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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草》第十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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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子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正要挣扎起来,突然听到一道女声:

“别乱动。”

男子挣扎了一下,觉得胸口闷痛,一时间痛的失力,又躺了下来。等缓了缓疼痛,这才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男子看到原来是一个黑衣女子盯着自己,对自己说话。他发现,黑衣女子脸色苍白,看上去也是重病之人。

“敢问姑娘是?”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外面的那个姓莫的救的,他说你心脉尽断,只能给你续三天的命。”黑衣女子眼神冷淡,随口说道。黑衣女子又撇了他一眼,觉得此人凄惨,然后接着说道:“我劝你最好别乱动,你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不知有多少,动一下疼一下都是小事,你都要被包成粽子了。真不知道你招惹谁了。”

“谢谢姑娘关心。”那男子说了一句话,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一看就是要不行了一样。

“别说话了。”正在赶车的莫小云突然说。

男子到也听话,听了莫小云的话后,就不再多言。呼吸也慢慢平稳起来。

车内,杨灵韵看着眼前的叔叔,满身伤痕,看起来极为可怕,早被吓得躲在哥哥杨文海身后,也是不愿与他搭话的。而杨文海一脸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莫小云驾车到了一片树林里,天色渐黑,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莫小云到林间找了些干柴,突然听到远处草从中有小动物在跑动。莫小云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嗖的一声,小石头便从指尖发射出去。走近一看一只肥胖的灰兔子头上留着血,倒在草丛中抽搐。这么晚打到一只兔子,也是运气极好了。莫小云提着一只兔子,背着一捆柴禾,与身上的青衫格格不入,但却有一种自然的感觉。

莫小云回到马车旁,把林子里抓来那只兔子,剥了皮,清理了一下内脏,用清水冲洗干净,切成几块,放入车里带来的瓷罐,炖煮起来。

一群人围着石罐旁边盯着罐子里的兔肉。

不多时,兔肉便炖好了,由于没有什么其它的调料,只是放了些盐巴。但闻起来也是相当不错的。

两个孩子不知多久没吃肉了,因为家里遭受灾难后,过的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跟了莫小云后,大多时间都在赶路,走在路上吃的也都是干粮。一时闻见兔肉香,一个个都吞吐着口水,眼睛紧紧一直盯着瓷罐里的兔肉,像是怕它飞了一样。

“杨文海,你过来。”莫小云盛了一碗兔肉,递给他,然后对他吩咐道:“去给那个男子送去。”

杨文海看着这碗兔肉,吞了吞口水,也没有违背莫小云的意思,端着兔肉就给男子送去。

男子说了声谢谢,便吃起了肉。男子基本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他经过一整天的调整,莫小云中间又给他施针一次,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

两个小家伙吃起兔肉,一阵狼吞虎咽,虽然没加其它的调料,但也差不多要把舌头给吞了。

“公子这是要前往姑苏?”男子吃完后,踌躇良久,终于还是问道。

“是的。”莫小云看着男子欲言又止,看着他笑着说道:“有事不妨直说。”莫小云在他醒来以后,就打算把拳谱还回去,只是他一再推辞,请求莫小云帮他找个好传人,莫小云见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经过莫小云的询问,才知道,这男子叫徐磊,家乡就在姑苏,一直都是母亲抚养长大的,听说父亲是被奸人所害。以至于从小徐磊就嫉恶如仇。徐磊还未成年就辞别母亲四处拜师学艺,想着要惩奸除恶。但是,各路三脚猫的拳法也学了不少,真正高深的拳法却没有学过。

徐磊一直不得高手指点,也没有高深的拳谱,于是就拜访各地有名的拳师,寻求指教,有的名师到名副其实,徐磊被打得两三个月下不来床也是常事,而有的拳师却是名不符实,但尽管如此,自然四处拜访。终于,也给他创造出一套拳法,也就是塞给莫小云的拳法。而徐磊也是靠着这部拳法,劫富济贫,成为江湖有名的义侠。

只是,由于劫富济贫得罪的人太多了,还有年少拜访各地拳师得罪了不少名不符实的小人,许多仇家联合起来,想要把他置之死地。但徐磊凭借这自创的拳法,多次逃出生天,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因祸得福,拳法也不断完善。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躲得了明刀明枪,躲不了暗箭阴镖。

在这一次突围之中,徐磊中了毒药,浑身乏力,被震碎了心脉。但依然还是逃了出来,遇见了莫小云这一行人。

“前面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了姑苏,公子能否在前面的渡水桥旁边放我下车?”徐磊看着莫小云,请求到。说着眼睛看向远处,不知在思考什么。

“好。”莫小云看着徐磊的眼神里看着远方透着泪花,爽快的答应道。

待徐磊回神,莫小云问道:

“徐大侠,你看杨文海如何。”莫小云盯着徐磊的眼睛,笑了笑。

“那小子有些沉默,根骨确实不错。”徐磊看着杨文海,思考片刻,回答道。

“杨文海,你且过来。”莫小云对杨文海喊道。

杨文海听到莫先生喊他,连忙跑过来,叫了一声莫先生,也不问何事。

“你想学拳吗?”莫小云笑着问。

“想!”杨文海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顿时有些激动,以为莫先生要教他拳法。

莫小云自然看出他心中所想,摇着头,笑着对他说:“我是教不了你的,但是这位徐大侠有一拳法,可以教你,你可愿学。”

杨文海一听,心里有些踌躇,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看过徐大侠的拳法,在此间世上,也是少有的拳法。”莫小云认真的说。

“我愿意学。”杨文海点头道。

说着,便对徐磊叩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徐磊欢喜的说了几声:“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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