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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子》2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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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四十多,谢正开白色警车才上来,解释路上堵车严重。谢正购买核桃营养品送给莫田泽,莫田泽伸手那只活动的手嘴角流着淌口水表示感谢,莫知接过礼盒说:“谢谢,真破费你了。”

大家相互问候落座,谢正对即将毕业莫非说几句鼓励。

莫田泽坐在折睡椅,他的左边莫知,右边原本是莫非,莫非把酒杯和李罗文酒杯调换过来,现在李罗文坐在莫田泽右边,谢正与莫知同坐一边。

月亮已上升江上空,周围没有云彩,散点星星伴随,皎洁的月光令人陶醉。码头,火车站依旧传来声音,只是比往常少许多喧杂的声音。

因为是谢正开车。莫非把玻璃杯放在谢正面前,问:“谢伯伯,您今晚来迟了,本来要罚酒三杯,但是因为开车,所以请您喝咖啡。”

“今晚难得能与老伯赏月,好,喝咖啡,”谢正说。

谢正平常不敢喝咖啡,这玩意喝了更睡不觉。

“哪里来的咖啡?”莫知惊奇地问女儿。

“是爸爸的。”

其实是莫非买来送李罗文上夜班冲喝的。

“你们看这个。”莫非从车上抱着一个小纸箱及5升装矿泉水走过来,放在桌上,撕开包装胶条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从亚马逊淘来的,可找很久咧。”

莫非把桌上月饼堆叠腾出空位,把纸箱内的白色泡沫去掉,掏出20厘米高的铁架,铁架两臂半环,环是一个圆的透明圆口玻璃球,一个没有底长嘴的玻璃瓶插在球体带链的塞。

众人好奇看着莫非操作。

把长嘴玻璃瓶取下放在桌上,倒矿泉水入球体内,布擦干玻璃球,银色器皿内装有绒芯干冰,把它推到球体下方,点燃绒芯。莫非从纸箱里掏出一个漏斗计时器。

“这是我从一部外国电影看到了,我一直在寻找这个,终于被我淘到了,”莫非有点自豪地说,“我用它煮过两次。”

“你还没有毕业倒学会享乐。”莫知语气硬硬责备。

莫非抿着嘴笑不敢回应。

“最近看了什么电影了?”谢正问。

“《未知死亡》,《复仇行动》,《沉默的羔羊》,还有一些恐怖片。”

火苗微微摇摆,莫非拿着月饼盒挡住从江面吹来的风。

“年轻一辈就不一样,我们这些真落伍了。外国片有些看也看不懂,虽说中文翻译,理解有限。”

“谢伯伯,别分我们的你们的,电影只是给观众拓宽视野,增加刺激,就像过山车一样,走入内幕还是看看书比较好,就像破案亲自到案发现象。”

莫知撕开咖啡袋倒入上面的玻璃瓶,水滚蒸气一直往上游,蒸气与咖啡完全溶解,空气飘着咖啡香味。移开灯火停止热,咖啡流回球体,除去上面玻璃瓶,拿铁架把球体内咖啡倒进玻璃壶。莫非先给谢正和李罗文各一杯,“妈妈也来一杯吧?”

“我可不喝习惯,”莫知说。

“妈妈,我有法宝加入让您一定不会拒解。”

莫田泽发出着啡啡的声音,意思他也要喝一杯。

“好好,我会给爷爷的,不要着急,爷爷只能喝少量哟。”

“谢伯伯,你猜猜加入什么呢?”

“糖和奶就不用猜,桌上除了酒别无它选,”谢正说。

“您老行呢,”莫非掏出如香水瓶一样淡棕色液体,“xo瓶装的掌中宝,这是也是淘来的,这个小瓶是促销尝试品。加入它,咖啡更加陪香了。这可是我存放许久,特意留在今晚喝的。”

谢正拿起咖啡闻,确实与未撒入前酒更独特的味道。李罗文早已喝上,莫知往莫田泽杯添加糖,捧着送到莫田泽嘴边,莫田泽连发几声发声:“好喝、好喝,好香。”

“妈妈觉得怎么样?”

“托你的福了,我才能喝这么的东西。”莫知喝一口把杯子放回桌。

“连爷爷都说,真不同凡响吧?”莫知坐回原位,喝一口咖啡说:“以前,有位台湾商人,他到马来西亚朋友家去做客,朋友家开是咖啡店,每天咖啡店楼上楼下都宾客爆满,商人也喝遍世上的咖啡,友人家的咖啡确实与众不同,台湾商人探问其原因,马来西亚的朋友豪爽告诉‘我们俩家是深交,我也当你是外人,我们家咖啡与别家不同,秘方在此’他拿出xo酒瓶拔开寨子加放几滴入咖啡,顿时满屋飘香,商人回到台湾之后,在咖啡馆里与几位朋友聊天,商人点一瓶xo,加入杯里咖啡里,朋友们喝过之后都称赞味道独特,当中正好有位词作家,他回去之后疾笔飞扬,写出这首美酒+咖啡歌词,经邓丽君一唱,整个东南亚都知道,结果可想而知,那位马来西亚朋友咖啡店经营也不下去了。”

“你这道听途说吧,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不会都告诉,何况是外人。秘方是传承家业,再说也不见得这个是秘方,喝酒的人都尝出里面有酒味,”莫知不以为然地说。

“哈哈,妈妈真是厉害,什么都不骗过妈妈,爸爸说是嘛?”

莫非意味深长转望李罗文暗笑。“你还当你妈是三岁小孩呀,”李罗文起身拿探照灯巡逻去。

“如果妈妈学刑侦,定然超过谢伯伯。”

“可不是,你们把我当成三岁小孩,”莫知以此为由责怪父女俩隐瞒谢正加入。

“谢伯伯,觉得咖啡怎么样?”

“终生难忘,以后再喝咖啡,我只要美酒+咖啡,”谢正说。

“咖啡就像是男人们的小情人,开始的时候不接受,但是一旦喝上一口将终生不忘,”莫非说。

“对女性又像征什么?”谢正问。

“女性嘛?无论是她多么桀骜不驯,喝上咖啡之后就会柔情似水,”莫非冲着谢正笑了笑说。

“莫非,你去学校不好好学习,怎么研究起吃喝了?”莫知问。

“妈,我的专业是刑侦,十八般武艺都要懂一些皮毛,包括尝喝这一项,谢伯伯您说是嘛?”

“是有,现在不要提倡这么做,”谢正拿起咖啡喝一口,说:“莫非,我们现在已有完善的检验仪器尝试,有正规的检验员。即使知道是无毒无害的证据,我们也不轻意去尝试。刑侦工作的不要做无畏的英雄,国家培养一名合格刑警不容易,生命是父母给的,工作中我们要面对许多窘境及危险,我们不倡导个人作出牺牲。”

“我知道了,谢谢伯伯训导。”

莫田泽斜着脑袋在折椅睡着,咖啡他只喝三分之一,仓库门口有遮阳伞,撑杆下端垫是水泥浇灌固定,谢正扛过来,莫非也帮忙撑开睡椅旁挡露。仓库后面传来两声犬叫,光束往狗声黑暗处的什么照射,李罗文的身影往哪边走去。

“莫非,还可以再来一杯嘛?”谢正问。

“当然可以,”莫非继续加水加热。

“一杯莫愁,请君再饮此杯莫知愁,愁为何物?”

“莫知,我看莫非不应该学警察专业,她应该是向文学发展。”谢正道谢接过杯子。

“没大没小,在长辈面前也这么放弃。”莫知的语气比先前降前许多,不过,话刚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莫非这不是抓住自己的把柄。

“承蒙谢伯伯夸张。刚才我说是从爸爸的诗里借得一句话。没有想到您和妈妈都赞同,要知道,妈妈很多想法都跟我们不一样。”

“这么说,你们把你妈妈都挡作外人了?”谢正看了一眼莫知,月光姣洁,映出莫知脸庞有几分韵色。

“只怕妈妈和您把我当成外人。”

“看看,还没有收到礼,就把妈妈置外,什么我们的你们的分得如此清界。”莫知说。

“哎呀妈妈,我错行了,敬您一杯咖啡作为道歉。”

“你呀,犯什么错我都能原谅,只怕将来到婆家说话要拿捏分寸,”莫知接过咖啡说。

李罗文巡一遍仓库外围没有任何异常,关灭探照灯走回来对莫非说:“刚才人家送灯爷爷,也要过去表示感谢。”

莫非在桌上选几个水果放时塑料袋追上李罗文走动的长影,父女俩搂腰搭痛往隔壁仓库走去。

***多少兴奋,想极力抚平内心,越是这样越得相反,皎皎的月光更衬托得莫知几分动人。与谢正发信息只是形式上过问,或许也可以说是惯例,每月一次的惯例。莫知不敢露出过多的字句,客气地称呼,有进展嘛或案件如旧。谢正回复淡淡地抱歉理由。莫知收到信息真想回拔过去大骂: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没有必要向我愧疚,我只要你一句体贴问候就能打开我的心扉,你真的很愚蠢。当然,这句话是刚刚知道谢正是独身的基础上。

双方内心里:如果有空我想应该请你喝茶。话如鲠在喉。最好掩饰心情就是话语不要太多。默默观赏空中月亮,众星暗淡,今晚月老不知有多忙,为多少情深的人牵线搭桥。

“一直都很忙?”

“退下来,无官一身轻,也看透世态炎凉。”

“炎凉?”

“以前老远见到就打招呼,现绕着道走或是故意低头看手里文件。”

“连你都觉得炎凉,我们状况岂不是煎熬?”

谢正望见莫知眼里充着血丝。

“莫知,请不要悲观,在你的眼里,这个世界就像是披上灰白的色彩一样,一直以来我多想为你描绘上色彩。”

大滴大滴地眼泪控不住涌出来。

粗拙的的手拿着面巾扶着泪,能感受到这只手透着细腻柔和的温热。

咖啡的香气,升腾空中绽放的烟花,老人,江水东逝,昨日如水,今夜无约,愁是哪甚?

此刻,不会再错过,不会再犹豫,不会再遗憾……

莫知几乎失去知觉的升华又悄悄暗燃。以往空无一物寂静的夜,显得漫长又疲倦,一粒安眠药不能解忧,二十粒三十粒永远的解脱。路灯不再平淡,路的尽头不再是一片黑暗;蟀蟋声不再寡味,草丛深处也有洞天;月亮跟往年的月亮一样亮,但今晚多一双眼睛在身旁。

莫田泽怀里莲花灯掉落,莫知赶忙起身,谢正轻压她肩,他走过去看到莫田泽睡得很安详,电池已耗尽莲花灯,最后挣扎闪几下媳灭了。那边李罗文和莫非有说有笑回来,李罗文并没有回到宴位上,而是往对面仓库走去。谢正拿莲花灯放到桌上追上李罗文长影去。

靠近江边,先前放的烟花还残留一丝在空气中飘荡,江水几只赏月船只在缓慢移动。

谢正摸口袋里的烟,很快把手抽出来,差点忘了这里仓库。

“谢队长追寻船上婴儿怎么消失了现在答案有结果了嘛?”

“是的,了然于心。”

“江水覆盖,真相难以取证,何况已过千年。”

“科学的验证穿越解开千年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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