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米没反应过来。

“是这样，我觉得有很多事情你没有经历过，身边有两个经历丰富点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事你可以问问他们，”林非凡委婉地说，“我不想你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所以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安排你们见见面，看你个人感觉，觉得谈得来就做个朋友，觉得不行就算了，当然，如果你反对的话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小米想了一下，虽然对林非凡没经自己同意就这样安排有些不满，但确实自己对怎样成长为一个典型性富二代一无所知，还真需要有人指点，“但有一个夏本森不就行了嘛，为什么要安排一个老石呢？”小米问。

“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本森和老石就像一个硬币的正反两面，但它们同属一个物体，关键是你从那个角度去看它，所以最终还是看你自己”。林非凡温和地说。

小米似懂非懂，“那，好吧”。“那就这样定了”。怎么就这样定了？定什么了？但林非凡已经挂了电话。

“其实林叔还有的事没告诉你”。夏本森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小米身边，静静地看着他，“林叔和我爸是老朋友了，他刚开始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因为我没有时间，老石也一样，他是觉得无聊。但林叔的一句话打动了老石，他说在绝对的金钱力量前任由一个人自由发展，没有其他家庭，社会背景的干扰，一个普通人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这对学人类学的老石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也很有兴趣。但我们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决定先见见你。”

“那你的决定呢？”小米问，森马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小米：“你还真是。。。没什么特点，不过我喜欢。真要说喜欢你哪一点呢，还真想不出来，我想想。。我想想。。。唔，对了，就是跟你在一起让人感觉很舒服，没错，就是这样。”森马很释然，好像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把自己说服了。很舒服？这是个什么鬼感觉？小米苦笑，“今晚华少的事是你们计划好的吧？”

“那倒没有，我们计划在下周来和你见面的，没想到在这碰上了，至于林叔怎么知道的，你应该清楚”。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还是一个试验品”。小米内心有些沮丧。

“其实也不是这样，”老石也踱了出来，“所谓试验无非是观察特定的对象在特定的环境中的反应。如果你把我作为观察对象，那我也是试验品。放大来说，所有的人都是试验品，只是观察者，”他指了指天上，“我们看不见罢了“。大家默然，靠在栏杆上看着浩瀚的夜空，一时间觉得意兴阑珊。

“真的不能和你说话了，”森马点着老石：“一不小心就被你带沟里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聊天”。“聊天无非是一，获取信息，二，增进情感，三，排遣寂寞。自从网络时代以来，小米，”老石转向莫小米：“你有没有发现现在人越来越少聊天或者是不会聊天了呢？”

“你够了啊，”森马忍无可忍，赶忙把小米拉到一边，“小米，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先跟着你们学着吧，另外，有一件事我想请你们帮忙，我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小米指指包厢。“没问题”。森马说。“老石，听到没？”老石微笑：“关于我那张卡的事。。。”森马：“有时我真想拼着去坐牢砍死你算了”。

小米说“还有一个麻烦，今晚我有些冲动了，办了张会员卡，这个没办法说了.”

森马：“这个我看到了，不过我有些奇怪，你今晚怎么想到要到这里请客呢？那又怎么跟他们解释的？”

莫小米就把当时说的是玩游戏代练的说辞说给了森马和老石，森马低头想了一会儿，看了看老石，老石：“佛家不打诳语。”森马瞪了他一眼：“等会进去你给我闭嘴就行了。”

进了包厢，一群人已经东倒西歪在桌上和沙发上了，森马和小米聊起了《坏蛋联盟》，这下个个精神来了，纷纷加入讨论，这个时代，不玩《坏蛋联盟》的人已经很少了，“森马，你多少级了？”“51级了”森马笑着说。“51级？我的天啦，我们几个最高的小米才46，那你不是进前100了？”“13”森马回答。又是一片惊叹声。“求id！”“求交往！”“大神啦，想不到森马游戏也玩的这么好，求练级秘笈！”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练级，”森马笑着说，“要说练级，我还得感谢一个人。”说着扫了一眼莫小米。陈家强狐疑地看看森马，看看小米，恍然大悟，“靠，原来小米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啊，我说呢谁有那么大的手笔！”森马微笑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大家也都明白过来，“小米，你黑呀，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故意不说，玩我们是吧”。

“其实是我要求小米不要说的，我要他配合我演一出戏”。陈家强立即就明白了，他那脑子转得多快呀，“是不是晚上对冯少，华少那出？”森马笑着：“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那办卡的钱也是你出的了？”小九略微有些失望，“无所谓，最终还不是回到我自己的腰包”。森马笑笑，“不过，我宣布，这张金卡永远有效，欢迎大家常来光临”。“森马万岁！”大家欢呼起来。老石倒了一杯酒，轻声说“老石万岁”。一饮而尽。

莫小米看到阿曼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由得也高兴起来。不过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森马解决问题的方式，说话的方式，什么叫说话的艺术，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