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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之所在》第十四章 剑出辟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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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先望了望熟睡中的凌云义,道:“既是如此,二哥,只得麻烦你派人把小义送去昆仑山了。”朱世雄道:“那是自然,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分头行事。铭廷护送小云去洪荒门,二弟你随思齐回我天公地道堂。”众人计议已定,便各自安寝。拓跋先想着可能要和门人弟子长期分离,又想到未能把凌云义带回昆仑山,一时心乱如麻,翻来覆去,仍不能寐,便起身拿出包内的小刀,在刀身上刻下给门人弟子的书信,连夜传出。

第二日清晨,众人纷纷醒转,拓跋先便将自己要去天公地道堂一趟,故改由赵铭廷护送之事讲给凌云义知晓。凌云义心内忐忑,又依依生出不舍几分,一时只默默点头。是以众人分头出发,赵铭廷便挟着凌云义御空前往昆仑山。不过半日功夫,昆仑山已然在望,凌云义心中哑然失笑:“之前我和拓跋叔叔行了数月才走完一半路程,今日随着赵师兄不过半日就已到了。”

昆仑山绵延千里,高耸入云,虽只远观,仍可见其气势磅礴。赵铭廷指着没入云端的山尖,道:“洪荒门便在昆仑山上方,凌师弟,你且抓紧我。”因凌云义的身份仍是绝密,是以赵铭廷只知他是拓跋先新收的弟子,拓跋先既与赵铭廷先师杨敛锋曾有同门之谊,又是结拜兄弟,故两人便师兄弟相称。凌云义依言,赵铭廷口喝一声:“升。”两人便往上急升,凌云义但觉心跳加速,重心不稳,只得死死抱紧赵铭廷。不过盏茶功夫,凌云义见白皑皑的昆仑山顶已在脚下,前方一块平地悬空而立,其中屋宇林立,在云间若隐若现,仿若天宫一般。

赵铭廷指着幢幢屋宇,笑道:“那里便是洪荒门的所在了。”话音未落,一抹残影忽然袭来,赵铭廷右指一点,将其化去。凌云义心内惊诧,道:“赵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赵铭廷沉吟道:“洪荒门内恐有变,如今敌我不明,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先查清情况。”赵铭廷携着凌云义缓缓向前探去,前方云雾开合之际,隐隐见到似乎有人打斗。再靠近些许,便清晰可见两拨人正你来我往,斗得激烈。

凌云义凝神望去,见其中一拨人似乎人数较多,有十来人,个个奇装异服,打扮怪异,手中的兵刃更是从未见过,此时似乎大占上风。另一拨人人数较少,仅有五人,皆身着暗红长衫,似乎结成了阵势,正自苦苦支撑。赵铭廷喃喃道:“魔门中人?居然敢光明正大地侵入洪荒门。”凌云义奇道:“赵师兄,何谓魔门中人?”赵铭廷低声道:“自羊祖师修行大成,便以此法广授仙界,是以仙界中人慢慢也有了法度去修行仙脉精气。只是羊祖师传下的修习法门,经年累月,不但耗时甚长,还极重悟性,是以不少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仙法大成。所以便有些心思不正之徒,聚在一起,妄想另辟蹊径,速成仙脉。这群人中后来出了个杰出人物,确实被他弄出另一套邪门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极大成效,并吸引不少心术不正之人追随,这群人便是魔门的始祖了。”凌云义是少年心性,脱口而出:“他们既然能速成仙脉,岂不是可以造福仙界,怎么又成了魔门呢?”赵铭廷淡淡一笑,道:“我仙界正道中人,以羊祖师之法修行仙脉,感应天地之气机,虽进度缓慢,但稳扎稳打,上合天意。可魔门中人修行仙脉,却是采精壮凡人的灵气,以增其修为。他们干犯公约,伤天害理,是以为正道中人所不耻。”

凌云义听得内心发毛,道:“这可不就是传说中的妖怪吗?仙界正道为何不剿灭他们?”赵铭廷道:“魔门中人不比正道中人,居住在仙山福地。他们藏头露尾,不见阳光,大千世界,并不易找。是以千百年来,魔门居然声势日增,近年来竟然开始露面了。”突听一声惨哼,魔门那一拨人中有一人似乎被伤了腿,退出战局。赵铭廷指着着暗红长衫的那拨人中站在最前的那青年男子道:“凌师弟,那便是洪荒门的大弟子,也就是你的大师兄,张绰文。”

凌云义定睛一看,只见张绰文身量匀称,手持竹笛,在对方密集的攻势下仍是姿态潇洒,但见笛影翻飞,竟接下对面十来人的大半攻势。凌云义心下暗赞,道:“适才我见洪荒门这边似乎正处下风,没想到还能反伤魔门中人。”赵铭廷道:“洪荒门这边虽然看似人少,但布成了洪荒门的秘阵七杀阵,可聚通天杀气,若非人数不够七人,断不会和魔门中人缠斗如此之久。”凌云义见魔门那方虽少了一人,仍是攻势凌厉,放心不下,道:“赵师兄,你不若出手帮他们一把?反正魔门中人人人得而诛之。”赵铭廷笑道:“我早有此意,只是七杀阵轻不易见,一向名气不显的张绰文居然大展神威,是以多看了一阵。”他笑声一起,便携着凌云义长驱直入,直向魔门中人冲去。

魔门中人适才专注于洪荒门,并未发现赵铭廷在侧,此时陡然听到笑声,心内惊恐。赵铭廷右手扶着凌云义,左手一招,便幻出由数柄长剑组成的剑阵,趁虚而入,一下便冲乱了魔门中人的攻势。洪荒门人见是赵铭廷来援,均自振奋,也改守为攻。赵铭廷左掌挥洒间,剑阵顿时白光大盛,攻势如潮,已如砍瓜切菜般将魔门中人打得落花流水。凌云义见他单手御敌,谈笑间便轻易打得敌人大败,不由对这位赵师兄更加钦佩。赵铭廷成名甚早,魔门中人见他来到,本就泄了气,此时又被杀得丢盔弃甲,不由落荒而逃。

赵铭廷本待追击,张绰文止道:“赵师兄,他们功力低微,不过是些小喽啰,便是全杀人也没什么意思。”赵铭廷一笑,停下脚步,道:“早有听拓跋叔叔讲过,张师弟心地仁慈,莫不是对这些魔门中人也要手下留情吧?”张绰文道:“师父诚然知我,众生皆苦,还是少造杀孽的好。况且我今朝收到师父飞刃传书,信中说他短期内暂不回昆仑山。若杀了他们,怕是会引来更多魔门中人,徒惹烦忧。”赵铭廷个性张放,又少年成名,仙法高绝,是以不以为然。但此处毕竟是洪荒门,客随主便,他洒然一笑,也未坚持追击。

张绰文见赵铭廷止步,便望向他身边的凌云义,笑眯眯地说道:“想必你就师父提及的新收的弟子凌云义了。”凌云义点点头,道:“参加大师兄及众位师兄。”正要拜见,一个身量矮小的青年男子自张绰文身后冲出,一把扶住凌云义,眉飞色舞地道:“小师弟,你就不用拜了。以后我呢,就是你的七师兄了。哈哈,我也有师弟了。”凌云义见这位七师兄为人热络,心中也高兴,乖乖地叫了一声七师兄。

赵铭廷见此情景,抱拳道:“诸位,人我已送到。天公地道堂事务繁忙,我就不叨扰了,就此别过。”张绰文还想挽留,见赵铭廷坚持,也只好任之。凌云义对这位赵师兄颇有好感,也自不舍。赵铭廷与众人一一作别,便飞身而下,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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