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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契约之我心永蘅》第196章 温故而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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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早晨,鸟儿抖抖淋湿的羽毛,飞上枝头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灰白的云隙间露出一片片破碎的湛蓝天空,太阳躲在云后打瞌睡,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吕佳蘅睁开眼,发现自己像平时抱枕头一样的抱着纪律,头枕着他的肩膀,一手落在他的胸前,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腹上!她的朦胧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瞪大了眼睛抬头瞄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还在睡着。

她轻轻的抬起自己的手和腿,然后翻过身像做贼似的又挪回到床边。昨晚是谁防他如防色狼一般的?结果人家没碰她,她倒以如此不雅的睡姿抱着他睡了一夜!

吕佳蘅把小脸埋在枕头里,懊恼至极,真想闷死自己算了!

她一有动静纪律就醒了,微微睁着眼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想看看这丫头醒了会是什么反应。果不其然,此刻的她正把头埋在枕头里,羞恼得无地自容。

纪律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起床洗漱去了。

吕佳蘅翻身坐起来,抓起枕头拍了几下,光脚下床来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玻璃窗。清新的空气带着潮湿泥土的芬芳迎面扑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踮起脚尖趴在窗前遥望着这座偏隅西南的小城。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洁白的纱帘迎风飘动,正好有远处连绵的青山做背景,画面出奇的美。

吕佳蘅回身,看到纪律斜倚着门,出神的望着她,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什么看?傻帽儿!”

她红着脸嚷了他一句,仓皇躲进了卫生间。她不怕被他取笑,她怕的是被他误会,所以一醒来她就竖起了防线,又变回了见他就扎的小刺猬。

傻帽儿就傻帽儿吧!纪律不以为意的笑笑,心想若睡在她身边的不是他,她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吗?换作是别的男人,她估计早就拖着行李走了!这丫头,就是嘴上不饶人,心里面明明装着他。

医疗队乘车赶往第一个义诊点,大巴沿着盘山公路,上上下下不知绕了多少圈,才在一座大山脚下停住了。

当地迎接医疗队的村民开来了几辆拖拉机,车斗里面有股子浓郁的牛粪味,还好是“敞篷”的,大家挤一挤,说说笑笑伴随着柴油机“嘟嘟嘟嘟”的声音进山了。

医疗队人多,村寨里没有集中住宿的地方,医护人员和志愿者三三两两的分散住在村民家中。吕佳蘅和纪律被分到了一个叫王天贵的村民家,他五十来岁,老实巴交,两个女儿都嫁人了,老两口跟着小儿子过。但儿子儿媳都在广州打工,过年才回来,他们就在家帮着带孙子。村里面像天贵叔家这样的情况很常见,青壮年劳动力放弃耕种去大城市谋生,留下老弱病残守着大山守着家。

天贵叔和老伴把儿子儿媳的房间打扫干净给纪律和吕佳蘅住,还把压箱底的大红缎面被单被套换上,连枕套都换成了绣着戏水鸳鸯和并蒂莲的对枕,喜庆得很。关键是床头上还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几条拉花横挂在墙上,屋子像极了婚房!估计还就是!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你们将就着住吧!”天贵叔搓搓手,“饭快做好了,等下我来喊你们去堂屋吃。”

纪律和吕佳蘅连声道谢,天贵叔前脚刚走,他的小孙子毛毛就跑了进来。他还不到三岁,穿着背心短裤,小肚子圆圆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像两颗黑葡萄。他对吕佳蘅那带四个轱辘的行李箱非常感兴趣,推着它走来走去,玩得不亦乐乎。

吕佳蘅从背包里拿出两根棒棒糖给他,他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小手背在身后,咬着嘴唇,只盯着糖看,却不伸手接。吕佳蘅把其中一根棒棒糖的糖衣剥开,伸到他嘴边,毛毛舔了一口,奶声奶气的说:“这是橘子味的。”

吕佳蘅被他认真的小表情给逗笑了。

吃过饭,医疗队在村委集合,开始了义诊。村民们排着长队,周围邻近村寨的也来了不少人,直到太阳落到西山那头,今天的活动才算结束。

回到天贵叔家吃过晚饭,暗蓝的夜幕已完全笼罩大地,点点星光闪烁,远处传来声声狗吠。吕佳蘅站在天贵叔家的屋顶平台上,望着从林子里蜿蜒而出的小溪。纪律扛着毛毛在溪水里玩闹,两人本来是要去捉泥鳅的,玩了这么久,别说泥鳅了,虾米都没捉到一个。

汗津津的身体泡在清凉的溪水中甭提多舒服了,纪律朝吕佳蘅招招手,喊她下来一起玩。毛毛也学着着喊她,“蘅丫!下来!”

吕佳蘅笑着摆摆手,她的水性不太好,不敢下水耍。

白天一切安好,到晚上睡觉时,吕佳蘅又开始纠结。谁知纪律却拿了枕头,问天贵叔借了张竹席,睡到屋顶上去了!美名其曰可以观星赏月,汲取天地之灵气。

吕佳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盯着屋顶,想着他在上面真的能睡着吗?反正她是睡不着!吕佳蘅坐起来,气闷的抓抓头发,下床打开门,踮起脚尖往屋顶上看,什么也看不到。她踩着梯子爬上屋顶,看到纪律闭着眼睛躺在席子上,时不时的用手拍打着自己。她就知道会这样!他怎么能睡得着呢?山里蚊虫那么多……

吕佳蘅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说:“你跟我回屋睡吧。”

纪律睁开眼坐起来,上下左右的挠着痒痒,可怜兮兮的说:“你再不来,我就喂蚊子了!”

“活该,谁让你上来睡的?”

纪律笑笑,卷了席子跟在她后头回屋去了。屋子里的床上挂着蚊帐,桌下还点着蚊香,比室外好多了。吕佳蘅面壁睡在最里面,纪律把蚊帐收好后四肢伸展舒舒服服的躺在外面。过了好一会儿,她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纪律以为她睡着了,她却翻过身看着他,眸光如月光般清亮柔和。

“你是什么血型?”她问他。

“o型。”

“难怪……”她忍不住笑了下,又翻过身去背对着他笑。

为了博得她的可怜,他都不惜上演苦肉计了。如今不但能和她睡一起还听到她笑,纪律觉得身上被蚊子叮的十几个包没白叮,值了!

“那你是什么血型?”纪律还没有睡意,接着这个话题问道。

“ab。”

纪律想了想,说:“那我们俩的孩子可能是a型也可能是b型……”

这小子上学时生物学得那么渣,竟然还懂这个!吕佳蘅转过身,踢了他一脚,嗔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赶出去喂蚊子!”

纪律往里挪了挪,侧过身和她面对面,笑道:“我受伤了你比谁都紧张,你才不舍得呢!”

“是吗?你看我舍不舍得?”

话音刚落,吕佳蘅就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纪律疼得眉头紧皱,这丫头还真是舍得!他嘿嘿笑了,拍着她的背说:“继续,再多咬几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吕佳蘅登时小脸一热,忙推开他,粗鲁的把他的枕头抽出来,抱着枕头面朝里躺下了。

她刚才是不是脑神经短路啊?抽什么风竟然去咬他!呸呸!和他在一起,不管嬉笑怒骂她都没占到便宜过。

纪律摸着肩上她留下的牙印,心头热乎乎的。她以前也咬过他,不过是在做最亲密的事时,她羞于发出声音可又承受不住才咬他的。不能想,不能想!那画面太香艳,太美好,诱人犯罪!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让她重新接受自己比较好,那样他不就又可以……温故而知新,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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