不是因为咱俩当年相好还在吃味?不会吧!咱俩有多少年没有热呼过了,这小手的温度都忘了。”童本政的淫心又起来了,伸手握住了包雪丽的手向身边拉。

“放尊重点!现在不是当年了。你还嫌惹的事少吗?”包雪丽抽回手,恨恨的瞪着童本政。

“我给你惹啥事了?暖暖手都不让。真小气!”童本政无趣的说。

“你知不知道,我们都被彭明骏耍了。”包雪丽说。

“他耍我们?耍什么?有什么可耍的?雪丽你为什么这样说?”

“耍了我也耍了你,还耍了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谁?我们那有女儿?”

“怡云是你的女儿!”

“怡云?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是我女儿?你胡说什么?”

“是真的!彭明骏去做dna了,证明不是他的骨肉。那时候我只和你做过一次,在化验室,你没忘吧!”

“我~~~~~?化验室!好像有这事儿。什么时间?和怡云的出生时间能对上吗?对!88年的事,怡云是89年生的,你是挺着肚子和彭明骏结婚的。真是我的吗?你没骗我?”

“怎么连你也这样。那个时候我正巴结彭明骏,那还会有别的男人。和你也是偶然遇到了,被你挑逗的失了分寸。谁会想到以前跟你那么多次都没有出事,这一次就有了。我一直以为是彭明骏的。”

“你刚才说彭明骏已经知道怡云不是他的骨肉,知道是我的吗?”

“现在还不知道是你的,要是知道的话,你还会有安生日子吗?”

“这个倒是!对了,我想起来了。彭明骏为什么对怡云这么狠心,原因就在于他知道怡云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见死不救。当时我就觉得不合情理,还以为他为了自己的声誉不惜牺牲亲骨肉。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家伙这是在报复我们。”

“一定是这样的。这种事要是发生在骏生身上,他会舍上全部身家来救。可见他恨我们恨到什么程度。”

“怡云知道吗?”

“她还不知道,现在不能告诉她。这孩子沉不住气,遇事不动脑子。”

“真没有想到打雁不成被琢瞎了眼,算计了半天害的是自己的女儿。”

“怡云的事是你搞出来的吧!我就知道会这样。你怎么敢跟彭明骏斗,斗得过他吗?现在好了,女儿被害苦了,事情也被他知道了。凭他的聪明,很快就会联想到你头上。你就等着受罪吧!”

“等?不能等!我们得想办法反击。最多是鱼死网破,逼急了谁怕谁!”

“还不到那个时候,既然彭明骏已经挑明了怡云不是他的女儿,看他如何处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摆上桌面,更不要火上浇油。照他的性格,撕破脸也不太容易。”

“反正得打击他一下,让他顾不得这些事。”

“你指的什么?”

“这你别管,公司里的很多事你不了解。”

“都是你害的,让我后半辈子不好做人。”

“现在怨谁都没有用,谁让你当年那么迷人呢?”

“你是说我人老珠黄了?”

“那能呢,风韵尤存!”童本政嘴里说着,一只手揽住了包雪丽,另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

“老色狼!”包雪丽很长时间没有和彭明骏亲热了,被童本政挑逗的起性趣了。

两个人在茶社里重温了旧梦,把怡云的事忘在九霄云外。

这两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只知道云雨舒服,却忘了防备。他们的一切都被彭明骏录了下来。

思考了一夜的彭明骏想来想去总不甘心,至少要知道怡云是谁的。

早在发现怡云不是自己亲生女儿时,彭明骏就在包雪丽的手机里安装了监听软件,为的是查找线索。

这次对包雪丽摊派后,他知道包雪丽不会无动于衷,一定会去找那个人商量。

当她听到包雪丽约童本政在茶社见面后,立即在房间安装了摄像头,把一切都录了下来。

让他愤怒的不是知道怡云是童本政的,而这这对狗男女的再次苟合。

看了录像后,他的肺几乎气炸了!

他发誓要报复这两个人,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还没有等他出手,童本政的报复就到了,让他陷入自顾不暇的地步。

童本政与玉嫽没有私交,只是在其女儿童玲玲的问题上,玉嫽几次帮了忙。即使这们,两个人仍然是见面点头的关系,很少来往。

在办公室见面,终究董本政是公司监事,容易让人怀疑。约玉嫽在外面见面,他们又没有这个交情。童本政想来想去,还是以答谢玉嫽为女儿当媒人的理由去家里拜访。

童本政要来家里拜访,玉嫽马上就猜到这家伙另外有事,很可能与彭明骏有关。因为彭明骏与童本政关系闹僵的事,公司早就传开了。

玉嫽让丈夫宋玉林晚上托辞有事不在家,交待妈妈只是礼节性的见见面后就躲开。并嘱咐女儿蕊蕊不要露面。

进门寒喧过后,徐玉香就进屋了。客厅里只剩下童本政和冯玉嫽。

“房子太简陃了!你这个情况应当住别墅。”童本政说。

“三个人够住了,又不是有儿子为找媳妇充门面。”玉嫽故意扯到儿子。

“咱都一样,只是你不是没有儿子,可惜走失了。这么多年找的挺辛苦吧。”

“那是自然!叹!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玉嫽装作伤感的样子。

“一点线索都没有?”

“光有线索有啥用?那时我妈妈来城里没有多久,人生地不熟的。只有明骏经常过来看看,也多亏他。”玉嫽故意提到彭明骏。

“看来你还是把彭总当好人,就没有怀疑过他?”

“怀疑他?想不出他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许多时候问题最容易出在身边人身上。在这件事情上,你方向找错了。总在人贩子这条线上找,永远也找不到。”

“童总啥意思?你知道点什么?”

“真的对不起你!今天我来有两个意思。一是感谢,感谢你对玲玲和要武的栽培。二是向你道歉,我替人隐瞒了你孩子失踪的事。希望你能原谅。”

“隐瞒了我孩子失踪的事?难道你知道?”

“你错把坏人当好人了,那件事是彭明骏干的!”

“彭明骏?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

“我不骗你。你知道我跟彭明骏多年的关系,他很多事不瞒我。不!可以说他的许多事我也有份。只是在你儿子丢失这件事上我没有参预,是事后知道的。”

“你说!是怎么回事儿?”玉嫽着急的问。

“我记的很清楚,是那年的中秋节。本来我上午到厂里看看,陪留厂的人吃顿饭,准备晚上回家与家里人一起过节。不料临到中午的时候,彭明骏骑着摩托车来了。我有些突然,他家有父母,这天应当和家里人一起团圆过节,而且事先也没有打电话说一声。我见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就多了句嘴,问他到那儿去了。他说带翔宇到东面转了转。我感到奇怪,到东面转转怎么拐到西面来了,车上又不见孩子。我问他也不讲,吱吱唔唔的。看他不想讲的样子,我也就没有再追问。后来,听厂里的人说你妈妈到处找孩子。我马上联想到这件事,因为丢孩子的时间吻合,正是彭明骏来厂里的那天。我问过彭明骏,他只是不让我多问,还叫我不许对外面的人讲那天来厂里过中秋节的事儿。他那天可能心情不好的缘故,没喝多少酒就醉了。那时厂里只有一台客货车,驾驶员回家过节了。他只好睡在厂里,第二天早晨才离开。”童本政说。

“你的意思是他把我儿子卖了?”玉嫽问。

“卖了?那样还好点儿。我怕的是别的!”

“别的?他敢害死我儿子?”

“最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四岁的孩子要卖的话风险很大,因为他能记得住家里的人和熟人。咱这儿向东是大海,海边不远是个国道十字路口,向北不远有条路向西可以拐到我们厂。他说带孩子向东转了转,肯定是到海边。从时间上看,看你妈妈当年的寻人启示,孩子是接近九点钟离家的,从你家到海边半个小时就到了。如果他带孩子在海边玩会儿,再处理掉,一个小时足够。然后骑着摩托车来到我们厂,时间恰好接近中午。这能是巧合吗?”童本政没有往事故上考虑,想的更复杂。

“他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玉嫽问。

“这个也有理由。当年他偷厂里的配方李书记在查他。他很可能怀疑你告了密,对你怀恨在心。这个判断我也是后来才有的,因为听说李书记死时手里攒着你开的原料单。他难道不恨你?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坐牢的事会不会与他也有关?”

“你是说是他陷害了我?”

“不排除这种可能。他有作案的动机,这样做一石二鸟,既灭了李书记,又报复了你。”

“有证据吗?这可不是小事。”

“我也只是怀疑。这事儿雪丽应当知道点什么。”

“包雪丽?为什么这样说?”

“雪丽当年跟我要好估计你也听说过。也怪咱当年没本事,配不上人家。她非要跟彭明骏结婚,可那时候彭明骏眼里只有宋玉侠,也包括你。我当时还劝她别异想天开,彭明骏只是和她玩玩,不会真的想跟她结婚。她还就不信那个邪,跟我说彭明骏不敢不跟她结婚,好像手里有什么把柄攒着。这个把柄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

“雪丽从来没有跟你说是什么把柄?”

“没有。你别看雪丽天天风风火火的,大事上并不糊涂。她们是夫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种人命关天的事轻易不会告诉别人。除非~~~~~~~?”童本政说到这儿,突然住了口。

“除非什么?除非他们俩闹掰了?是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可能,他们之间虽然不融洽,也只是拌几句嘴,没有打牙之仇。”玉嫽说。

“不一定,要是彭明骏真的把事做绝了,把雪丽惹毛了,她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童本政话里有话。

“你是说他们最近有矛盾了?”

“不是一般的矛盾。这事儿暂时我还不想说,跟你无关。反正彭明骏最近日子不好过,听说你南方的叔叔要告他。人家派来的律师经常来咱市里,像是在收集证据。”童本政说。

“这事儿我知道。我叔叔主要是追查家里祖传的一些东西去向,对彭明骏在我家财产的处理上觉得彭明骏有截留。”

“这就是儿子和女儿的差别。当女儿的不在意这些传统,儿子就不同了。他要传宗接代,要维护家族持续性。你们老冯家是翰林府,是咱们这儿的有名大家。这彭明骏也太不地道了,跟你这么好的关系还贪污你的东西。唯一的解释是他表面对你挺好,心里却有恨。这一切都可能缘于此。”

“表面看彭明骏这个人不像是个坏人。”

“他?这你可看错了。可以说心狠手辣!他眼里只有自己,为了自己可以说对谁都不留情。怡云的事你也知道,谁能想到他会那么狠心!”

“他那叫大公无私吧!终究肩上担着公司掌门人的责任。”

“大公无私?让人笑掉大牙!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会吗?”童正政说漏了嘴。

“你是说怡云不是彭明骏亲生的?”

“这个~~~~?我只是猜测。反正我觉得彭明骏挺狠毒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儿子失踪的事已经过去多年了,找也很难找到。即使有你说的这些情况,也只是孤证。到时候他矢口否认,我们也没有办法。我被冤枉的事,如果有机会你帮我侧面问问雪丽,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童总今天能过来跟我说这些,我非常感谢。”玉嫽因为已经听海生从骏生口中得知,怡云不是彭明骏亲生的。她也估计到可能与童本政有关,因为童玲玲与怡云长的很像,当年他们又有这种关系。

她现在还不能跟童本政说的太多,这个人并不值得信任。

“冯董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和彭明骏闹翻了。他撤了我的职,还想要回那些股份。还有些事更让我生气,不会再跟他穿一条裤子了。有新情况我会告诉你。”童本政说。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玉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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